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旧唐书>第153章高祖二十二子5

第153章高祖二十二子5

  寻授处化令,卒。如晦叔父淹。淹,字执礼。祖业,周豫州刺史。父征,河内太守。淹聪辩多才艺,弱冠有美名,与同郡韦福嗣为莫逆之交,相与谋曰:“上好用嘉遁,苏威以幽人见征,擢居美职。”遂共入太白山,扬言隐逸,实欲邀求时誉。隋文帝闻而恶之,谪戍江表。后还乡里,雍州司马高孝基上表荐之,授承奉郎。大业末,官至御史中丞。王世充僣号,署为吏部,大见亲用。及洛阳平,初不得调,淹将委质于隐太子。时封德彝典选,以告房玄龄,恐隐太子得之,长其奸计,于是遽启太宗,引为天策府兵曹参军、文学馆学士。武德八年,庆州总管杨文干作乱,辞连东宫,归罪于淹及王珪、韦挺等,并流于越巂。太宗知淹非罪,赠以黄金三百两。及即位,征拜御史大夫,封安吉郡公,赐实封四百户。以淹多识典故,特诏东宫仪式簿领,并取淹节度。寻判吏部尚书,参议朝政。前后表荐四十余人,后多知名者。淹尝荐刑部员外郎郅怀道,太宗因问淹:“怀道才行何如?”淹对曰:“怀道在隋日作吏部主事,甚有清慎之名。又炀帝向江都之日,召百官问去住之计。时行计已决,公卿皆阿旨请去,怀道官位极卑,独言不可。臣目见此事。”
  太宗曰:“卿尔可从何计?”对曰:“臣从行计。”太宗曰:“事君之义,有犯无隐。卿称怀道为是,何因自不正谏?”对曰:“臣尔日不居重任,又知谏必不从,徒死无益。”太宗曰:“孔子称从父之命,未为孝子。故父有争子,国有争臣。若以主之无道,何为仍仕其世?既食其禄,岂得不匡其非?”因谓群臣曰:
  “公等各言谏事如何?”王珪曰:“昔比干谏纣而死,孔子称其仁;泄冶谏而被戮,孔子曰:‘民之多辟,无自立辟。’是则禄重责深,理须极谏;官卑望下,许其从容。”太宗又召淹笑谓曰:“卿在隋日,可以位下不言;近仕世充,何不极谏?”对曰:“亦有谏,但不见从。”太宗曰:“世充若修德从善,当不灭亡;既无道拒谏,卿何免祸?”淹无以对。太宗又曰:“卿在今日,可为备任,复欲极谏否?”对曰:“臣在今日,必尽死无隐。且百里奚在虞虞亡,在秦秦霸,臣窃比之。”太宗笑。时淹兼二职,而无清洁之誉,又素与无忌不协,为时论所讥。
  及有疾,太宗亲自临问,赐帛三百匹。贞观二年卒,赠尚书右仆射,谥曰襄。子敬同袭爵,官至鸿胪少卿。敬同子从则,中宗时为蒲州刺史。
  史臣曰:房、杜二公,皆以命世之才,遭逢明主,谋猷允协,以致升平。议者以比汉之萧、曹,信矣!然莱成之见用,文昭之所举也。世传太宗尝与文昭图事,则曰“非如晦莫能筹之”。及如晦至焉,竟从玄龄之策也。盖房知杜之能断大事,杜知房之善建嘉谋,裨谌草创,东里润色,相须而成,俾无悔事,贤达用心,良有以也。若以往哲方之,房则管仲、子产,杜则鲍叔、罕虎矣。
  赞曰:肇启圣君,必生贤辅。猗欤二公,实开运祚。文含经纬,谋深夹辅。
  笙磬同音,唯房与杜。
  ○李靖(客师令问彦芳)李勣(孙敬业)
  李靖,本名药师,雍州三原人也。祖崇义,后魏殷州刺史、永康公。父诠,隋赵郡守。靖姿貌瑰伟,少有文武材略,每谓所亲曰:“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其舅韩擒虎,号为名将,每与论兵,未尝不称善,抚之曰:“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初仕隋为长安县功曹,后历驾部员外郎。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弘皆善之。素尝拊其床谓靖曰:“卿终当坐此。”
  大业末,累除马邑郡丞。会高祖击突厥于塞外,靖察高祖,知有四方之志,因自锁上变,将诣江都,至长安,道塞不通而止。高祖克京城,执靖将斩之,靖大呼曰:“公起义兵,本为天下除暴乱,不欲就大事,而以私怨斩壮士乎!”高祖壮其言,太宗又固请,遂舍之。太宗寻召入幕府。武德三年,从讨王世充,以功授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遣靖安辑之。轻骑至金州,遇蛮贼数万,屯聚山谷。庐江王瑗讨之,数为所败。靖与瑗设谋击之,多所克获。既至硖州,阻萧铣,久不得进。高祖怒其迟留,阴敕硖州都督许绍斩之。绍惜其才,为之请命,于是获免。
  会开州蛮首冉肇则反,率众寇夔州,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兵八百,袭破其营,后又要险设伏,临阵斩肇则,俘获五千余人。高祖甚悦,谓公卿曰:“朕闻使功不如使过,李靖果展其效。”因降玺书劳曰:“卿竭诚尽力,功效特彰。
  远览至诚,极以嘉赏,勿忧富贵也。”又手敕靖曰:“既往不咎,旧事吾久忘之矣。”四年,靖又陈十策以图萧铣。高祖从之,授靖行军总管,兼摄孝恭行军长史。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军之任,一以委靖。其年八月,集兵于夔州。铣以时属秋潦,江水泛涨,三峡路险,必谓靖不能进,遂休兵不设备。九月,靖乃率师而进,将下峡,诸将皆请停兵以待水退,靖曰:“兵贵神速,机不可失。今兵始集,铣尚未知,若乘水涨之势,倏忽至城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此兵家上策。
  纵彼知我,仓卒征兵,无以应敌,此必成擒也。”孝恭从之,进兵至夷陵。铣将文士弘率精兵数万屯清江,孝恭欲击之,靖曰:“士弘,铣之健将,士卒骁勇,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是救败之师,恐不可当也。宜自泊南岸,勿与争锋,待其气衰,然后奋击,破之必矣。”孝恭不从,留靖守营,率师与贼合战。孝恭果败,奔于南岸。贼舟大掠,人皆负重。靖见其军乱,纵兵击破之,获其舟舰四百余艘,斩首及溺死将万人。孝恭遣靖率轻兵五千为先锋,至江陵,屯营于城下。
  士弘既败,铣甚惧,始征兵于江南,果不能至。孝恭以大军继进,靖又破其骁将杨君茂、郑文秀,俘甲卒四千余人,更勒兵围铣城。明日,铣遣使请降,靖即入据其城,号令严肃,军无私焉。时诸将咸请孝恭云:“铣之将帅与官军拒战死者,罪状既重,请籍没其家,以赏将士。”靖曰:“王者之师,义存吊伐。百姓既受驱逼,拒战岂其所愿?且犬吠非其主,无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于汉祖也。今新定荆、郢,宜弘宽大,以慰远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义。
  但恐自此已南城镇,各坚守不下,非计之善。”于是遂止。江、汉之域,闻之莫不争下。以功授上柱国,封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诏命检校荆州刺史,承制拜授。乃度岭至桂州,遣人分道招抚,其大首领冯盎、李光度、宁真长等皆遣子弟来谒...完整阅读请扫描二维码下载丁香书院APP免费看

前往下载:https://www.kanbaapp.com/sh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