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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兄弟情深前缘定(二)

  公元510年,天监八年,建康梁皇宫,御花园。
  春节刚过不久,皇宫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热闹祥和的气氛。一个年纪大约五六岁上下,身穿着宝蓝色棉袄的小男孩正坐在假山环绕的一片葱绿色的湖岸边,手挥着干枯的树枝面对着湖面嘴里不停地唠叨着。
  天太冷了,时不时的一阵冷风袭过,湖面都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什么哥哥,哼!以后不理你了!不就是穿了件新衣服吗,还向母妃父皇说我,训我!哼!”
  这就是四岁封晋安王,七岁为云麾将军,领石头戍军事,量置佐吏,“有诗癖”之称的萧纲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生哥哥太子萧统的气呢?
  原来,北方又和北魏起了战事,流民失所,哥哥萧统则向父皇梁武帝萧衍建议,东宫节衣缩食,为这些流民捐些衣物,不穿新衣服,得到了萧衍的大加赞赏。萧纲不愿意脱去今年新置的衣服,萧统便说了他几句,而此时萧纲正在为刚刚萧统的教训而愤愤不平呢!
  “哼!”萧纲看了看眼前的一块小石头,脚下用力踢了出去,谁知,脚下一滑,重心不稳,萧纲便一跤向湖面跌去。“嘭”的一声,伴随着水面冰花的激起,萧纲落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救命!救命!”萧纲害怕的喊了起来,他现在开始后悔刚刚把那些侍卫都赶走了,现在还有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救他呢?
  “弟弟!纲儿,别怕!哥哥来救你了!”只见不知何时到来的太子萧统已经在岸边了。
  没来得及思虑自己到底能不能救出弟弟,年仅九岁的萧统便“噗通”一下便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费力地着向萧纲的方向游去。萧纲此时已然忘了刚刚对哥哥的不满,边挣扎着便叫道“哥!哥!……救我!”显然是冻得不轻,这一说话,又喝了两口湖水。
  萧统则顾不上说什么,游到萧纲身边,便想要扯着萧纲向湖边游去,可是,毕竟年幼力微,眼看两人就要沉入水中。
  此时闻讯而来的侍卫们看到两位皇子都落入了水中,而且还是当今的太子和最受宠爱的晋安王!这些匆匆赶来的侍卫们早就吓裂了胆,顾不得寒冷,纷纷奋不顾身的向水中跳去,将两位皇子救了上来,马上就报知了皇帝,将两位皇子急速送入太医院医治!
  此后,萧统和萧纲都各自生了一场大病,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许久,不生病才怪了。
  哥哥身子虽说不是很健壮,但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区区一潭湖水,怎么会溺水身亡?难道说真的是叔父所为?哥哥送回京师后,叔父只是说水里泡的太久,面目已经毁坏,连见哥哥一面都不得,他究竟对哥哥做了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萧纲的头脑中被这些无尽的问号烦扰着,但他的心中则向哥哥法律一个兄弟的誓言:哥哥,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任何人!
  “……爷!王爷!”王规的声音在萧纲耳边响起,将沉浸在往事中的他拉回了现实。
  看着一脸焦急的王规,萧纲不好意思地歉意道,“先生恕罪,刚刚想起了以前和哥哥的事情,竟一时走了神。”
  王规看着萧纲,心里暗暗道,晋安王虽然嘴上不说,但显然对于太子不明不白的逝去也是心存疑虑的,可就是不愿往临川王身上想,不愿和临川王其争执。这怎么能行?
  想到这,于是一脸凝重地向萧纲说道,“王爷!先太子虽然是逝去了,可是您不能不振作啊!大梁还要靠你来打理呢!”
  “可是……现在父皇正值春秋鼎盛,我怎么能这样想呢?”王规的话显然让一向以山水自娱的萧纲吓了一跳。
  “唉……”看着眼前这位王爷,王规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来来来,王先生,如此美景,碧天绿水,你我莫不可辜负此等良辰美景啊!”萧纲显然想要避开这个话题,拉着一脸默然的王规坐了下来。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王规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王先生,明天去给南徐各衙门发请帖,就说我要认识认识!”
  古临川,临川王萧宏的府治。
  东汉和帝永元八年(公元96年),置临汝县,即来的临川县。公元237年,建临川郡,郡治设在临汝县。古临川治属相当于现在抚州市的绝大部分,并囊括了庐陵、豫章、瓯闽部分。东连吴越,西接潇湘,南控闽粤,北襟江湖,横跨吴、越、楚三地,为古代通往闽粤沿海地区的要冲。这里,地气殊异,山川炳灵,林奇谷秀,水绕川环。土地肥沃,气候温和,江山形胜而人稠勤富,交通便利而商贾常行。荆楚、吴越文化交汇于此,中原、闽粤文化滋润其中。真可称得上是人杰地灵,而萧宏的领地在这个不论是经济文化还是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的地方,无不体现了梁武帝对他的恩宠和他身份的显赫。
  临川,萧宏府邸。
  “噢?萧纲那小子已经到南徐上任了!告诉南徐太守李志,密切注意,一旦有什么异常举动,马上向临川这边报告。跟他说,干好了,明年扬州太守就是他的了!”身材稍显臃肿的萧宏以一个十分十分舒服的睡姿躺在胡床上,看也不看的对地下跪着的那个人说,身边还有两个侍女在喂着他水果,那下人听到回话知趣地悄声退了下去。
  “禀告王爷:急报!扬州太守安己与扬州守备刘得住火并厮杀,太守府被烧光了,太守府上下总共43口,不论老少都被刘得住杀死了,现在刘得住已经不知去向!”那个下人刚走,从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年轻的家丁,手拿着一份官文,扑地跪倒,向萧宏慌慌张张禀报说。
  “急什麽?不就是死了个太守吗?有什么好慌张的,没出息!”萧宏显得很是生气。“本来还想着给安己腾个位置出来,谁曾想,他竟然早死了,死了好啊!不用我在操心了!”听他的口气,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就像死了个畜生似的。
  离扬州城六里外的树林里,一条羊肠小道上,大约有二百余人组成的散队伍在急速前进,中间还架着一顶红色轿子,这些人都携带着兵器,有矛有戟,脸上大都挂了彩,被烟熏的黑糊糊的,活像一群灶王爷。队伍的中央,一个满脸鲜血的汉子向身边的那个脸上一条长刀疤的男子问道,“大人,我们这是要到那里去?”
  “跟你说过了多少遍,不要叫大人要叫大哥,都是自家兄弟,叫什么大人小人的不就显得生分了!”那个刀疤脸就是刚刚率兵杀入太守府的刘不住了,他好像难得的好心情,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粗着嗓门道,“我大哥在江州地面上占山为王,那里官兵都轻易不敢招惹,你我兄弟就奔往江州,也好有个照应!”
  那汉子应了,又回到队伍前头,继续前行。”弟兄们!加把劲!“刘不住大着嗓门喊道,为他这些浴血一夜的弟兄鼓着劲。
  “相公!相公!”从队伍中的轿子中传来了一连声的娇呼,刘不住一反刚刚的疲倦,飞似的向轿子奔了过去。恭恭敬敬的站在轿子旁,轿帘轻轻揭开一角,一个绝色佳人的螓首露了出来。“相公,还要走多久啊?我都累死了!”只听那女子撒娇似的向刘得住喊道。
  这就是令武林中闻风丧胆的,刘不住的克星:刘夫人!果然杀伤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