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鼻子倒是灵敏。”
宇文初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宛若下凡的偏偏公子。
啪……
手中的白扇一打,如数合上。
萧离看向宇文初,“你不觉得擅闯我闺房于礼不合吗?”
“你会在乎?”
“当然!有哪个女子会不在意自己名节的?或者说宇文兄见我名声狼藉所以看轻我?”
萧离一言将问题上升到一个很棘手的位置。
宇文初连连摆手,“未曾未曾,我只是将阿离你当做最亲近的知己,你可不要误会了。”
萧离哈哈一笑,不过是戏言,宇文初一副认真的模样着实好笑。
“你耍我?”
萧离白眼,“你闯我闺阁是事实,毁我名声在先,怎么是耍你了?”
萧离突然想起,那和宇文初同床共枕的一夜,若是容浔知晓,他会不会暴跳如雷?会不会离她而去?
“你想什么?”
萧离摇头,事情过去那么久她要是再提及,岂不是加深宇文初的映像了?
“走走走,我与你去厨房找好吃的好喝的,咱们是该喝两壶酒才过瘾的。”
这宇文初是她豆油销售的大户,得罪不起。
宇文初尴尬一笑,的确是他唐突了,原本以为是给萧离惊喜,不想对萧离来说是惊吓!
也罢,宇文初便跟着萧离,一路欣赏月光美景,一路吟诗自对。
“宇文公子好才情呀。”
萧离冷不丁的夸赞一番。
宇文初道:“再好的才情,佳人似乎不喜。”
“你是专程来调侃我得?”
萧离看着宇文初问道。
“当然不是。”
宇文初答道。
两人到了厨房,点了蜡烛,萧离便看了看一些剩菜,以及薛甯准备明日的肉菜,萧离便放油下锅随便炒了两个菜,又拿了一壶酒来。
“就一壶酒?这哪里够喝的?”
宇文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每次他和萧离上了酒桌拿都是上坛子,最少两坛子酒呢。
萧离微微含笑,“酒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是不能贪杯伤身伤心伤肺伤肝呀!”
“朋友一场,我专程来找你喝酒,你却怕伤身?”
宇文初说着,自己找了个碗来,一壶酒只倒了他一碗。
“诺,没了,你难道与我喝空气?”
萧离无奈,只等抱上一坛子酒来。
气势她身体里的酒虫在看到宇文初的时候就开始舒醒,毕竟除了宇文初她也没找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还差不多。”
宇文初自行坐下,抬起酒碗一饮而下。
“哎,这酒够辣。”
他皱着眉,一面说一面倒上了酒。
萧离这会儿总算是看出来为何宇文初来找她喝酒了,这是妥妥的心情不佳,急需发泄呀!
看着宇文初第二碗酒又要下肚,萧离连忙阻拦下,“诶,咱们该吃着菜,聊着天这才是喝酒的乐趣呀!”
宇文初却推开萧离的手,道:“肚里没酒,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宇文初焦虑的样子,萧离竟生起一股子怜惜来,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就心事重重呢?
两碗酒下肚,宇文初这才像萧离敬酒道:“来,我们两个喝一杯。”
两人碰碗,纷纷浅尝一口,宇文初才道:“这些日子我过的很郁闷,以为你总能抽时间去找我喝酒的,到时候再和你大战三天三夜的,可谁知道你有良人在旁,怕是早就忘记我宇文初这号人了。
可怜啊,可怜我还为你痴迷为你醉,为你拒绝家里的一切亲事安排。”
说到这里,宇文初定定的看着萧离道:“你不感动吗?”
毕竟他看着的萧离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一点感动地表情都没有。
“挺感动的。”
萧离配合着,心想,难道宇文初是来表白的?
“容浔不在,我才厚着脸皮来跟你说道说道,哪知道你这班敷衍我。”
萧离双手一摊,她也很无奈,虽然宇文初翩翩公子哥一枚,有钱又有势的样子,可不是她萧离喜欢的人,何况她已经许诺了容浔,认定了容浔了。
哪怕是梦里也好,就是想到容浔都觉得甜蜜,所以说不会再如以前那般与别的男人太过亲密。
“阿离……我家里给我定了亲,可并非我所喜欢的,你可知道?”
萧离点头:“你说过了。”
想了想萧离又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日久生情,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这个时代哪有那么多未婚就见面的人,所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主要婚配嫁娶的途径。
宇文初闷了一口酒,“你果真对他死心塌地,再无悔改了?就算是他骗了你也不后悔?”
“容浔能骗我什么?”
“他可告诉过你他的身份?”
萧离摇头,“下一次见面,他会告诉我的。”
宇文初却笑,“告诉你又如何?你与他身份天差地别的,怎么会又结果呢?”
天差地别的身份?
容浔,并非常人这一点萧离早就有所发觉。
所以,萧离也一直在努力,哪怕是成为与容浔旗鼓相当的企业家。
就算他时皇亲国戚,是什么不得了的大将军,她都要努力上进,尽可能的与他匹配!
宇文初看着如此淡定的萧离,一时间他尽然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我这辈子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我行我素,可没想到,到头来,我竟死守着这么个小小的延庆县。”
宇文初不免自嘲一番,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
“我见过那么多女子,偏你最独特,你若是愿意,我便愿意为你拒绝所有。”
这般深情,若不是对容浔有所承诺,萧离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头脑发热的撞进他的怀里。
毕竟宇文初又帅又太有钱了啊,咱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我不愿意,喝酒还中。”
萧离喝了酒,吃了菜,今日她倒是十分谨慎小心,并未大喝特喝,毕竟她真的害怕上次那种同床共枕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只能是知己了?”
萧离微笑着点头,宇文初虽喝了两碗酒,可心中明白得很,萧离只当他时朋友罢了。
想着家里安排着那门当户对的亲事,宇文初不免郁闷:“晋王年岁比我还大,都不曾婚配,如今我却要被逼着成亲,好不公平。”
萧离只当宇文初心情不好,又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罢了罢了,不提你不开心的话了,你我喝个尽兴。”
宇文初给萧离得酒碗满上,“敢吗?”
第228章 我不愿意,喝酒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