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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出狱?

  查子安这个举人来画菜谱着实有些屈才,他有些苦笑不得,却也未拒绝,她的事业,他应尽力赞成才是。
  菜谱绘制的工作全然按照凌山晴的安排,菜谱以半厘米厚的木板制成,第一页画着火锅的图章,下面每一页上皆画着配菜的样子,下面标注着繁体字,这个时代不识字的人远比识字的人要多得多。
  查子安在书桌后绘制菜谱,冬日暖阳从窗口映照下来,映在他侧颜上,平添几分柔和。凌山晴也不急着出去做其他事情,便随手拿起本书,在书桌旁的椅子上随意坐下。
  素手翻开书页,“孔子”二字映入眼帘,孔子之言论多半与孝、礼、仁、义有关,成篇的古文看得凌山晴有些眼花,将书放回原位,随手拿起铅笔,随便画着什么。
  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房间安静得只听得见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两人时而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便又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虽无言,却胜过有声。
  岁月静好,莫不如此。
  时间缓缓流淌,查子安的绘画功底画菜谱完全绰绰有余,画好之后便要递给她,但见她仍在画着,便放下菜谱,认真注视着她。
  光线之下,她侧脸柔和,脸上是在他面前少有展现出的认真,下笔专注,一双神采奕奕的杏仁眸随着笔尖微转。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查子安无意识的微勾着唇角,就这样看着。等凌山晴画好,活动着筋骨,这才发觉他在看着自己,似乎持续许久,也未多想,便看向他身前桌上的菜谱,伸手便去拿,“你画好了啊,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她早些看看这菜谱。
  岂料手刚碰到菜谱,查子安竟将菜谱收回去了。
  凌山晴抬眼看着他,不让她看?
  查子安也不惧怕她这眼神,但笑不语的看着她适才所作的画。后者立即便想到是为何,撇撇嘴巴,暗道什么时候他也会这招了,且看那样子不交换是拿不到菜谱的。好在她这画也不怕他看,当即将画递过去,换来菜谱。
  映入眼帘的便是火锅的图形,虽是黑白色,但让人看着也不由食欲大起,翻开菜谱,便见他当真按照自己的要求,每一道配菜皆画上图案,图案下面是注释。
  不愧是出自查子安之手,非同凡响。从菜谱中抬起头来,刚要开口称赞,便被他抢先。查子安看过她的画,心中颇有感触,“山晴,我定然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凌山晴微愣,又想起自己那副画,心下了然,“也不是想激励你什么,不过想到什么便画什么罢了。”显然,他误会她的意思了。
  查子安笑容之中颇多的满足之意,起身将画小心收好,放在换书架上,“改日我去装裱起来,挂在书房。”
  “只是一幅画而已,”凌山晴话锋一转,“不过你倒是有觉悟。”嘿嘿一笑,丝毫不谦虚。
  查子安习惯她这样子,随之一笑,“山晴,会试的日子定下来了,我想我陪你时间又会少许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但你放心,我定然会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这次没有考官透露答案,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这也在凌山晴的预料之中,会试要比乡试困难,想到乡试之时他的紧张,与渝兴文从中作梗,一个小小的乡试便历经曲折,别提会试了。他更应当认真对待。
  凌山晴拿着菜谱起身,朝他摆摆手,“我先去把菜谱送到酒楼,你忙你的。”
  查子安见人头也不回的出门,便履行自己的话,端坐在书桌,提笔翻书。
  阳光照进烦书房,透入书架,且照亮书架上那副画。一家三口站在一间豪华的宅院前,大门宏伟,画中查子穿着状元服,头戴乌纱帽,意气风发,她似乎也事业有成,笑容大方得体,两人中间站着囝囝,小小的一个,牵着两人的手,脖子上带着一长命锁。
  凌山晴走路时都哼着曲子,显然心情不错,她只想着去将菜谱带酒楼,却忽略从侧面走上前追着她的步伐的下人。
  那人见她即将出府,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太多,便抬高声音,“夫人您等等——”0下人喊了两声,凌山晴才察觉到有人喊自己,顺着声音看去,但见一小厮朝自己走来,便停下脚步。
  小厮快步上前,“夫人,司公子传来的,似乎着急,奴才便给您带来了。”说话这时候,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双手递过去。
  凌山晴一挑眉,司鸿远?他们不久前不是就见过面,怎么还用得着传信笺,有什么事情派人来知会一声不就好。
  这样想着,接过信笺,但见右下角写着十万火急四字,便明白这小厮为何如此着急的追上来。
  摊开信纸,快速扫过,倏然心头一沉,这……竟有这种事,难怪司鸿远会这般着急的将消息传来。
  信笺上的消息足以说明司鸿远为何这般焦急,凌山晴收起信笺,也不去酒楼了,回身朝自己房间组走去。
  与此同时,司政酒楼。
  司鸿远所处的办公室内,气氛压抑,空气紧绷。
  李掌柜皱着眉头,满脸鄙夷之色,止不住的叹息,“喻家做事也太狠了是,说杀就杀,做的这样明显,谁看不出这是他们做的。”
  适才他们在一楼忽然听有人提起,县令的大儿子喻兴业竟然被无罪释放,只因没有证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若问起钱大夫这一人证在何处,竟暴毙在牢房中。
  钱大夫好歹是个大夫,怎么会让自己有死在牢房中的风险,何况钱大夫那贪生怕死的样子,有什么病不更是早早的就为自己医治,岂会拖延到监牢中,何况这么重要的证人,竟随随便便就死了,为什么?显然是有人在搞鬼。
  而钱大夫刚死,喻兴业就无罪释放,二者没有关联,这说法岂会有人相信。
  本事无凭无据的话,司鸿远却派人去衙门仔细调查,这一调查,事情真如百姓传言那般,钱大夫在监牢中病死,喻兴业无罪释放。
  喻家连证人都敢杀,接下来若对凌山晴实施报复,手段可想而知。
  司鸿远眼底流露出担忧,寻常玩世不恭的表情终于收起来,“喻兴业敢对酒楼的客人动手脚,便敢在凌山晴身边的人身上动手脚,我们得仔细防着。”
  这话说的是司家要防着,并非去告诉凌山晴要防着,只是她看见那信笺,也定然会防范的。
  李掌柜参透他华中之意,只当他已经想到解决之策,上前询问,“公子,你象如何做?”他虽只是酒楼的掌柜,但凌山晴的安全受到威胁,他也愿意挺身站出来。
  “凌山晴身边没有有能力在危急关头保护她的人,她也没有这种意识,那就只能是我们来做,派两名身手好的侍卫,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司鸿远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且也无需让凌山晴知道。
  这方法好是好,只是这太过大动干戈。李掌柜有些担忧的开口,“公子,我们做的这么明显,老爷定会知道的,若是找上凌姑娘……”
  显然司鸿远没有想到这一问题,微怔片刻,“那就让我的暗卫去保护她,这样我爹也不会知道。”麻烦也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李掌柜听闻这话更是不赞同,“公子,这样不大妥当,您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倘若您有个什么闪失,你让老爷和夫人怎么办,您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何况司鸿远与凌山晴只是朋友关系,他更觉得这样付出不值得啊。
  司鸿远主意已定,任凭他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李掌柜最终也只能听他的话,下去处理。
  喻兴业无罪释放消息一出,有人忧愁便有人欢喜,喻家各位皆目中无人,盘算着下一步。
  喻兴业虽然无罪从牢房里面释放,脸色却并不好看,鹰眸迸射出两道寒意,“凌山晴怎么也不会料到有今天,我从监牢中出来,便是她的死期!”他暗暗发誓,也不避讳旁人。
  县令坐在主位之上,听闻此言罕见的不赞成,脸色亦不好看,“兴业,凌山晴我们要教训,但你刚出来,外面都是对这件事情的非议,现在弄出动静来不太合适,等过几日风波过去,再行动也不迟。”
  县令说起被城中的百姓非议来,半分不自然都没有,若不知情的人还当真会以为喻兴业是被无罪释放出来的。
  喻兴业面色阴鸷,毫不顾忌他父亲这话,“爹,您别劝我了,我若是再做什么,定然不会让别人发现什么,凌山晴上次找到钱大夫是走运,但她可不会每次都这么走了。”何况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也吸取教训,外人靠不住,对付凌山晴,还是要自己人来。
  县令也坚持自己的看法,吹胡子瞪眼,“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情的风波都还没有过去,倘若凌山晴针对你忽然出狱调查起来,万一发现蛛丝马迹,她也会咬着不放,到时候吃亏的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