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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钱多多的生日

  跑了一条街,钱多多跑的累了,速度慢慢放了下来,这让吴小米觉得很开心,因为她终于可以慢慢欣赏一下学校周围的景致了。
  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好像每个学校附近都会有一条很繁华的街道。
  各种各样的流行时装店,还有各种地方小吃,特色餐馆,以及数不清的化妆品店,饰品店,还有大的超市和小的日用百货小铺,总之,林林总总,各色各样,充满了生活气息,这种感觉让吴小米觉得很舒坦,因为在这样的地方,有种接地气的感觉。
  今天的阳光很好,不是很刺眼,但是让人觉得很温暖。这种初秋的感觉,很惬意,天气少了夏天的酷热,也没有深秋的严寒,吴小米享受的闭上眼睛,让阳光晒到自己的脸颊上,日光浴。
  吴小米的皮肤很白皙,有时候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上天很眷顾自己呢,首先给了她一个聪明的脑袋,其次还给了她白皙的皮肤,俗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因此尽管自己的五官长得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但是吴小米还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很扎眼的美女,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白,看起来白净,很温婉,大方。
  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姑娘,实在不多了。人群中有一个金字塔定律,越往金字塔尖的方向,人的数量就越少,能读博士的人已经很少了,女博士,更是少,而一个美丽的女博士便是少上加少,实在是我见犹怜啊。
  因此那些论调说什么学习好的都是恐龙,虽不是很绝对的,但是不无道理的。
  好了扯得有点远了。我们将话题回到巴拉拉和钱多多身上。
  此刻,两个姑娘已经脱离学校的束缚了,不禁觉得神清气爽啊,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在学校里也是毫无顾忌,可以随心所欲,但巴拉拉总觉得学校的气氛很沉闷,让她心里不舒服。
  学校附近的店铺,做的都是学生的生意,因此到了学生上课的点儿,外面都很安静。到了放学的点儿,便是一片盛世繁华。
  此刻她们两个大姑娘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有些引人耳目,一看便知是翘课出来的。
  路过一家理发店的时候,一个留着那种非主流爆炸头,并且头顶染成各种颜色的洗头小弟冲着巴拉拉不怀好意的吹口哨,巴拉拉哪里受得了这般戏弄,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小弟面前,毫不客气的将洗头小弟的衣领攥了起来,恶狠狠的吼道:“竟然敢调戏老娘,你还想不想混了!”
  “老娘……”吴小米听到巴拉拉这样自称,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这个丫头真是不容小觑啊,够野蛮。
  “我,我,我……”洗头小弟没想到巴拉拉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竟像个汉子一般勇猛,心里害怕,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就连吴小米也被巴拉拉的举动吓了一跳,看来这叛逆青年,还真不是一般的叛逆啊。吴小米回忆一下自己的青少年时代,好像脑子当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看着身边那些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同学,每天都在想尽办法昭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企图以此来引起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注意,谁想大多画虎不成反类犬,变成了杀马特一般的格调。
  “哎呀,算了,拉拉,我们干正事要紧啊,你别耽误时间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这不是看你长的漂亮了,忍不住想多看你几眼,看个正面相才会对你吹口哨嘛!”关键时刻,钱多多出场了,她这话说的很有技术性,巧妙的替快吓尿了的洗头小弟恭维了巴拉拉几句。说完之后,还不停的冲着洗头小弟使眼色,希望他能领悟自己的意思。
  “是,啊,是,啊。”听到钱多多替自己开脱,洗头小弟拼命点头来附和她。
  不可否认,这马屁拍的巴拉拉很受用,于是她就放开了洗头小弟的衣领,不过依旧沉着脸色。这是必须的,她总不能一下子就转怒为笑吧,虽然心里很美,但是装还是要装的严肃一些。
  “告诉你,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对着女生吹口哨,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巴拉拉没好气的白了洗头小弟一眼。
  洗头小弟仓皇的逃进店里,店里另外几个人笑开了花。
  巴拉拉没和他们计较,转身挎着钱多多的胳膊离开了,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拉拉,你又是爬墙出来的吧!”钱多多看到拉拉的裤子上有些灰尘的痕迹便开头问道。
  “当然了,不然还能飞出去啊!”钱多多的问题让巴拉拉觉得她实在是很弱智,没脑子,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她们这所高中,对学生的管理格外严格,上课期间,别说是一个人想出来,就是一只苍蝇想飞出来,也要经过层层的盘查啊。
  “那你有没有被老师发现啊!”钱多多这句话一问出口,巴拉拉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感情钱多多是怕她偷出学校的事情被老师看见了。
  不管被哪个老师看见了,后果都会很严重,他们都会毫不客气的告诉班主任,班主任就会转告巴拉拉的化学老师,化学老师作为钱多多的亲舅舅,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因为只要是巴拉拉在干坏事,背后总会有个钱多多,于是就会毫无保留的传到“灭绝师太”的耳朵中。
  那么钱多多就惨了。
  巴拉拉可以因为她那个有钱的老爹免于受罚,但是钱多多就不同了,她那个老妈,可是六亲不认,所以还是谨小慎微一些微妙。
  巴拉拉白了钱多多一眼,不屑的说道:“你是在侮辱我的身手吗?你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会让老师看到吗?”
  “当然,当然不会,我们拉拉要生在古代,那绝对是盖世女侠啊!”听到巴拉拉的话,钱多多松了口气,谄媚的笑道。
  “不过,我出来的时候,碰见徐然了……”一说起徐然,巴拉拉的声音突然就温柔了,一扫刚才凶巴巴的样子。
  “呃……你不会在他面前翻墙出来的吧?怎么这么不淑女啊,他会不会告诉老师啊!”很显然,钱多多的重点和巴拉拉的重点不在一个层面上。
  巴拉拉陈述这件事情的意图,是想向自己的闺蜜倾诉一下少女的心事,而钱多多的意图就是确保自己和巴拉拉一起翘课的事情,不要暴露就好。
  “你当我是个傻子啊,会在全学校最优秀的男生面前自我暴露自己的彪悍一面!”巴拉拉要咆哮了。不过她当然不知道在她和徐然分开后,徐然并没有离开,而是那样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直到她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翻出墙外。
  那动作的流畅,让体育一直是优的徐然也佩服不已,看起来逃课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可以把身体练得倍儿棒。
  打耳洞的地方离着学校稍微有些远,是一家装修的挺有格调的银饰店,里面的耳钉种类很多,巴拉拉让钱多多挑了一对自己喜欢的,算是送她的生日礼物,自己挑了一对十字形的耳钉,上面镶了几颗钻,阳光下一看,很璀璨。
  “拉拉,你挑的这对很漂亮啊,不过看起来太秀气了,不适合你啊,你弄个长一些的,张扬一些的吧!”钱多多好心的建议,不过她总是不会看巴拉拉的脸色。
  “闭嘴,不开口我不会把你当哑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刚收了巴拉拉的礼物,这礼物还稍微有些小贵,钱多多自知理亏,便不再说话了,心里盘算着等巴拉拉过生日的时候自己送她个什么礼物呢?
  巴拉拉果然不会太低调,又挑了两对巨大的耳环,送到收银台结账。她潇洒的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收银员。吴小米留意了一下,商品总额是五千元,她不禁啧啧感叹,这小丫头真有钱,感情这跋扈的性格是钱给支撑起来的。
  好了,耳钉选好了,下面就要打耳洞了,这个过程就略写一下。
  只听得“啪,啪”两声,耳朵上的痛感还没来得及传到大脑,耳垂就被打穿了。
  “哎呦,哎呦,好疼啊,早知道不打了,这么疼!”钱多多用手遮着耳朵一边痛得呲牙咧嘴,一边絮絮叨叨。
  巴拉拉有点不屑,这点疼算什么?为了美丽,这点小痛是值得的。不过心里还是暗暗洗了一口冷气,咬牙切齿的骂道:“奶奶的,还真疼呢!”
  蛋糕店里挑选了一个迷你的小蛋糕,两个人找了个小饭馆,就这样过完了生日,虽然有些简单,但是钱多多觉得很开心。
  蜡烛点起来的时候,巴拉拉开心的替钱多多唱起了生日歌,烛火在跳动,映的巴拉拉的脸蛋红红的,钱多多突然觉得很感动。
  “拉拉,在T中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幸亏有你在,谢谢你。”钱多多突然变得很煽情。
  “多多,我也要谢谢你。自从来到T中,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快乐过。不管做什么,我都像是个异类,其实我也不想自己变成这样,可是她们越是排挤我,我便越想着特立独行,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特定的环境下,人们容易说出一些平常隐忍在心底的话。
  “拉拉,既然不喜欢这里,为什么要来到T中呢?我是因为舅舅逼着,没办法才来,你呢?”钱多多第一次听巴拉拉跟她说这些,她很好奇。凭着巴拉拉爸爸的能力,恐怕她想去月球都可以吧!
  “为了一个人!”巴拉拉的话简短有力。
  可是至于这个人是谁,任凭钱多多如何追问,巴拉拉都不再开口了。
  吴小米又升起了一股很强的预感,她认为那个人就是刚才见到的徐然,这预感不是空穴来风,是凭着女孩子的敏感,每次说起徐然这个名字,吴小米都能觉出来巴拉拉的心跳频率发生了变化。
  这样,吴小米大体对巴拉拉这个姑娘有了初步的了解,首先她是一个老师口中的双差生,成绩差,素质差,其次她有个很有能耐的老爸,第三她来到T中,并不是自己的本意,而是为了一个人。
  好了,那么吴小米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对巴拉拉做个更深入的了解。既然她合体到扒拉的身上了,那么她就应该了解她的这个“宿主”的一切。
  回到学校,巴拉拉将那个夸张的大耳环戴到了耳朵上,她总是故意做出格的事情,惹班主任生气,仿佛看到班主任生气了,她就会觉得很快乐,这是很奇怪的嗜好。
  巴拉拉被叫到办公室训话的时候,徐然正巧也在。
  一年一度的运动会,要在下个月举行,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徐然,当然顺理成章的要配合各个班级的老师搞好体育项目以及运动员的选拔工作。
  徐然在和巴拉拉的班主任谈的正认真的时候,巴拉拉不知趣的打断了。
  “老师,我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基本的礼貌,巴拉拉还是有的。
  徐然一回头,便看到了巴拉拉耳朵上那个硕大无朋的耳环,以及红肿的还沁出血丝的耳洞,他眉头一皱,看了巴拉拉一眼,就不再说话。
  徐然的眼神突然让巴拉拉觉得很受伤。她应该是厌恶自己这样的装扮吧,巴拉拉如是想。
  “拉拉,你为什么去打耳洞呢?学校命令禁止学生打耳洞,戴耳环,你为什么故意顶风作案!”其实巴拉拉怎么样,班主任才懒得去管的,这和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巴拉拉这些行为会给班级扣分,进一步讲会影响到他的奖金,这就是让她不得坐视不管的理由了。
  “我乐意,千金难买我乐意!”巴拉拉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开口就将老班的话给顶了回去。
  兴许是因为徐然刚才皱眉的那个表情。这让她有泰山压顶的感觉。
  其实压力这个东西说起来很奇怪,巴拉拉觉得她的压力无关乎时间,空间,别人的话语,却来自于徐然阳光的笑容和不悦的眼神。
  “你,你,你竟然这样和我说话,太无法无天了,我从教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你这样的学生!”巴拉拉的话,彻底把班主任惹怒了,他开始黑着一张脸,满嘴唾沫的数落巴拉拉,原本就想着教育一下巴拉拉,说几句老师批评学生惯常的话,然后学生主动认个错,然后找个台阶下来,这事情皆大欢喜。
  可是没想到巴拉拉一下子就把班主任给架上去了,不给他准备台阶,也没给他准备梯子,班主任下不来了,不得不用暴跳如雷来维护自己的师道尊严。
  不过巴拉拉向来奉行一个宗旨,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今儿她既然没打算给班主任台阶下,那么索性就和他拼到底吧!
  她没有解释,没有争辩,转头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她,她太过分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学生!”班主任气的要哆嗦了,捂着胸口坐下,以此掩饰自己的窘态,此刻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老师,您别生气,拉拉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气,她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态度才很差,因为之前我们两个私底下有点小矛盾,我这就找她解释一下。”关键时刻,还是要看资优生徐然的,既然巴拉拉不给班主任台阶,那么他总得给老师找个台阶下来啊。
  说完便紧跟着巴拉拉跑了出去。
  在走廊的尽头,徐然追上了巴拉拉。他一下子横亘在了巴拉拉的面前,一米八的大个子,足足比巴拉拉高了半个头,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突然让巴拉拉体内的吴小米觉得有些晕眩。
  好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啊。
  巴拉拉的心跳也加速了,她甚至能闻得到徐然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青草的味道,那是不是专属于男生荷尔蒙的味道呢?巴拉拉的脸一下子红了。
  徐然没有注意到巴拉拉脸红,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巴拉拉的耳朵上。
  “拉拉,你为什么要去打耳洞?刚才老师说你,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你知不知道那样让老师很没面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徐然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很温和,没有一点点的责备。
  “要你管!”巴拉拉说完就要跑,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越来越不敢面对徐然,甚至连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都不敢。少女情怀总是事。
  巴拉拉觉得和那么优秀的徐然站在一起,自己是那么渺小,那么卑微……
  可是脚还没有迈出半步,她就停止不前了,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胳膊,她挣脱不得。
  “你干嘛!”
  “拉拉,为什么打耳洞,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徐然的眼睛里都是心痛,可是巴拉拉哪能看到这些,她好像是被愤怒的情绪烧红了眼睛,臭着一张脸说道:“我知道这影响到你的工作了,让你感到难办了,作为你的朋友,我带头违反学生规章,让你这个主席很没有威信,是吧!”
  “拉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徐然急着辩解。
  “原来徐然是学生会主席啊,怪不得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学生,感觉就很优秀,很出众呢!”巴拉拉的话让吴小米基本摸清了徐然的底细,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出色的男孩子,看样子和巴拉拉还挺熟的,听巴拉拉的语气以前两人交情还颇深。
  只是吴小米有些奇怪,这个巴拉拉是怎么了,人家徐然找她惹她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说话这么冲?按理说这么优秀的男孩子,能和她这样的问题女孩当朋友,已经是她的荣幸了。
  回想起她自己的学生时代,好学生和差学生的界限,是划分的很明确的,在老师的心目中,好学生就如同是天之骄子,是他们的心头好,眼中宝,差学生呢,说的难听点就是狗尾巴草,放在那里,自生自灭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管我呢!”巴拉拉语气依旧很冲,说气话来丝毫没有给徐然留什么余地。
  吴小米注视着徐然脸上的神情,他眼底里勇气一股受伤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落寞的感觉,眉头稍稍一皱,能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并不好过。
  吴小米突然也觉得心疼,这么好的男孩子,巴拉拉怎么舍得这么中伤她呢?一句“你拼什么管我呢”硬生生的在两人中间撕扯出了一条大口子,血淋漓的往外滴着血。
  也许两个人有什么过节?也许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吴小米如是猜想着。
  这几日,她都在努力试图用自己的意识去影响巴拉拉的意识,甚至她想让自己的意识能够主导巴拉拉一会儿,哪怕就只有一小会儿,可是她发现这些都是徒劳,她做不到,她好像就只是寄宿在巴拉拉体内的一个灵魂而已,这具身体只能给她的意识提供一个暂留地,却无法给她提供更多的东西。
  甚至是,让她做一天巴拉拉,这都是个奢望,想到这里吴小米有些难过,其实她好想当一天巴拉拉啊,让这个小太妹能够改变一下,按照自己的样子生活。
  这几天,她看着巴拉拉堕落而又对一切毫不在意的生活,真的觉得替她有些可惜,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很快就过完了,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白驹过隙,这些话语,不都是形容时间流逝之快吗?
  年轻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将来,肯定会后悔虚度了年华吧。
  不过怎么说呢?没有条件,一切假设都不成立。现在吴小米当不了巴拉拉,也不能回到属于她的时代,一是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另一个是自己的课题还没有研究好。
  “拉拉,你不要这么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徐然怕拉拉误会自己,拼命的辩解,两个人的气氛变得很奇怪,没有错的徐然,反倒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吴小米觉得,巴拉拉真是个强势的女人呢。其实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很卑微,并非因为他不够阳刚,或者不够坚强,多半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在意这个女人了。吴小米猜想,徐然一定是很在意巴拉拉,所以才会拼命的解释吧。
  这样优秀的男孩子,一定有着比寻常男孩子更高傲的自尊,怎会轻易低下头来呢?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巴拉拉咄咄逼人。
  “我是心疼你,你看耳朵消炎没有好,已经肿起来了,会化脓的……”徐然盯着巴拉拉的耳朵,眼底的心疼让吴小米一览无余。
  巴拉拉也没有想到徐然竟然会这么说。是啊,这么多年了除了外婆会关心自己之外,还有谁曾真的在意过自己,即便是关心自己的外婆,其实她最关心的是麻将,自己在她的心里远远排在麻将的后面。
  想到这里巴拉拉有些难过,这么多年,这个女孩子,就这样磕磕绊绊的长大了,其实她也想当个好孩子,父母,老师,同学眼里的乖乖女,可是生活不给她机会。
  “没关系,过几天应该就好了,不用担心了。”巴拉拉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徐然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巴拉拉没有给她机会,转身跑开了。
  “回去上你的课吧!”巴拉拉的声音还在,可是人已经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