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放声大哭,昏晕在地。射鸟儿慌了手脚,又恐惊骇两宫,急忙扶起道:“娘娘,人生聚散都是宿缘,娘娘且自宽怀。”飞燕起来道:“你如今去了倒不好,等我死了到好。”射鸟儿再三劝解。飞燕就令宫女摆酒饯别,两人并肩坐下,射鸟儿一连吃了几杯,就要起身。飞燕道:“一生相交,止此一次,何不开怀畅饮几杯?”射鸟儿又吃了两大杯,飞燕也吃了两大杯,把那劝兴的话说了几句。把手去射鸟儿腰间将尘柄一把捻住:“冤家,你便去了,留他在我这里也好。”射鸟儿道:“若是割在这里果有用,我也不惜微躯。”飞燕道:“我也晓得,只是爱他得紧。”正说话间,不觉射鸟儿的尘柄捏硬了。飞燕道:“从此相别,今生料不能见面,我与你再尽枕席之欢何如?”射鸟儿不敢推辞,就同飞燕到床上,抽拽之间更觉津津有味。射鸟儿把一个月的精神尽数用出来,弄得飞燕就如痴迷一般,口中连道有趣。射鸟儿又狠命抽了一歇,筋骨酥麻,神魂飘荡,两下里都浅了。二人穿好衣服起来,又各相敬两杯。射鸟儿跪辞,飞燕一手挽起,一手挽了头道:“心肝,此行已为永别?我有头发一缕,你可收去,系在臂上,见此发就如见妾一般。”射鸟儿道:“承娘娘过宠,臣若忘了,不逢好死。”飞燕又令宫女取厚礼赐与射鸟儿,着樊护送出宫。樊飞燕送到门首。汪汪泪下,不尽离情。
有词为证:
小重山
一闭昭阳春又春,夜寒宫漏,永梦思君。即思陈事暗消魂。罗衣湿红,袄有啼痕。歌吹泻重阁,远庭芳草绿,倚长门。万般惆怅向谁诉,情立,宫殿欲黄昏。
却说樊装好小车端正禀道:“此时可以去矣。恐有人来往反不便。”射鸟儿只得拜别而去。飞燕闷闷而归,樊送射鸟儿出了朝门,将礼物交与他,回宫回覆飞燕不提。
却说射鸟儿把礼物收了,雇一个脚夫挑了行李物件,正要回家快活。谁想家中的人见射鸟儿几年不回,只道死了。大家把他的家财尽行分了,房屋卖了,各自逃拿去做生理,邻舍也只说射鸟儿死了。不料这日射鸟儿回到门前,邻人都吃惊道:“官人回来了!哪里去这几时?”射鸟儿道:“与一个朋友合伙去做些生理,方才回来。”邻人也不敢说起往日事情。只见射鸟儿走进家里,看见门风不像自己日常的光景。叫一声道:“家里人哪里去了?”直往里边竟走,里边妇女问:“你是什么人?为何撞入我家里。”只见里边走出一个男子,是个地方才发迹的。姓何名进。日常也要为王为伯,绰号叫做寸白蛇,大步走出来道:“官人为何走入我内室来?”射鸟儿道:“这是我的房子,怎生到是你的?”何进道:“胡说,这房子是我买的,怎么是你的?”两下争一场,把射鸟儿打了几下。竟扯到官。那个脚夫见他两下争起,没人照管。便把这担儿挑一道烟走了。何进见了官,两边俱把情词说了一遍。官府却是奉承有钞的,竟把射鸟儿问输了,打了二十板。问了一个罪,走出衙门气昏昏的。坐了一会,猛然想起挑担的不知那里去了?四处去寻,人不见了。心下懊悔,跌脚捶胸大哭道:“罢了,我在这里也不能度日,不如落了发,做了和尚罢。”遂把头发叫人剃下,迳往佛牛山出家去了。
却说成帝耽于酒色,精力衰备,行步迟涩,尘柄软弱,不能交合。差宫奴唐金各处遍访奇方。唐金领旨,终日在街上闲行。一日,遇着一个方士,在那里说方卖药,口里唠唠叨叨无非是逞自己手段。那门面上写着:“洞房春意,久战不泄。”唐金立在旁边听了半晌,便问道:“先生你道久战不泄,那阳痿的也能起么?”方士道:“先生差了,若不会久战起阳,我卖什么药。昨日有个朋友问我道:‘先生我今年六十八岁,约有十年不举,也会久战么?’我答道:‘就是二十年不举,也会使如金枪一般。’他把一两银子买了两副去。说道:‘若果有应验,谢银十两。’包票现在此处,我有这样手段才赚得这样钱。”唐金道:“果然好手段,我不是别人,当今皇帝驾下内臣。圣上因冒雪,尘柄不举,特着我各处遍访奇方,你若是真有效验,自有重赏。”方士听罢道:“我昨夜做的梦好,此行定要做高官了。”连忙收了门面,对众人道:“列位,你看先生有名,皇帝也来接我。”便随唐金来到朝门外,走到殿前,唐金进去奏道:“臣进一个方士,甚有手段,如今已在殿前候旨。”成帝道:“就宣他到便殿说话。”唐金出宫,宣方士进来,叩拜毕。成帝道:“你有甚奇方可以起阳?”
方士道:“臣有一服丹药,名为春恤胶,水火养成,百日一服之功,便有许多受用。要泄时,把冷茶吃两口,就泄了。”成帝道:“有这等事,赏他白银百两,待有功效之后,另行奖赏。”方士把丹献上,成帝接在手中,一看,香气逼人。叫方士外边伺候,方士叩谢出宫。成帝得了这丹,如获珍宝。就持与合德看,合德道:“有这香气必然奇妙,陛下可有几百粒?”成帝道:“一粒也未曾试,就要几百粒何用?待我吃这粒下去,看他应效何如?”宫女连忙取碗过来。合德把这粒丹化了,与成帝吃下。看看天色已晚,成帝与合德夜宴开怀畅饮,只见那春恤胶得了些酒意,尘柄便举起来,就是铁头一般硬的。成帝忍耐不定,把合德抱定。屏去宫女,脱下衣服,在床上百般淫乐。合德瞑目而受,阴户内就如火烧一般热,不觉欢喜之极,把成帝放倒,自己爬在身上,将尘柄倒插在阴户里,连墩了一顿,才觉爽利。成帝见他弄得快活,又把合德靠在醉翁椅上弄了一会。弄得昏昏如醉,不住咿咿呀呀的叫,□□□□(此处删去二十八个字),成帝也禁不住兴发,搬住了合德,尽根连抽百余抽,成帝虽然高兴,却也身子不耐烦了,便去把冷茶喝了两口,金枪倒了。合德道:“果然这药奇怪甚妙。明日陛下要买[www.kanbaapp.com]许多才好。”成帝道:“自然的。”说罢,两人交颈而睡。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