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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罪魁祸首

  喻兴文听信自己心腹的话,要让自己大哥知道此事,但他并不想出面,并非自己出面会损失颜面,而是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喻兴文在房间中徘徊,思来想去,终想到一人,“其墨,你去将采月找来,上次她回来之后没有对她做什么吧?”
  其墨不假思索,“回二少爷,采月回来之后便在自己房间中,无人对她做些什么。”
  喻兴文沉吟一声,“通知采月,让她想办法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少爷,但不能说是我命令的。”
  其墨似乎对采月的办事能力有些不信任,半响才应着。
  翌日晌午。
  喻府某间院子门前,采月抽泣着从门前走过,喻兴业生意伙伴约好下午在司政酒楼谈生意,刚一出门,便见采月哭哭啼啼的,见到自己又急忙低头,“奴婢见过大少爷。”声音哽咽,眼眶哭得红肿。
  喻兴业认得她是赏文阁的丫鬟,停下脚步,一只手背在身后,模样颇有几分威严,“你是赏文阁的丫鬟?出什么事了。”即是他二弟院中的丫鬟,又在自己院子门前哭泣,想必是奉喻兴文的命令。
  采月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奴婢是伺候二少爷的,二少爷被人陷害出了事,奴婢一时气不过……打扰了大少爷清净,奴婢该死。”说着便往下跪,“但二少爷他一世才华,就这样白白浪费实在可惜……”
  “等等,”喻兴业终于听出她话中不对劲之处,眉一皱,“你这话是何意,二少爷他一世才华怎么就白白浪费了?”
  采月抽泣一声,擦去脸上的泪,“昨日凌山晴将二少爷告上衙门,提学官大人除去二少爷参加考试的资格……”这话虽未将事情说明白,但已经足够让喻兴业打起警惕。
  “你将事情仔细讲清楚。”喻兴业偏头看向身后的下属,“去告诉刘掌柜,我晚些再过去。”
  采月将事情续续道来,最终仍忍不住哭泣,“大少爷,二少爷为了此次乡试所做的付出奴婢们有目共睹,他定然不会诽谤查子安,但现在提学官已然盖棺定论,奴婢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只是看不过在二少爷难过之时,查子安心满意足的快活……”
  采月将一个衷心护主的侍婢扮演的淋漓尽致,或者说她本便忠心耿耿,上次不过是因被凌山晴将计就计罢了。
  喻兴业听到凌山晴是为帮凶之时便已经满面怒火,再听她随后的言谈,更是怒火不打一处来,“这个凌山晴真是欺人太甚!采月,你回去让二少爷安心,我定不会让凌山晴好过!”
  采月啜泣两声,磕头谢恩,“多谢大少爷为二少爷做主,二少爷定然会感激您。”说罢,缓缓站起身来,适才在雪地上跪出两个凹下去的坑。
  喻兴业冷硬的面孔布满阴鸷,低沉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寒意,“派人盯紧凌山晴的动向。”至于查子安,那男人根本成不了气候,也无需顾忌。
  县令早起便在房间中转悠,凌山晴陷害他儿子,这口气没法咽下,但有什么法子能整治凌山晴还不必自己出面呢。
  这问题使他犯难,他略微叹息。
  “老爷,查家村和李家村的村长来找您,说是与您谈关于过两日收租的事情。”
  管家的事情从外面传来,县令这才想起马上便到了一年一度收租的事情。现在乃是冬季,交了租金,明年百姓才能继续使用田地,若不交在租金的,官府当然要剥夺他们的权力。
  县令倏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旋即便推门走出去。前堂之中,果然便见查家村的里长与李家村的村长在等,两人见县令过来,皆站起身。
  里长与县令私下里亦见过面,是故见面便亲切得多,也率先开口,“县令大人,叨扰您了。”李村长亦在旁边附和。
  县令并未看任何人,他心头笼罩着的阴霾也不容许他有多余的心思,只道:“你们来的目的本官已经知道,今年还与往常一样,两位挨家挨户的将村子里的租金收上来,交给本官。”
  看向里长,话锋一转,“但查家村今年要比往年多交些租金。”语气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不仅里长愣住,李村长都有些不能理解。每年每家每户要交多少租金都是固定的,为何今年要查家村的村民们多交?
  里长虽为喻兴文做事,但涉及到村民的利益,也不得不谨慎些,当下组织语言,问道,“县令大人,您看您能不能给出一个理由,等收租的事情村民们倘若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啊。”
  县令见他面露为难,没有半分可怜的意思,“怎么解释便不需要里长操心,倘若你觉得没法开口,本官也不介意帮你,等收租的日子到了,本官派人替你收。”经过查子安一事,他对整个查家村都没有什么好感,何况是里长。
  “这……”里长想不通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便增加租金,这不仅仅是没有办法向下面的村民解释,他自己家也要多交些银子。想到自己妻子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是什么模样,他便觉得这个决定糟糕透顶。
  县令这边没有松口之意,便说明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多说也无用。
  很快,增加租金的消息便在坊间传开。
  分明是冬日,查家村每家每户的村民都站到外面,议论起来都不觉得冷。
  “今年租金怎么还涨了,本来赚的就不多,刚好狗一家子的花销,租金涨价,咱们这日子可咋过。”
  “县令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涨租金,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这还用说,唉,受苦的不过是我们这些没能耐的百姓。”
  “要不咱们都不交,连起来总能反抗吧。”
  不知是谁竟然提出反抗的话,适才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人群顿时安静,很显然,百姓都有怨言,但又都不愿意反抗,或者说没有人会率先站出来。
  很快便到受阻这日,查家村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都表现出并不欢迎那收租之人,但没有用处,那人仍挨家挨户的扫荡。
  查二伯乃是村子里人尽皆知的老顽固,即便是上面派下的人他也不惧怕,当即关紧大门,自己却站在门口。
  收租之人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亦是喻家的管家。管家带着四名小厮,犹如早便知道似的,让小厮先过去,打算吓唬查二伯。
  一名小厮上前,“大叔,你家还没有交租金吧,今年是二两银子。”换言之,赶快把这二两银子拿出来。
  查二伯黝黑的脸写满固执,冷哼着质问,“二两银子?每年不都是一两吗,怎么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还让步让我们这些百姓活了?”一如往常的语气不善。
  终于有人出头,挨家挨户的村民虽说没有人出来,但都趴在门缝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呢。
  小厮看向管家,管家上前几步,背着手看着查二伯,“这位老乡,我们只付负责收钱,上面就是这么命令的,我们也做不了主。”
  “那为什么涨价,你们知道不知道?”查二伯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不弄明白为什么,他会交钱?做梦!
  管家稍作思量,想起走之前县令对自己的交代,左右一看,又漫不经心的应着,“还能因为什么,你们村子里有人得罪县令大人,连累你们了呗。”
  “什么人?”
  忽地,从侧面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管家看过去,但见一头发半百的老者走来,态度稍微好转,“还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查子安二人呗。”这话说的极为容易,反响剧烈的多。
  砰的一声响,不知是谁家的门被剧烈推开,里面一妇人叉着腰出来,“啥?是凌山晴害的?”
  “天呐,凌山晴做什么事你们找凌山晴去啊,找我们干什么。”
  “就是,那可是二两银子,你们都找她要去,找我们我们也拿不出。”
  凌山晴的名字一出口,所有人都破门而出,皆将矛头指过去。族长脸色难看,也不由埋怨起来,“这个凌山晴,分明搬出去了,还不让我们的日子过消停!”
  凌山晴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十恶不赦的,害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平白浪费银子,要知道二两银子足够他们用一整年!
  管家摆出事不关己的模样,略带不耐的皱眉,“那是你们内部的事情,现在收租金,挨家挨户的都租金先交出来,其余的事你们私下里解决。”
  他们自然要想办法解决,凌山晴害他们多交银子,他们岂会放过。但他们都被诈出来,想不交钱怕是也不行,可也没有人自愿交。
  村民们纷纷看向族长,希望能够讨来说法,族长面带愠色,看着查家的方向,“大家先交租金,我去找查子安他娘去!”
  到最后,他们还是没有逃过交租金。
  查母家还没有交租金,但也知道涨价一事,是故紧闭大门,谁也不见。族长敲不开门,更是恼火,“查子安他娘,开门,是我,有要紧的事儿和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