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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曾经提过这个名字,所以我想——”星落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大家却都明白。
  “没错,那时候,我天天都呆在炼心阁里,学习各方面的知识。对了,魔幻森里里也有一个炼心阁,白姨给易尘大哥看的书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易尘听了这句话,这才恍然大悟。他就怀疑那些书是从哪来的,经月敛这么一解释,一切就说得通了。
  “我原以为,我会在雾隐岛里呆一辈子,但是有一天,父亲却要我离开雾隐岛,到璇玑大陆来历练,直到历练结束才回去。”对于这一点,月敛一直不太能接受,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那样,直到遇见自己的几位祖先后,她才明白了父亲的苦心。
  “那你是则呢们来的?”这才是易尘关心的重点,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人类就可以走出璇玑大陆了。
  月敛闭上眼睛,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时的情景,开口道:“是父亲送我来的。以我现在的力量,还无法回去。”应该要用到空间魔法吧!可是自己的封印还未解开,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易尘一脸失望,但也没办法,看来只能等将来月敛有力量回去的时候再说了。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月敛所说的东西,有很多都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外,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星落,怎么就你一个人?”易尘刚从军营回来,就看见星落一个人躲在花园里喝酒。
  “她们带小白上街去了。”星落倒出一杯酒,递给易尘,“来,陪我喝几杯。”
  “怎么了?”易尘接过酒杯,坐来下来。
  星落紧紧地盯着他,半晌说道:“易尘,你变了。”
  “呃?”
  “变成熟了,以前的你如果看到我在喝酒,一定会先跑过来凑上一脚,然后才会问原因。”的确,以前的风易尘太过玩世不恭,有谁会想到他会改变这么多。
  易尘苦笑一声,仰头喝光杯中的酒。“能不变吗?当初,我们都以为你和月敛死了,孤影又走了,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变故,这一切都令我措手不及。就在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没有了你们,我才发现压在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一场变故,导致物事人非,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但即使一切重来,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的,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只是身在其中的人不知道而已,就像星落、孤影和易尘,尽管他们亲如手足,但他们终究还是有不一样的人生,而这场变故,不过是让他们提前走上自己的人生道路。
  “对不起。”星落满怀歉意。
  易尘愣了一下,笑道:“干嘛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说起来,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呢!”
  “说的也是。”星落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嘴边泛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做错事的饿日呢,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易尘打了个冷颤:“星落,你也变了。以前的你,即使是棉队不喜欢的人,还是会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但现在,你的笑容更像是在嘲讽人家,就连我看了都觉得有些冷。”不愧是多年的好友,星落的任何改变都逃不过易尘的眼睛。
  星落脸色一僵,停止了手中转动的杯子,半晌说道:“你发现了。可是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她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是他所在意的。
  易尘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月敛似乎就是生来克星落的,总是让他这个天之骄子郁闷不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对感情的事向来迟钝,当初,你喜欢她那么久,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不就只有她,还蒙在了鼓里,以为你只是当她是妹妹来看待。像她这种性子,如果你不跟她直说的话,恐怕她永远都不会发现真相。所以我说你呀,还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这样就不会太失落了。不过,你的性子好像变急了,以前她不知道你喜欢她,你还不是照样不坑声?”
  “我也希望自己不要变成这样。可是易尘,你知道吗?越是跟她在一起,我就越觉得自己很没用。我知道她的身上背负着很多秘密,可是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在她的面前,好像所有人都会变得很渺小。”对此,易尘倒是颇有同感。
  月敛,从她出现在魔幻森林,杀死九尾狐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跟星落、易尘和孤影绑到了一起,然后又影响到更多的人,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所有的矛盾都是通过她激发出来,而在经历这些事的同时,她快速地成长着,不断地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关于她的一切却都还是个谜,虽然知道了她的母亲是方雨漩,那个传说中的第一美女,但这对了解她的身世似乎没有多大的帮助,反而更平添了许多疑团。因为她的父亲,那个曾经的神秘少年,在带走了放雨漩后,就消失在了世人的眼前,知道月敛的出现,才将他从人们尘封的记忆中拉了出来,可惜留下的信息还是少得可怜,人们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月敛的出现是个谜,她所带来的那些知识更是让人吃惊。颠覆!完全是对过去的颠覆!然后是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那是个怎样的家族呀!能培养出月敛这样的怪胎,还让整个魔幻森林臣服在他们的脚下,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再加上那随意将他人送到另一个空间去的实力,任何一项都足以在璇玑大陆上引发一场地震。而这些,都还只属于他们所知道的范围,至于其他的,恐怕只会更令人吃惊。
  两人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易尘首先开口了:“星落,你应该已经到了剑圣的境界了吧,我都看不透你的实力。”
  “两年前,我就已经突破到剑圣的境界了。”星落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可是那一战我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而且,这两年来,我还是维持在原来的水平上,一点进步都没有。”星落显得有些沮丧,这倒是他的不对了。其实,他的进步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如果说在剑圣这个级别上再进行细分的话,大致上可以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等。两年前,星落不过是刚刚跨入剑圣这道门槛,甚至还算不上是初级,而两后,他已经出在了中级偏上的级别,这可是其他人即便用上几十年也未必可以达到的境界,星落却轻易地达到了。若事情传了出去,那些潜心修行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再加上,星落的魔法也达到了大魔导师的境界,若说他没有进步的话,那绝对是句玩笑话。只不过,他一直都跟月敛在一起,而月敛的进步更加迅速,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没有进步。
  易尘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果星落这叫没进步,那他又算什么?
  “而且,这次出去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这世上还有许多强到不可思议的人,他们并不为外人所知,但他们的实力,却是真实地摆在那里。”着是星落最为感叹的地方,人类太过自大了,往往以为自己就是无敌的,却不曾想过其他各族的实力也都是不容小觑的。
  就说兽人族的虎王,其实力也是深不可测,还有精灵之森中的精灵女王、长老们,这些人都是至少有着大魔导师以上的实力。更可怕的是元素精灵界的小精灵们,那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相信即使是与神魔相比,他们也一定不遑多让。
  还有一个人,潮澈,以前是他隐藏得够好,而星落的实力又不够,知道那次相遇,他才明白了那人身上的可怕力量,那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应付得了的,而且月敛说过,他,不是人类。
  易尘也为他们的经历惊讶不已,而那些隐藏不出的高手,更是令他颇为神往,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你别乱想了,那些人既然不出现,就代表他们不想扯入是非中。”
  “不!其实,爷爷早跟我说过,十大高手不过是四大帝国拿来充门面的,实际上,单是从人类来说,大陆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高手,他们都在蠢蠢欲动。所以,不如里提高实力的话,就无法保护月敛了。”
  “但她身边还有白虎母子的,不是吗?他们会保护好月敛的,更何况,月敛本身就是一个高手。”一遇到月敛的事,星落就会乱了分寸。
  “说的也是。”星落扬起一抹苦笑,就是因为知道,他才越觉得自己没用。
  “不说这些了,也不知道孤影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还不错吧!至少他的魔幻佣兵团已经升到A级了,在外面的话,他会过得比较自由吧!至少不用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星落想起当初与孤影的错过,觉得十分可惜。不过,只要彼此都还活着,那就会有相见的一天。
  “他也没有忘了约定呢!”易尘笑道。
  “现在你们可是都将‘魔幻’这个名字发扬光大,就剩我和月什么都还没做了。”
  “接下来可就要看你们的了。”两人对视而笑。
  “说真的,易尘,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领兵打仗?”星落认真地看着他。
  “没有。”易尘摇头,“我以为我会成为一名文官,或者说是什么也不做。”
  是呀!如果没有这场变故的话,易尘会和风家的每一个人一样,成为一名文官;而星落也终将会接是后司空家,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可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每一次的动乱,总是要有些新鲜的血液来补充。
  “对了,星落。”易尘拿起桌上的酒壶,往两人的杯中倒酒。“派出去的使者这一两天就会到达天枫的,你们也该先回去一趟,让陛下和司空爷爷他们好安下心来,顺便问问他们下一步的打算,我们可不能就这样跟他们对峙,长时间下去,形势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
  “我知道。”
  “有陛下来宣布的话,整个璇玑大陆都会知道你们没死的消息,真不知道那些人得知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可惜我们是看不到了。不过,最开心的一定是那些千金小姐们了。”易尘打趣道。
  “你可别胡说。”星落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其他人的反应我不管,倒是雾隐佣兵团的立场值得商榷。”
  “你也发现了。我就想,他们对你们的事似乎特别热衷的样子。”
  “也许,我们该去会会他们。”
  “主人,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白虎担忧地看着月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