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望着那木马上尖锐刺骨,宛若电钻一般的刑具,瞬间小腹一阵疼痛,许是人的本性,她开始挣扎,双腿胡乱踢着,却不知不觉,整个人已经悬挂在木马之上。
仅差咫尺。
“放开我,放开我。”叶秀嘶嚎,心头恐惧悬挂,无法控制。
“动手。”
拓跋凛毫不客气命令。
叶秀惊恐睁大双眸,她还要结婚生子,不可以这样,拼命挣扎,当近在咫尺,仰天嘶嚎的刹那,身边大汉突然倒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住,逃脱,落地。
因为距离太近,她还是挂到了木马上的刑具。
依旧减轻不了撕裂的疼,整个人缓缓下坠。
拓跋文清急忙跪坐在地抱着她,询问:“可还好?”
叶秀满头大汗,直接昏厥。
拓跋凛猝尔从椅子上站起,邪笑道:“拓跋文清,别忘了皇上让你全权相助于我,你闯入我后院,居心何在?”
见叶秀如此痛苦,拓跋文清怒火上升。
一边背起叶秀,一边前行。
“拓跋文清,你敢带走这个女人,我就敢让皇上要了你的命……你,你敢对我动手?”拓跋凛话说一半,拓跋文清手中剑便架在他脖子上。
听到拓跋凛此话。
拓跋文清鼻子一紧,剑,收回,猝尔,快速刺入拓跋凛两边膝盖。
拓跋凛“咣当”一声跪地。
他不敢动,因为剑,再一次落在脖子上。
抬眸之际,瞬间汗毛直立,从头凉到脚。
只见,拓跋文清眸光冰冷泛寒,幽芒宛若地狱阎罗一般森寒阴冷,剧烈收缩的瞳孔闪过锐利冰芒,全身上下渗透阎王索命气息。
拓跋凛突然举起双手,不敢做一丝举动。
拓跋文清无言的威胁,令拓跋凛瑟瑟发抖,突的,拓跋文清用手中剑,直接从拓跋凛头上挥下:“你爹死了,你,早晚会死在我的剑下。”
语毕,拓跋文清抱着叶秀离去。
拓跋凛眼睁睁看着短发从眼前略过,耳边回荡的话语清晰,整个身子僵硬的向后倒下,下人的呼喊,他听不见,便昏厥过去。
拓跋文清将叶秀抱回提督府后,立即宣了太医。
焦灼的等待,终于看见太医从里面出来,见太医手上鲜血,急忙问:“如何了?”
太医擦了擦血迹,道:“好在没有伤及内在,只是受了皮外伤,无伤大雅!可是提督大人,这种外伤,对女人来说也是致命的,日后好生照顾,若稍有差池,容易留下后症。”
“多谢太医。”
说完,拓跋文清一边交代无痕去找星儿来,一边闯入房间,望着满地被鲜血染红的白色布条,他心头便揪痛万分。
坐在床边,深情握着叶秀的手,将自己的脸贴在她掌心之上,无尽的柔情,不限的深情,伴随着一滴清泪,落入她手心之内。
突然,叶秀手抽动。
拓跋文清意识到,急忙将她手放入被子中,擦了擦眼角泪痕。
一盏茶后。
“小姐!”
星儿匆匆忙忙进入,跪在床边,见叶秀昏睡中依旧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伸手擦拭叶秀额头汗水,心疼道:“小姐,您受苦了。”
拓跋文清起身走到窗边。
双手紧握,他日,他定要拓跋凛死无葬身之地。
“公子。”
闻言,拓跋文清回身看去,见星儿擦着泪水,试问:“何事?”
星儿沉默不语。
拓跋文清无奈一笑:“我与你家小姐的事情,你无须多言,鸡鸣之时,我便送你家小姐回去,今日之事,无需再提。”
星儿“额。”了一声,她要说的不是这个,上前一步,询问:“公子,我听小姐说了你们的事情,难道您和小姐,真的就这样错过吗?”
拓跋文清心头错愕。
他从未想过和叶秀此生不复相见。
可眼下,无能为力。
拓跋文清心中抽痛,无言以对的他,索性转身回去,鸡鸣之时,天色灰蒙蒙,拓跋文清便抱着叶秀回到了宅院。
星儿照顾着。
拓跋文清走出宅院时,正巧撞上百里祁连,他靠在树木之下,举着酒壶畅饮,一个男子,一身粉色霓裳,不仅没有格格不入,而是如天生丽质一般贴服在他身上。
清晨朝阳升起。
百里祁连将这清晨衬托出另一种美。
拓跋文清本就无话可说,绕过百里祁连前行。
洒落酒水顺着百里祁连的脖颈缓缓流下,余光扫了一眼拓跋文清,立即将酒壶别在腰间,轻盈步伐,仅两步便拦住了拓跋文清的去路。
“本公子让你去救秀儿,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可老天既然让你有这样一次机会,你也想错过不成?”百里祁连眉头一挑。
拓跋文清无法摸透百里祁连的心。
嘴角一勾,笑道:“你这个好人做的已经可以了,至于我的私事,就轮不到你来过问了吧?在梦幻,你是君王,在南诏,你既不是使臣也不是他国使者,惹怒了我,我完全有理由让你命丧于此。”
百里祁连“哈哈”大笑,宛若女人一般的樱桃小嘴粉嫩,就连男人,都恨不得想咬上一口,他上前一步,手指戳在拓跋文清的胸口上,讽刺道:“何必如此剑拔弩张?你越是这般,越证明你心里怕。”
“怕?我怕什么?”拓跋文清反驳。
百里祁连手指着他的鼻子,似乎洞察一切一般笑道:“你怕我夺了秀儿的心。”
拓跋文清心头一颤,随即“哈哈”大笑,背对过去,冷冽道:“谁夺了她的心,都与我无关。”
语毕,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百里祁连“啧啧……”两声,他看透了拓跋文清和叶秀彼此为对方着想的心境,可在百里祁连心里,这种心境不过是无能的表现。
潇洒拿下腰间酒壶。
踏入宅院之内。
进入房间之时,正好见叶秀从昏睡中清醒,她脸上的苍白,可见承受了很严重的皮肉之苦,走上前,长袖一挥,坐在床边,举起酒壶对准叶秀:“醒了?喝一口,能减轻疼痛。”
撑起上半身的叶秀腰间一动,私处瞬间传来剧烈,撕裂般的疼,一股烦躁涌上心头,无意识打落百里祁连手中酒壶。
无力靠在床上。
柳眉狰狞成一团,满脸阴霾:“我刚醒,你就让我喝酒,巴不得我疼死是吗?”
额!
百里祁连有些发呆。
第186章 本性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