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回到了家,就迎上了查子安担心的眼神。
“怎么样了?”查子安放下怀抱中的囝囝,问到凌山晴,看着凌山晴一脸的愁容,怜惜的拉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凌山晴疲惫的靠在查子安的怀里,心里的大石头还是悬在空中,“不太乐观,大夫说是食物中毒了。”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力,查子安心疼的摸了摸凌山晴的头,“没事,慢慢来,不要累着自己了,知道吗?你还有我,还有囝囝。”
囝囝附和的点点头。
凌山晴见囝囝如此懂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被温暖与被感动的笑意,拉过孩子揽在自己怀里,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神色,“对啊,娘还有你,还有你爹呢。”
“啊……”靠着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囝囝应答一声。
凌山晴长叹一声,享受着忙碌的一天里少有的闲暇,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幸运的,穿越过来便有这么爱她的丈夫还有这么可爱的儿子。
她暂且放下心中的心结,躺到床上歇息。查子安听到凌山晴平稳的呼吸声后,对着囝囝说道,“囝囝,娘亲累了,我们出去吧,让娘亲好好休息。”
许是囝囝看出凌山晴这几日很累,囝囝乖巧的点头,便牵着查子安的手朝房门走去。
还未走出房间,便听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凌山晴枕着心事入睡,睡的并不沉,很快便被这阵声音所惊醒,看向查子安,问道,“怎么回事?”
查子安看向外面,只见几道人影晃动,却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不过小心,恐怕来者不善。”说罢,抱起囝囝,往后退开几步。
县令得知消息之后,连忙点了两个大汉,还带了一堆人前往凌山晴的家里,打算将她用绳索绑回来。
他也听闻过这凌山晴有点小功夫,而且挺厉害,对付这种人不多带点儿人压压她的气势怎么能行呢。
现在也带着人直冲凌山晴家里一脚把那木门给踹开了。
而看到的却是凌山晴,不慌不忙的坐在桌边喝她自己的茶,不慌不忙的抬起眼睑看向自己。
且一点都没有着急的迹象。县令领了这么多人,且个个虎视眈眈,本以为踹开门,会看到凌山晴慌张的样子,谁知道她竟如此淡定的喝茶。
本来是想给凌山晴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下马威却给他们自己了,现在也觉得这就有点儿尴尬了。连忙下令将这女子抓起来。
“来人将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抓走。”凌山晴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县令大人。你这是何意,带这么多人来,又为什么要称呼我心肠恶毒的女人,还要抓我走?”说这话就好像在调侃一个人一样。
县令被问到了关键的地方,他双手背过去不去看凌山晴,一股正气凌然的样子,“哼!你这女人去你酒楼吃过饭的那些人都中毒,你还想狡辩么?若不是你们的酒楼有问题。那些人会中毒吗?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名声已经坏透了。”果然是这件事情,凌山晴早就猜到了,这县令肯定会根据这个事情来抓她的把柄。
凌山晴岂会猜不透他的心思,不卑不亢道,“县令,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冤枉的,到时候我会找出真相,现在你带我走也可以,我并不介意。”
这句话完全出乎在场人所有的意料,她竟然会说到这么理所应当,顺其自然,好像这一切真的不是她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候结果的出来
可是现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会去替凌山晴查真相。
县令更不会放过这一机会,打个手势,“不介意最好,带走!”
查子安面色一紧,刚要上前,凌山晴朝他使个眼色,后者只得担忧的看着她被人带走。
此时衙门外面现在聚满了人,百姓也都很关心这酒楼的事件,毕竟吃坏了那么多人还有一些病人的家属拿白菜扔凌山晴,说她最毒妇人心人肠子简直被毒虫穿透了,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县令更是得意,“罪犯,凌山晴,你为何心肠如此歹毒,要在你的饭菜之中下毒。你以为你的做法可以瞒天过海吗?本官早就派人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是你的木耳有毒,所有吃了你木耳的人全部都病了。”
县令越说越得意儿,下面的人好像就在捧县令一样,也都在嘀嘀咕咕的说着凌山晴的不好。
凌山晴却毫无惧色,“县令,我现在随你怎么说,真相在三天之后自然会水落石出,你一天再把我关起来也无妨。”
这话说的让县令瞬间颜面扫地,指着凌山晴,“你……哼!信口开河,本官明日再审问你!今日退堂。”说罢,也不给凌山晴再次开口的机会,起身拂袖离去。
凌山晴被关到大牢之中,又潮又湿,而且昏暗无比,有时还会有一两个老鼠从地上穿过,显然,这定然是县令有意安排的。
另一边查子安在人走后,思来想去,仍觉得在家等着不行,县令还不知会怎么对待凌山晴,她定然不会好过。思及此,换身衣裳,便快步出了门。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了,衙门上没有多少人了,查子安拿起一旁的鼓棒用力敲打着鼓。
县令还在得意自己终于将凌山晴关起来,乍一听有人击鼓鸣冤,顿时一愣,外面有人敲鼓肯定会引起民众恐慌,即便不情愿,还是叫人他还是传人进来了。
查子安一见县令,也顾不上其他,看向县令,高声喊冤,“县令,凌山晴她是冤枉的,她怎么可能在酒楼的饭菜中下药,这不是太明显了吗,还请您明察啊。”
查子安来为凌山晴伸冤,几乎在县令的预料之中,县令面色都未改,声音微沉,“有没有罪,本官自然知道还用你来说吗?事实和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难道本官还要包庇她吗?
查子安眯着眼,他心里自然知道那些证据全部都是假的,但县令要整凌山晴,定然不会轻易让自己顺心,既然如此,不如退开一步。只是道了一句,“我可以看看她吗?”
县令谅他也不敢怎样,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衙门的人把凌山晴的牢锁打开了。查子安快步进去,等士兵走远,紧紧地握着凌山晴的手,堂堂七尺男儿,竟红了眼。
凌山晴心下动容,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慌我没事的,你先现在家等着,我自然有办法开脱自己,这事是假的,它绝对成不了真。我一定会凭我自己的能力将凶手找出来,他们冤枉不了我。”
虽然凌山晴是这么说,但是查子安还是很担心,因为县令已经说有证据了。她就算再怎么样还能将着证据消灭吗?
“可是。”还不等说完凌山晴就插了一嘴,“那证据是假的,不用管他。相信我,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查子安有些犹豫,但仍点下头,“我相信你。”
“那你就先回家吧,明天等我的好消息。”话音一顿,“等一下。”凌山晴叫住了查子安。
“怎么了?”查子安问道。
凌山晴仍觉事情有些蹊跷,不由问道,“你刚刚说县令她们已经有证据了,你知道证据是什么吗?”
见查子安摇头,凌山晴抿了抿唇,“既然他们已经有证据了,意思就是有百分百的信心,致我于死地,我需要知道他们的证据是什么?如果真的是牵制我的弱点,那么想要引他出来就困难了。”
凌山晴要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查子安更加担心了,“那如果真是牵着你的弱点,你不就出不去了,那我们现在赶紧跑吧。趁现在,走?”
凌山晴没有动,眼神之中好像有一万个疑问飘过,又在脑中瞬间形成答案,最后才笑着说,“你走吧,我能肯定他们没有证据。”
查子安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事情的真相。
凌山晴暗道一声呆子,手一挥,大大方方的道,“能牵住我的弱点也就只有你了,而你现在不正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吗?我还怕什么。”
查子安心下动容,一脸宠溺的看着凌山晴,后者从腰带里拿出一块铁,“有它在你身边,就好像和我在你身边一样。上面的香气呀,不正是当年我们去采的兰花的味道吗?”
查子安将东西握在手中,深深看她一眼才离开。走时还不忘给牢头个银两,让他们好好对待凌山晴。
直到夜深,县令也未再找麻烦。
翌日,衙门中。
县令面露得意,一拍惊木,“本官已经判定你的木耳有毒,此乃大罪,不日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凌山晴虽然跪在地上,但却傲里傲气,完全不在乎他说的话,只道了一句,“给我三天时间,我定能找到那下毒之人。”这句话非常有信心。
凌山晴的手段他也是知道的,若是说在这三天,他已经掌握了一些事情,并且知道了一些内幕,想要找到那个凶手并不奇怪。
而县令根本不可能让凌山晴找什么凶手,当即反驳。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三天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