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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亲自出马

  杜鹃这么怒气冲冲地走了,不用说肯定是回夜王府去了,就算她想怪罪,也没地方可以怪了,除非她能夜王府去。
  但她怎么可能再去?上次和夜墨寒闹得不欢而散,就算她再去夜王府也未必会欢迎她,何况还是眼下这种局面。
  云如只是看着她,欲言又止,苏樰瑶能猜到她想说些什么。
  “云如,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做很无情啊?”云如和杜鹃前后脚进来,说的又都是夜王府的事,想来她们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既然早有了商量,两人的想法必然是一致的,杜鹃希望她可以修书给夜墨寒,作为杜鹃的好姐妹,云如自然是要帮忙说情了。
  “小姐,云如不敢这么想。”云如一听,慌忙摇着头。
  苏樰瑶不再说什么,一看云如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敢想,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就连云如都这么看她,看来她这一次真的是做得过分了。
  之后的几天,一直没有见到杜鹃,想来她是真的回了夜王府,不想再面对着她这个小姐了。
  至于云如,即使苏樰瑶一直没有问过,她也依旧会每日带来夜王府的最新消息。
  而这最新消息却都是一致的,夜王府依旧门庭紧闭,不接见任何客人。其实夜王府也没有客人可以接见,据云如的汇报,自从夜王府闭门谢客之后,便一个客人也没有上门过。
  所有人仿佛都收到风声一般,立刻和夜王府划清界限,唯独是她到现在为止仍然不知内情。
  “云如,你花去宫里的那些银两,好像都白花了。”苏樰瑶蹙起了眉头,如果云如用在宫里打点的那些银两真的派上了用处,不应该会是这样,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怎么会这样?我一直都是跟那几个人打听的,那几个人是靠得住,信得过,从来没有拿了钱又不办事的,这次怎么会这样?”
  云如心里也急,再听小姐这话,心里更加自责了,走到小姐面前,跪了下去。
  “是云如办事不利,请小姐责罚。”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要怪你,快些起来。”苏樰瑶把云如扶了起来。
  “你办事我信得过,这次我们收不到风,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这么说,只是叫你不要再往宫里送银子了。”
  就算宫里那几个眼线真的信不过,那也不关云如的事,她心里明白,更加不会责怪到云如头上。
  “看来这事儿瞒得隐秘,不过竟连那些宫女太监都不知道,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了。”既然指望不上外人,那她只好亲自走一趟了。
  用过午饭之后,苏樰瑶便领着云如出了门,直奔三皇子府而去。
  那日宫齐铭便向她透露过,因为皇上是服用了夜墨寒送上的千年人参才中毒,所以夜墨寒的嫌疑很大。
  既然宫齐铭都有此怀疑,难保宫中其他人不会这样怀疑,如果皇上和太后都这么想,夜墨寒想要洗清嫌疑就很难了。
  如今他被囚禁在府上,是否与此事有关,宫齐铭应该会知情。
  她终究还是做不了那个无情无义的人,还是又为了夜墨寒踏进了皇子府的大门。
  宫齐铭正在书房练字,管家一路将苏樰瑶领到了书房门外。
  “三皇子,苏小姐来了。”管家先行进屋,向着宫齐铭躬身禀报。
  正在提笔练字的宫齐铭闻言,倏地一抬头,便见着一袭粉色衣裙立于门外,面上立刻露出喜悦之情。
  “樰瑶。”宫齐铭很快放了手里的毛笔,上前来相迎。
  “管家备茶。”宫齐铭遣了管家去奉茶之后,侧过身,将苏樰瑶让进屋来。
  苏樰瑶把云如留在院里,独自进了书房。
  “都怪我来得匆忙,打扰宫大哥你练字了。”苏樰瑶进来之后,一眼便看到书案上尚未写完的字。
  宫大哥为了迎她进来,竟然连手边的字都没写完,她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哪里,我也是闲得无聊,随手练几个字而已。”宫齐铭望着苏樰瑶,面上的笑容加深。
  “如果早知你要来,我必亲自到你府上相迎,岂会在这里练字?”只要她派人传个口信过来,他必亲自到相府相见,不会让她辛苦走来。
  “这怎么好意思?”苏樰瑶被他看得不自在,微笑着别过头去。
  他如此说,她更加不敢事先派人来捎口信了。如果他真的亲自到相府去迎接她,还不知道府里那些人会说成什么样呢!
  “樰瑶,几日不见,其实我很想过府去探望你的,只不过……”宫齐铭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显然有所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不过什么?”苏樰瑶见了好奇,跟着问了过去。
  “父皇口谕要夜王闭门思过,我等几个皇子也不敢轻易外出,唯恐招人话柄。”宫齐铭轻叹一声。
  他身为三皇子,而苏樰瑶又是相府千金,这层关系必须要避忌。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一连几日都不过府去看望她呢?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苏樰瑶乍一听这话,很是惊讶。
  想不到此次事件除了夜王府受到影响外,几位皇子也备受牵连,看来下毒一事已被证实。
  “不错,经太医查证,父皇是一种罕见的奇毒,不过这毒是从何而来,下毒人究竟是谁暂时还不清楚。”宫齐铭点头,回应了她心中的猜测。
  “你之前不是怀疑夜王吗?怎么你没把这个怀疑告诉皇上吗?”苏樰瑶很是不解,其实就算宫齐铭不说,老皇帝吃过些什么,是谁送来的,他心里也是有谱的。
  再者,如果老皇帝真的一点也不怀疑夜墨寒,夜墨寒就不会被囚禁在夜王府了。
  可如果老皇帝只是怀疑夜墨寒,又怎么会牵累到几位皇子?老皇帝的做法实在太含糊不明了,苏樰瑶一时间猜不透,只得将目光投向宫齐铭。
  “父皇不会听我说的,其实我也不必去说。”宫齐铭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自那日离宫之后,我便再没见到过父皇,我曾求见了三次,但三次都被拒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