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钱金桂惹雷臻北生气,雷臻北都会生气,至少是表面生气,但现在的他平静的很,却有一种让人不容置喙的气势。
钱金桂有些心虚了,但还是想硬着头皮试探他,“我不离!你有什么资格休了我,你休了我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我好歹在你们将军府待了几年,我把女人最宝贵的年华给了你,你就这么对我的吗!”
“我会给你补偿的,再说,你从一开始不就是想要从我雷家得到好处吗?这些年也应该够了吧。做人不要太过贪心。”雷臻北心无涟漪的说。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我还不是看上了你的人!”钱金桂说。
她反应过来,原来之前的她们就把她当成了妓女。
“但我没有看上你的人,所以还是要休了你。”
钱金桂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谈不上什么小家碧玉。
雷臻北的决心不可动摇,钱金桂慌了,她认定雷臻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娶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以前的钱金桂再怎么闹腾,雷臻北也只是斥责了几句。
不会一件事提很多次的他今天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臻北,我错了,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认真孝顺爹娘,和将军府额的所有人都和睦相处。”总之先认错总没有错,“钱家也会收敛的,臻北,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了这么几年的夫妻,你就再原谅我这一回,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语气中带着哭腔,抓着雷臻北衣服,语气诚恳,表情真切,一时间雷臻北再次犹豫了。
他皱着眉,想要安慰钱金桂,叫她以后好自为之。这也是他最后的慈善了。
却被苏樰瑶以为是别的,戳了她四舅的背,雷臻北看向苏樰瑶,苏樰瑶眼神中写着,不要心软。
雷臻北再次确定了,对钱金桂说,“我也真的错了,错在毁了你的青春,所以我还你自由。”
钱金桂叫示弱不管用,最后的的稻草也没有了,忍不住哭,“呜呜呜呜,雷臻北,你怎么能怎样,我恨你!我恨你!”
她对着高大的雷臻北拳打脚踢,抒发心中的难受。
雷臻北并没有阻拦,抿着嘴任她发泄。
钱父一看不得了了,钱金桂这个不孝女竟然对着将军府的人动手?这不是把钱家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吗?现在的雷臻北可以隐忍,之后呢?
他吼道,“金桂!住手!你还有一个女子的教养吗?”
钱金桂听父亲的话,松了手。
“臻北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桂儿不懂事,被宠惯了,你作为他的夫,就怎么任由她发展下去,桂儿也不知道个度,自然会会犯一些错,你好生管束就行了,用不着休了桂儿,你要桂儿以后怎么样啊?”
钱父还不找个放弃将军府这颗大树,死乞白赖的说。
“我是你的岳父,自然有资格对你说这些。”
雷臻北觉得钱父和苏振邦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耐烦额的说,“要我现在把休书给你女儿吗?”
钱父一时间说不出话?
“啊!我的肚子!快来人救救我!啊!”钱金桂本来是情不自禁的弯在地上,现在疼的就差点在地上打滚了?
“大夫,麻烦你给钱金桂看一下。”苏樰瑶对着身边的的大夫说。
大夫没有想到这一个假怀孕的女人,事怎么这么多呢?还好他有职业素养,尽忠职守的为钱金桂把脉。
钱金桂被几个侍女按住了,只能嘴里不停地叫着喊着。
那位大夫不一会就检查好了。显然是之前有过同样的案例。
他说,“钱小姐服用使人有呕吐症状的药物,此类药物本来就药性强烈,一般大夫的不建议使用的。如果服用,也不要太过频繁,但钱小姐这,明显是服用挺久了。”
然后又接着说,“钱小姐的体质原本也脆弱,经受不日这种药的摧残,所以以后,恐怕很难再有身孕了。”
大夫也算是个狠人,直接说出来也不怕钱家以后的报复。
钱金桂觉得也没有太久,就5天左右,一定是那个庸医乱诊脉,“你给我滚!我不信!啊!好疼。”
“钱小姐,以后切不了再乱吃药,不然可能会有性命之危!”大夫又说。
“庸医!你就是个庸医!”然后挣开了束缚,对着大夫撒泼,这次可就没有像对雷臻北那般了。
她疯狂输出,大夫斜着眼看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自己造的孽,就自己承担。”苏樰瑶轻飘飘额的说了这么一句,成功转移钱金桂额的注意力。
“我还不是为了回到你们将军府!我做错了什么?”钱金桂仍然是不知悔改。
苏樰瑶说,“大夫也不是为了让你知道自己的的身体,他做错了什么,有本事打自己呀,就当是为了你以后生不了孩子做赔偿。”
“我,疼。”阵阵痛感袭来,钱金桂是个有恒心的人,“是我生不了孩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然,但大夫说话就不腰疼了。他说的没错,是你接受不了。”苏樰瑶觉得再来十个钱金桂这样战斗力的人,她也不是问题。
“与其无法接受颓废着,不如寻找另一条出路奋斗着。怨天尤人的,我看着都心累,就不自己找找自己的的原因吗?”
钱金桂说,“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一出生就现在顶端,而我们为了吃的穿的就日日忙碌着?”
“你投胎投的不好呗,下辈子努力就行了。”苏樰瑶想起了上辈子的事,那时候的她容易吗?且说这辈子,她也是每天忙碌着,抓住各种正当的机会。而她们只想走歪门邪道,每个人都会吃苦,只不过是不一样的苦而已。
苏樰瑶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恢复了淡漠之态。
雷臻北对钱金桂原有的一点怜悯都被她的傻她的不知所谓给彻底败光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三观不正的人,现在也改变不过来,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的希望,同情之类的感情。
她不配,也不懂得珍惜。任何事。”
第三百三十四章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