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殿中只剩下了顾安宁和楚盈丽。
楚盈丽一直以来就看杨筱信不顺眼,这次也是。
冷冷的瞪了杨筱信,扬长而去。
“站住。”杨筱信叫住楚盈丽,“丽妃,你这个不合规矩。”
她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人家都已经摆明了欺负她了,她也不用再畏畏缩缩。
楚盈丽不耐烦的停下,稍稍压抑了下不爽,转过身来,对杨筱信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请问娘娘叫住臣妾有什么事?”
“十天之内,不准出门!”
楚盈丽瞪大了眼:“臣妾做错了什么?你要禁臣妾的足?”
杨筱信凉凉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做错了什么?难道你做错了什么,还需要本宫说吗?”
“哎,不是……”楚盈丽想和杨筱信理论一番的。
顾安宁拉住了她。
楚盈丽没好气的看过来,手不断动着,要挣扎。
顾安宁对着她摇头。
再怎样,杨筱信也是贵妃,她们仅仅是妃子,即便杨筱信处事不公,她们也没有资格与之理论。
楚盈丽很不服气。
这几天,她已经够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还要怎么注意?
更何况,这一次,她没错!
“臣妾就先告退了。”顾安宁知道楚盈丽不服气,担心她再惹出事来,连忙把她拖走了。
一路上,楚盈丽不断的挣扎。
等到了自己宫殿,楚盈丽才甩开顾安宁的手,不服气的问:“你拉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话了?”
“贵妃禁足你,也仅仅是几天而已,没什么的。”幸亏不是一个月,半年,一年。要真是那样的话,楚盈丽估计得闷死。
“几天就不在意了?”楚盈丽瞪大眼,“被禁足的不是你,你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什么。”
“难道你要和她当面对质,然后被杨筱信抓住把柄,更收拾你吗?”顾安宁的声音不是很大,却相当有力道。
听了这话,楚盈丽不说话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有些事,始终不能如意。你在宫中,怎么可能和家里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若是你学不会收敛,那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等严重到了一个境地后,就无法处理了。
“你先安心待着,皇上不见腻,那是因为皇上还没有察觉你的好。等他看到了,自然就会与你走得近了。”顾安宁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相信自己,一定会有机会的。”
现在就是等待机会的过程,有些事,无法做。
这下,楚盈丽彻底安静下来了。
确实,之前是她错了。
“你这脾气啊,怎么可一直不收敛呢?”顾安宁白了她一眼,“你可知道,如此影响是有多大吗?”
很可能是已经将一切都做好了,却因脾气,前功尽弃。
“哦。”楚盈丽知道自己错了,乖乖的被教训。
见楚盈丽收敛了戾气,顾安宁也不再多说:“总之,你自己多多注意,争取以后不要出现同样的问题。”
楚盈丽点点头:“我尽量吧。”
这后宫,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待的地方。
好好的一个宴会,就因为她问了不该问的,皇上才提前走掉,宴会草草收场。
顾安宁趁着司善书下午休息,特意去找了他。
这次司善书在御花园的湖中亭里,背对着灿烂的花朵,面对着绿茵茵的树木,孤独的吹箫。
她屏退了下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当她走近,司善书就已察觉到了,但他没有停。
顾安宁走到他正对面,跪下:“臣妾知错,还请皇上责罚。”
“你做错了什么?”司善书反问,“后宫之事,朕并没有参与,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所以,他的评判是不对的。
当时是生气的,因为不和睦,就会惹出事端来,信儿不喜欢这样,也觉得她的态度过于冷漠了。
可等走了,冷静下来了,才想明白,信儿的做法是没有错的。
只是她选择了比较硬气的方法来保护自己。
“其实,先前贵妃娘娘就说过的,只是臣妾觉得,既然都在宫中,漫漫人生,得一起度过,就觉得不必这么冷漠,和谐一点,日子还会好过一点。”
“这件事,没有对错,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司善书放下箫,站起身来,“之事,以后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放在心上了。”
顾安宁颔首:“嗯,臣妾知道,臣妾一定会记住的。”
司善书背对着顾安宁,没有接话。
御花园中的风景,还是这般,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变过。而外面呢?已经翻天覆地彻底变化了好几次了。
“那,那皇上,咱们有空是不是可以继续切磋?”
她真的怕皇上不宠她了。
这样的话,她就没了和杨筱信抗争的底气了。
皇上,可是个很有用的人。
“怎么?”司善书回眸看过来,“不与你切磋,你还浑身不自在?”
听了这话,顾安宁舒心了。
还好,还好皇上没有计较。
顾安宁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深宫啊,真不是乱叫的。慵懒的生活,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可仔细的感受一下就知道无聊了。反正臣妾不太能忍受无聊,自谈的,也就得找一些事做了。”
司善书淡淡看了她一眼,回眸看向别处。
杨筱信的生活是很固定的,处理点宫中琐事后就是休息了。
然,休息也不安稳。
莫名其妙的她头疼了。
而且还特别特别的疼,那像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的疼痛,让她压抑不住。
她连忙叫来了兰兰。
兰兰见她这样,聪明的去请了太医。
疼,非一般的,像是脑袋里面有无数的蚂蚁,正不断的啃咬,还释放能让她疼的毒素一般,疼得让她抓狂,让她发疯。
若不是靠着强大的毅力支撑下来,她就要摔东西了。
太医细细的把脉后,狐疑的看过来:“娘娘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为什么脉象正常,她却疼成了这样。
隐疾?
杨筱信摇摇头:“本宫虽经历得多,但一直都是正常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犯病。”
太医一边想,一边挠头:“这个,可就怪异了。按道理,不该这样的。”
“太医,不管是怎样的,都先给娘娘开点药,将痛压抑下来。”兰兰不忍杨筱信疼痛,连连催促太医。
太医点了点头,收了小枕头,背起药箱。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