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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古有诗仙云: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又有小杜曰: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江淮,自古物阜民丰,地灵人杰。除了历朝历代引为兵家必争之地,当地更盛产各种美食。
  香而不腻的蜜饯捶藕,甜润清香的翡翠烧卖,炒饭、酱菜、清炖蟹粉狮子头,更属当地一绝。
  滴答,滴答。
  耳边时不时传来这种清脆的水滴声,仿佛前列腺患者备受病痛的折磨,秦九歌浑浑噩噩睁开眼,想起一段经典的广告:
  你尿贫尿急尿抽筋吗,快选用菊花牌风油精,让你的口气更清新!
  “嘶。”
  眼前出现许多花花绿绿的仪器,闪烁着各种缭乱的灯光,连接一些复杂的线,绑在自己手臂上。
  头顶是硕大的白炽灯,地上是光滑的海藻瓷地板,秦九歌皱着眉沉思,忽然外面的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你居然醒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显得非常专业的医生走进来,大皮鞋跺在瓷砖上砰砰作响:“奇迹,真是奇迹啊。”
  “你是...”
  “哦小伙子,你昏迷一年多了,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还好,我是怎么昏过去的?”秦九歌纳闷,自己经历的,是梦?
  医生拿着圆珠笔写写画画,扶着脸上极厚的水晶眼镜:“去年快到春节,有个小女孩为了捡皮球,走到大马路上,恰好此刻,一辆超重的大货车失控撞来!”
  秦九歌从病床上跳起来,一拍桌子:“肯定是我身先士卒,大义凛然,大爱无疆,冲上去救了那小女孩,然后被大货车撞成脑震荡,对不对?”
  “不,你在旁边看热闹,光顾着看没有注意脚下,摔下水道里了,脑袋朝下那种。咳咳,下次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跑。”
  “我...”秦九歌想了想,自己会不会在做梦啊,这个医生回答的问题,完全跟主线剧情无关。
  有个小女孩快被失控的大货车撞上,难道不是自己冲上去救人?
  自己居然站在旁边看热闹,然后掉下水道里,这换谁能接受。
  “还好,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医生手里挂着佛珠,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出门左转,谢谢把费用结清。”
  “钱?”听到对方提起这个字,秦九歌更笃定,自己确实是在做梦。
  啪!秦九歌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希望自己能回到正常的世界,不要在梦里瞎转悠。
  “喂喂,你什么情况,难道脑震荡影响了大脑中枢神经,导致你的行为出现过激反应?”
  “快告诉我怎么回去,这是梦对不对,哈哈,想骗本师兄,你们这群天真的小屁孩。”
  “看来确实疯了,你可能患有轻微的脑部神经综合错乱症,简称神经病。不过没关系,你虽然迷失了自我,但你还有大我和小我没有迷失嘛。”
  医生边写边说,看来长时间的昏迷,极大可能导致脑部神经衰弱,引发行为障碍和思想错乱。这是个大发现,可以向上级汇报一下。
  “你才是神经病!”
  秦九歌觉得自己脑袋很疼,梦?还是真实的?
  “警告,警告,病人还有暴力倾向。”
  面对拥有暴力倾向,随时可能伤害自己和他人的患者,医生毫不犹豫按下了床边的红色按钮。
  滴滴!
  几秒后,几十人膀大腰圆的护士冲了进来,将秦九歌五花大绑,医生在旁指挥:“把他翻过来,屁股朝上,打针镇定剂冷静一下。”
  护士应了声,从身后拽下一根手臂粗的针管。秦九歌脸都白了:“这位大姐,有话好好说,我不是神经病。啊,杀人啊!”
  “大姐?”对方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邪恶,具有极大杀伤力。
  “啊!”
  片刻后,一声惨叫传遍几十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