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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樰瑶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这本就是左右为难的事,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事。
  为了不让上辈子的事情重演,这辈子她可是做了诸多努力,想办法让皇上喝到空间水,从玉宇琼楼弄东西到皇宫,借着妃嫔的手给皇上养身体。
  她盼望皇上能够长寿一些,至少在宫齐铭拥有心机,能够坐稳皇位之前,他不要死,不要太快禅位于宫齐铭。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祷,她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皇帝果真比上辈子长寿,一直安然无恙着。
  但是今天却突然病了,这病来得极怪,太后处理的方法也是极为隐秘,这才让她一颗心忽上忽下,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皇上这一次是走到了尽头?她并不关心皇上是生是死,她真正关心的是宫齐铭的未来,是他的结局。
  上辈子皇帝老儿故意冷漠三皇子宫齐铭,但是在他驾崩之后,却出人意料地传位于三皇子宫齐铭。
  这可能是出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不想让他陷入波卷云诡的斗争之中,索性故意不给他好脸色看,让旁人都以为他最不疼爱这个儿子,宫齐铭是最无望坐上皇位的人。
  可能他这么做是有一定的好处,至少在宫齐铭坐上皇位之前,不用去面对那些勾心斗角的迫害。
  但是皇帝老儿似乎并没想过另一个问题,常年处于不受重视,也不受迫害之下的宫齐铭,养成的性子是不争不斗,视名利地位如同粪土一般。
  这样的一个人,处在皇子之位的时候,自然能避过斗争和迫害,但是坐上了皇位,面对着底下那帮虎视眈眈的豺狼,他就会失去自保的能力。
  不只失去了江山,还会落得惨死的下场……虽然这是和她有关的,她不会完全撇清关系,但她真心觉得此时的宫齐铭还不适合做皇帝。
  但似乎是在重演上辈子发生过的事,皇上待宫齐铭的态度一直不好,不过每次他病危,宫齐铭必然会被及时宣召入宫。
  皇帝老儿安的什么心思,已是不言而喻了!
  若然他一死,必然会传位于宫齐铭,而宫齐铭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她之所以一直苦心经营人脉,扩散生意,无非就是想为宫齐铭这一仗而做准备。
  只要宫齐铭有难,她随时都可以为他出钱出力。
  但现在难就难在不知道宫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在未得知皇上驾崩,宫齐铭需要她支援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在官场上打滚这些年,苏樰瑶深知做错一步会有什么后果。若然皇帝死了,宫齐铭能够顺利登位,她便什么都不用做。
  倘若真要她做些什么,那也是局势想要她去做,她才会去做。在这个敏感的关键时刻,一旦她拿捏不准,走错一步,只会害了宫齐铭,让人诬陷他一个谋反大罪。
  可她也决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听之任之,宫齐铭为人心性太过淡泊,在他的心中,肯定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当皇帝,所以他肯定不会做这方面的安排。
  但其他人却不是这样,其他皇子一个个都心心念念地盯着皇位在,各方面准备都做足了,一旦遇着什么事,也有可以抵御的法子。
  上辈子,她知道宫齐铭做了皇帝,然后宫齐孙篡位,但是这中间发生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她一直都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宫齐孙身上,但是却忘了。
  皇上的儿子不止这么几个,甚至,便不是皇上的儿子,有几个不想做皇帝?
  苏樰瑶在房内来回踱着步子,虽然夜已经很深了,但她仍然不觉得疲倦。
  她是不会疲倦的,在这个时候,她整个心神都紧绷着,根本不容许自己松懈下来。
  云如看了一眼苏樰瑶,返回皇宫,继续打探消息。仿佛没有注意到黑暗中的那个人。
  杜鹃在云如走后,也提了剑,悄然隐没在夜色之中。
  直到那个人跟上杜鹃,云如折回,回到苏樰瑶那里。
  “小姐,看起大鱼快上钩了。”
  “慢慢等着,急什么?”苏樰瑶也一改之前的着急,又恢复了那个从容淡定的她。
  不久,杜鹃回来,苏樰瑶还在原地走来走去,像是为什么事情着急上火一般。
  “是不是有消息了,杜鹃。”她像是一个落水的人,急着想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不远处的唐明,看着顶着苏樰瑶的黑衣人,眼里泛着嗜血的冷光。
  “你去哪里?”苏樰瑶像是刚发现杜鹃离开一般。
  “回小姐,奴婢刚刚是去夜王那里。”
  “夜王?你还真是她的好奴才!”苏樰瑶噗嗤一笑,冷的掉渣。
  “请小姐不要生气。”杜鹃摇了摇头后,拱手说道,“其实杜鹃进来,是替夜王爷传话,夜王爷有话要与小姐相谈,还请小姐过去一叙。”
  “现在?”苏樰瑶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像是有些害怕。
  “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吗?非要你这个时候进来传话?”
  “请小姐息怒。”
  “如果小姐此时已就寝,杜鹃是断然不会进来打搅小姐的,只因见小姐您心绪不宁,不愿就寝,才特地进来替夜王爷传话。”
  “你知道我心里烦着,还故意来传话?”苏樰瑶瞪了一眼杜鹃,大发脾气。
  “请你去回复你的主子夜王,我没空!”苏樰瑶像是被迁怒,一个茶碗摔在杜鹃脚下。
  茶水不烫,但茶叶有不少都扔到了杜鹃身上。
  杜鹃双手握紧,像是隐忍着怒火,随时都有可能对苏樰瑶动手。
  “在小姐赶杜鹃走之前,能否请小姐再让杜鹃说一句。”
  良久,杜鹃松了手,像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顺耳,但是带着冷漠说。
  苏樰瑶拂了下手,示意杜鹃快说,像极了一个心情烦躁,一句话都不想说的人。
  她心里是有些烦躁,但是,不是因为杜鹃,更不是夜墨寒。
  这次皇帝的病实在是奇怪,就连夜墨寒都查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现在连相府都被监视。去监视夜王府的人应该没有这么嚣张。
  苏振邦也够蠢,相府被人监视,他居然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