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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打圣鞭折收四将

  莲台上,有盖着红布的娲皇圣像,气息庄重,慈爱着天下苍生,是大地之母。
  秦九歌跳上九层台,倒也不客气的开始寻找那件法宝。
  普天之下,莫说是紫薇四圣,哪怕再老的老怪物出来,见到娲皇神像,也得下拜叩首。偏偏秦九歌的辈分摆在那,唯有他才敢跳上九层莲台,东找西看。
  外面,二神被四圣打得浑身崩血,肉身不存。
  两道灵光显露陆吾二神的元神本体,露在混沌镜下。
  莲台上的秦九歌,摸索了几圈,发现神像的后背,有些蹊跷的地方。
  朝着娲皇神像拱拱手,秦九歌嬉皮笑脸道:“娲女姐姐,救人要紧,得罪啦。”
  说着,秦九歌干了一件连外面的紫薇四圣,都不敢做的事情。他伸手把上面的红布揭了下来。
  “有点不好,下巴稍微尖了点。”秦九歌直视神像,又评论道。
  神像后背的虚无空间,果真藏着一把金灿灿的铜鞭。三尺长,按三才分隔。有九节,按九九至臻排列。
  打圣鞭!
  鞭是先天灵宝,不亚于混沌镜。秦九歌得到此物,欣喜若狂,急忙跳下莲台,朝莲台上的神像摆手:“娲女姐姐,我先出去了。”
  紫薇四圣快要打到娲皇庙门口,朱红大门突然被秦九歌推开。见秦九歌手持打圣鞭,上管圣人神祇,下管三才生灵,头顶披霞光现身。
  “你得到了打圣鞭?”紫薇四圣大骇,这可是他们唯一怕的东西。
  斩神刀是先天神器,作为北极星宿的他们,其实并不惧怕。刀只能杀血肉之躯,不能威胁诸天星辰。
  可这打圣鞭,是娲皇这位先天圣人传下来的,莫说是紫薇星辰,满天神佛没有不怕。
  “你们四个老东西,要本师兄亲自出手,还是束手就擒。”手持打圣鞭立在庙前,秦九歌威严吼道。
  四圣立刻弱了气势,面色惧怕:“分头走!”
  融入太清虚空的四道极光,立刻朝四方分别飞去,秦九歌手持打圣鞭就追。
  老大往北飞,飞到翼泽,被秦九歌挥动打圣鞭打了下来。老二往西飞,飞到羽渊,被秦九歌用打圣鞭打了下来。
  老三到了南冥,也被秦九歌击落。老四到了大海太流山,召唤九千星辰,同样被打圣鞭轻易破解。
  庙宇前,四圣像斗败的公鸡,全部成了秦九歌的手下败将。
  “你们四个老东西,好好的日子好好过,非得跟着小夜夜那个娘娘腔打家劫舍,知罪吗?”
  “大圣人饶命,是我们有眼无珠,求大圣人看在我们修炼不易的份上,饶了我们吧!”四圣哀求,哭得声泪俱下。
  废话,打圣鞭就悬在他们头顶,不服软还能怎么办。
  “现在,有两条路让你们选。第一,被我削去三花,打掉五气,成为凡人。”
  不等秦九歌说完,四圣急了。要是三花被打掉,可就什么都完了,连忙喊道:“愿意选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简单。你们既然是北方紫薇神祇,就去太荒不周山,镇压十万群妖群魔和天下邪气吧。”
  四圣脸色惨白,和被废掉三花差不多。
  其实秦九歌说得没错,封神榜和封圣榜还未署名,现在所谓的神啊圣啊,全是自封的。四圣之所以投靠夜仇天,就是想在五百年后的封圣榜上,留下姓名。
  现在让他们去北方大荒的不周山镇压妖魔,岂不是剥夺了自己登上封圣榜的机会?
  “放心。五百年后,肯定是我赢。怎么,你们不希望我赢?”
  “不不不,我等不敢质疑大圣人。”
  “就是嘛,本师兄是鸿古的结义兄弟,人品最好了。放心,让你们去北方镇压妖魔,五百年后的封圣榜上,你们三个功德无量,还怕得不到圣人之位?”
  提到某人的人品,四圣脸色凄凄惨惨,又不敢反对。
  去北方当门神,总比削掉顶上三花好。再者说,如果秦九歌能主持封圣之事,他们作为功臣,倒也不用担心名额了。
  “愿听从大圣人安排!”
  “好,你们立刻去北极不周山吧。封圣之前,我还会派遣一员大将,成为玄天上帝,接管北方大权。”
  “多谢大圣人。”
  欲成圣,非大境界,大功德不可。四圣心有所感,服服帖帖,不敢违背秦九歌的意思。
  “对了,你们把玉京仙宫和瑶池,弄到哪去了。”
  瑶池能令人返老还童,重获新生,是先天至宝。诺大的玉京宫阙,长生无极的秘密,尽在瑶池中。
  四圣慌忙道:“小人罪该万死。玉京和瑶池,已经被昆虚山下来的神人带走了,我们奉命来取娲皇庙而已。”
  “该死,让夜仇天抢先一步。事不宜迟,你们立刻前往北极不周山吧。”
  “遵命。”四圣站起来,朝秦九歌拱拱手,脚踩太虚之风消失。
  收服了天蓬、天猷、翊圣、真武这四位北极神,秦九歌给未来落下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
  陆吾愤恨说道:“太便宜他们了。”
  秦九歌回答:“娲皇庙的打圣鞭,只能打圣人,不能诛杀圣人。与其废掉他们的三花,不如让他们将功折罪。”
  “唉,可惜了英招老兄,死于非命。”开明兽叹道,没上封神榜,实力通天也是浮云。
  “对了。”摸了摸怀里带来的肉球,秦九歌想起自己的目的。
  “这枚肉球,是有熊国太师鄂无厌家中生出的,蕴含混沌真气。两位见多识广,帮我看看,怎么样能使里面的婴儿顺利出生。”
  肉球中藏着先天元婴。这种事情,二神也是头次见到,围着看了许久。
  “不知能否直接用斩神刀劈开肉球?”秦九歌问道,被二神摇头反对。
  “不可,这样会害死里面的先天元婴。大圣人没有听过帝江的传说吗?”
  “正是因为我找不到办法,才想让二位帮忙。本来打算用瑶池水接引里面的元婴,可惜被夜仇天抢走了。二位坐镇娲皇庙,见多识广,应该有主意吧。”
  开明兽有九头,垂着头下黑色胡须道:“帝江的事情历历在目。不过咱们要接引里面的先天元婴,还真得去趟天山。”
  果然有办法!秦九歌欣喜:“去天山做什么。”
  陆吾回答:“天山有混沌长眠之地,受先天大道加持,适合里面的元婴出世。既然是大圣人要帮忙,我们二人愿意跟随大圣人走一趟。”
  “如此,多谢两位了。肉球里面的先天元婴如果能平安出世,我让他认你们为师。”
  “求之不得!”二神连忙同意。
  肉球表面包裹着混沌之气,里面的婴儿,将来肯定是圣人之姿。能收圣人为徒,对于陆吾他们来说,是不敢想象的好事。
  徒弟是圣人,还怕封神榜上,自己不沾光?
  泑水继续往东南流淌,经过长留山,就是桃水的发源地。桃水滚滚,注入北海和南海。水中多金矿铜铁,有桃花鱼,夜晚能放光。
  桃水多鮆鱼、硫磺、丹粟,长十八万五千里,为东方大地最后一条大河。河水灌入北海南海,亘古不息。
  因洪荒时代大海倒灌,沿海地势凹凸不平。桃水自长留山发源,分为南北两条支流。
  南方支流,经尸胡山,注入南海。山中多酸枣、瓜果、妴胡。山顶上,有神磈氏留下的宫殿。
  北方支流,经天山,注入北海。天山,就是帝江陨落的地方,附近的水是黑色的,终年没有光线,也没有四季和时间,是凶险的混沌地。
  要打开那枚肉球,陆吾二神提议,非得去天山不可。
  于是秦九歌和二神赶紧启程,飞过东方诸多流域,抵达了北面的天山。
  秦九歌沉睡了很多年,对于燧皇之后的事,不是很了解,陆吾解释道:“昔日伏戏和娲皇飞天,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出现了五尊天帝,主宰天下。”
  “北海天帝,叫做儵。南海天帝,叫做忽。当时的中心天帝,叫帝江,生于鸿蒙,出于太荒。帝江能歌善舞,常常招待儵和忽二人。二帝非常感谢帝江,商量怎么报答对方。”
  帝江的形状像个大柜子,也是个肉球,浑身赤红,如同沾染了朱砂。帝江有六足四翼,没有五官七窍。
  开明兽道:“于是南海和北海天帝提议,说娲皇造人,人的形态最适合修真,是万物中最有天赋和潜力的族群。人的五脏,对应五行。男女,对应阴阳。人的五官七窍,对应先天十二大境界。”
  为了报答帝江的恩德,于是儵和忽,打算帮帝江开凿人类才拥有的五官和七窍。谁知他们用锤子凿子打开了帝江的七窍,帝江体内的混沌之气就散了,帝江也死了。
  帝江死在天山。他死后,体内的混沌之气化为混沌地,笼罩天山万古。方圆十万里,不知有岁月时空存在。
  要想把先天元婴引导出来,只有在混沌地进行。这片土地,蕴含无穷造化,不是圣人,没有资格享用。
  手握斩神刀和打圣鞭,秦九歌方才劈开此处虚空,带着陆吾二人进入混沌深处。
  其天也茫茫,其地也浊浊,不分南北,不论春秋,便是混沌。
  肉球感应到混沌之气,居然跳动几下,主动来到天山最核心的神坛上。
  “现在可否用斩神刀劈开肉球?”秦九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