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趁乱而至吧,中原地区的谍案警钟已经敲响了。
天河市公安局报告:来自香港的M国老牌间谍厉佳其近来活动频繁;大江市公安局电报:市文物局局保密文物资料被窃;山海市公安局传真:凤凰山景区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死因不明,冷藏待查……
S市安全局二处副处长皇甫升接到这三个县级市的三起报案,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情报资料室。熟悉的人都知道,此刻,他的头脑里就象万顷波涛在激烈地翻滚着。一段时间来,国际敌对势力派遣特务、间谍老手打入内地加紧活动,窃取政治、军事和经济情报。令人蹊跷的是接二连三的案件来得这样集中,这样突然?显然这些现象决不是孤立的。
皇甫升想到这里,突然收住了脚步,自言自语地说:“好,那就让他们充分表演吧!”他快步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局领导的电话。
“曹局吗?有情况向您报告!”
“噢,是我呀。怎么,坐不住啦?我已从录音电话里知道了。那么,你有什么考虑吗?”
“我打算派得力人员组成班子,迅速侦破,争取首战必胜!”皇甫升非常自信拙说。
“好,有气魄!真是英雄不减当年勇啊。”曹局显然有些激动。他对皇甫升日益增长的才干是了解的。于是,他说:“你考虑一下具体方案和人选,局里马上进行研究,就这样吧!”
局领导的信任,给皇甫升以有力的鼓舞,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个经过周密思考,精心谋划的侦查方案很快就拿了出来,并顺利地被通过了。
像一团乱麻必须先理出它的头绪一样,皇甫升和他的侦破小组从这三起报案中,首先选择了调查女尸这一件。对于天河市那个老牌特务和大江市保密文物资料被窃案,皇甫升这位久经沙场的干将早就就安排好了。就在他往山海的同时,已派科长钟古、技术员老王、小赵,一带着现代化的侦探工具,秘密地行动了。
到达山海的时候,已是上午十一点多钟了。皇甫升不顾三个多小时行车的疲劳,在公安局休息室简单地听取了县局安全科的案情汇报后,他就驱车去殡仪馆冷藏室查看女尸去了。
当殡仪人员推出小车,揭开盖布,赤裸裸的女尸一遇热空气,就冒起了一股白烟。皇甫升见状不禁一阵恶心。但是,职业的本能使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皇甫升仔细地察看着这具女尸:这是一个年轻的女性,曲卷着的黑发,白皙的面孔,匀称的体型,全身无任何伤痕。接着,他又看了验尸报告:“无名女尸,年龄约二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六六,体重五十三公斤,胸围八十六公分,臀围八十四公分,非处女,死因不明。”
皇甫升看完这份验尸报告,心里很不满足。转念一想,越也不能全怪他们,不正因为这具女尸没有查出原因才向上报告的吗?
“再详细地检查一下,哪怕是一点微小的伤痕。”皇甫升像是命令又像是自语道。
“是!”县局何科长一听,马上组织法医再次对女尸作详细检查去了。
这时,皇甫升想起了一本书中提到的,某个大国的一种杀人武器——GB神经毒气和蓖麻毒弹丸来。GB神经毒气,由三滴之微的药水所化成的汽雾,能在四分钟内杀死一个人。一旦吸入它,神经中枢立刻麻痹,而且死后不留任何痕迹。蓖麻毒藏在只比针尖犬一点的小弹丸里,这种毒药是从蓖麻籽里提炼出来的,它的毒性是眼镜蛇毒的两倍,杀死人后最多留下一个针尖大的小红点儿。她会不会是被这两种武器杀死的呢?
验尸完毕,法医兴冲冲前来报告:“在女户背部发现了一个紫红色斑点。”
“噢?”皇甫升不觉一振,“立即进行切片化验。”
趁工作人员去化验的空隙,皇甫升又向处理现场的刑侦人员详细地询问了发现侍体的地方和尸体的死状……他知道:对于一个只有第二手材料的刑侦人员来说,多掌握一点材料,就多一份分析判断力。
化验结果表明,此人正是蓖麻毒中毒。在场的人无不对皇甫升许的推测表示赞赏。可这时的皇甫升却毫无任何激动的表示。只见他左手托腮,面容严峻。
原来,皇甫升又在考虑下一个问题:某大国的这种只有间谍才有的杀人武器,是怎么用到一个中国妇女身上的呢?
在女尸分析会后,正当皇甫升准备去大江市的时候,大江市公安局也来了电话,说保密文物资料失窃经过己基本查清,与此案有关人员在押候审,请他速抵大江。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