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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建筑豪华,戒备森严的台湾国防部情报局大厦隔音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一次特别会议。蓝色的帷幕下的人脸显得铁青,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国防部情报局同中共打了半个世纪的交道了,此次又小同大陆进行一次秘密战。于是,把精锐的王牌都打由来了。
  国防都情报局作出的最后决定是:派出精悍得力人员潜入大陆,利用情报局已经建立的间谍网,招募收买亡命之徒,在大陆进行大型破坏活动一一或爆炸,或暗杀\'或绑架,或制造一起严重事件,或劫持一架架飞机,或策反飞行员叛逃……以抵毁王时龙叛逃的影响,给中共脸上抹黑,挽回台湾当局的威望,振奋反攻大陆的信心。
  这个计划被定为“神鹰”计划。实施这个特务行动计划的是三个代号为“神鹰”一号、二号、三号的神秘人物。
  被称为”神鹰”一号的这个头目叫吴吉石。他,四十多岁。由于过度的饮酒、抽烟和纵欲,看上去面目显得苍老。自接受潜回大陆的往务后,他一直沉默寡言,精神十分压抑。
  他本是一中将之子,留美受过特殊的训练和教育,现在担任的是国防部情报局行动处处长。他本想在特务、间谍生涯中显露头角,以压倒同僚,早日拿下情报局长的宝座。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像这样的冒险差事竟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吴吉石深深地懂得,国民党同共产党打了半个多世纪的交道了,难道苦头还没有尝够?台湾当局天天叫喊着反攻大陆,只不过是个口号而已。在海岛呆了三十多年了,也没有实现这四个字,何况在台湾人们的神经中早就听麻木了呢。在台湾情报机关里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潜回大陆的,因为谁都知道那是一个要命的买卖一一要么葬身海底,要么在大陆被逮捕,要么回来接受审判!而过去这样的任务从来还没有落在一个处长的头上。他一直怀疑是哪个王八蛋故意捣他的鬼。
  但是,到底是哪一个争风吃醋的人捣的鬼,吴吉石心里并没有底。不过,他感到既然这个亡命的差事已经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没办法呀!不过他对另外两个帮手还比较满意的,二号和三号真不愧是老同学了,在自己有难的时候,能主动助他一臂之力。但前途终归如何,还很难预料。
  傍晚,吴吉石从大厦里出来,朝“贵宾楼”酒馆走去。那里有二号,三号已为他备下了酒宴,并挑选了一帮子江湖小弟兄在那里恭候。这是他们去实施“神鹰”计划之前的告别聚会。因此,宴会准备得特别丰盛。桌子上全是细瓷金碗,就连那些陪酒女,都是经过精心挑选来的。当然,台湾国防部情报局是舍得这些花费的。
  二号、三号和众弟兄们见到一号到来,纷纷端起了酒杯“为一号的胜利干杯!”
  吴吉石虽然心事重重,但在部下面前却强打精神。他端起了酒杯,“谢谢众位弟兄!”接着一饮而尽。
  陪酒女又给他斟了一杯,他又端起来邀二号、三号和众弟兄道,“为兄祝弟兄们一路顺风、旗开得胜!”场内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碰杯声此起彼伏。
  “弟兄们,大家痛快地喝吧!”一号发话后,场内更乱了。
  “一马平川哪”、“两座高山哇”、“三星照啊”、“四季发财呀”、“五魁首哇”、“六六顺呀”、“七大姑哇”、“八大姨哪”……那些酒囊饭袋们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的敞开了胸,有的松开了裤带,有的把脚丫子放到了桌子上,有的肆意与陪酒女调情,有的已在角落里抱着女歌手接起吻来。这时侯的场面,就像日本飞行员当年偷袭珍珠港时那样,好像告别今夜良宵就告别了这个世界一般。因此,他钌尽情地嬉戏着、胡闹着。经过同饭店老板谈妥了的这批陪酒女、女歌手,痛苦地承受着这群跟畜牲一样的人的戏弄。
  吴吉石和他妁两个帮手,开始只顾谈正经事儿,谁知早已憋坏了三号。这个才四十露头,一米七三,膀大腰圆的男子叫道,“大哥、二哥,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杯!”他一连喝了一打,脸不变龟心不跳。
  吴吉石和二号韩旦达连连称赞道,“三弟好样的,真是海量啊!”
  旁边的一个弟兄汉给他倒了十二杯,劝道:“三兄长,你把它喝了,我喝三打怎么样?”
  “不,太少啦!我喝三打也如凉水。不过,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美酒,而是美女——她们!来,小娘们……”他顺势把身边的一个陪酒女搂在了怀里,口已亲上了她的嘴……
  如此醉生梦死,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呢?
  与此同时,大陆南海空军的某部机场,正在进行着歼—七飞机的夜航战术训练。飞机翼尖上的信号灯同漆黑的夜空里眨着眼的行星交织在一起,简直让人分不清哪是星星哪是灯。
  机场塔台上的指挥员,凭着面前的电视荧光屏和无线电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每架飞机的起落和在指定空域进行着战术训练的飞机的战术动作。
  突然,一个不明的电台信号,把在场的人心搅乱了。接着便听到接收机里有人在呼叫:“××号机长,请你飞航向150°,高度3000米,向台北机场归航。只要你飞到海峡上空,沿途机场的探照灯将为你大放光明。我们热烈欢迎你投奔自由世界……”
  “收起你们这一套吧,你们这伙中华民族的败类!”这是××号机长的斥责声。
  不明电台信号消失了。
  指挥员果断地决定停飞。又过了三分钟,在空中的飞机还没有降落完的时候,不明电台信号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是直呼我飞行员×××的名字,还公开告诉说:“你同我们的联系信己收到,给你的活动经费和器材已寄出,希望你能按预定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