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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儿,你想学剑,是吗?”影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是的。”月敛点点头。
  “那这里的书,你自己去看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月敛一个人,对着满屋的书发呆。
  月敛逛了逛,发现这里的书都被了禁制,现在的她根本就看不了,她苦笑一下:早知道,当初在雾隐岛里,她就该学些剑法了!
  她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自己可以看的书。如果有剑道的入门就好了。她心里想着,一本书就这么倏地一声,飞到她的手中,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剑道。
  月敛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一页,发现上面写着一段话:“剑之道,惟在于心。心中有剑,手中无剑,亦能劈山倒海;心中无剑,手中有剑,却是寸铁难断。”
  月敛继续翻下去,发现第二页只有一个“悟”字,再翻下去,便是一片空白了。
  月敛十分纳闷,盯着那个“悟”字,陷入沉思之中。突然,她灵光一闪,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假设:也许,剑道和魔法一样,都要靠感悟来提升境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剑就和法杖要一样,不是一个必要的存在,只要对剑道的体悟达到一定的程度,剑即是人,人即是剑。
  正当月敛沉浸在这一想法中时,周围的禁制,悄悄地解开了。月敛环顾四周,惊喜地发现,大部分的书她都可以看了。她随手拿起一本冰穹心法,照着书中所写,闭目盘腿,开始修炼起来。
  月敛一边维持着方才领悟到的境界,一边循着心法修炼,一股冰凉的真气缓缓地从她的丹田里升起,顺着运功的线路,慢慢地运行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真气不断变大,突然间,这些真气渗入她的经脉骨髓,迅速地改造着她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改变渐渐地停了下来,她的丹田处又升起一股真气,缓缓地运行着,逐渐形成一团光亮的圆球,慢慢地沉入丹田里。如果这时候月敛可以内视的话,一定会发现光球的中心有一点白色的东西,就像一柄小小的剑。
  修炼的时间迅速地过去了,当月敛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四人正围在她身边,一脸担忧地望着她,见她醒来,四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轩看见月敛还是一脸迷惑样,便开口了:“丫头,你知道你这一入定,花了多长时间吗?”
  月敛摇摇头。
  “五年!整整五年了!”
  “这么久!”月敛惊讶道,抬头询问,得到的是四人一致的点头。
  月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确,她发现自己的个子长了不少,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可笑地挂在身上,而那头及腰的长发,也已经到达膝盖部位了。
  “好了,先去梳洗一下吧!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寒女温柔地说。
  月敛点点头,离开黄字阁。
  四人面面相觑,一阵沉默。
  终于,影打破沉默:“想不到,在封印的情况下,她还能这么快练成剑心,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真正练成自己的心剑了。”
  “这样好吗?会不会太快了?她的境界够吗?”寒女一脸担忧。
  “境界已经够了,但她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她还会不会内视。”御虽然说得很平静,但语气中也不免担忧。
  “因为水是她的本质属性吧!”影若有所思。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知道,虽然我们都是全属性,但每个人还是会有一个特别强大的本质属性,像御的是地属性,而轩则是风属性。”
  “的确,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寒女还是不解。
  “因为月儿的本质属性是水,所以,即便被封印了,水的力量并不会完全消失,相反,一旦遇到引子,便会急剧膨胀,而这次月儿所炼的,偏偏又是《冰穹心法》,自然会超过我们的预期。”御接口解释。
  “那要怎么办呢?我们不能让她这样继续下去。”寒女道。
  “那就释放火属性。”轩一脸严肃。
  “好主意。”三人眼睛一亮。
  “同时,合我们四人之力,封印她的剑心,当然,这并不影响心剑的练成,只是让她暂时不能使用罢了。”影说道。
  三人点头,一致赞成这一方法。
  就这样,在月敛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四人已经在她的未来之路上设置了一些障碍。
  再说月敛,当她知道自己一下子就入定五年后,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寻思:自己到蓝光里也已经有五年多了,天字阁和地字阁的东西却都还没学到,这下该抓紧时候了,明天就去地字阁。(就在这一夜,月敛在不知不觉中被再次封印。)
  第二天,月敛来到地字阁,便发现寒女已经在等她了。
  在寒女的介绍下,月敛对于医术和药草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接下来,便是炼丹了。由于月敛还不能发出三昧真火,寒女便将月敛带到火岩。
  火岩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本身并不能发出火来,但一旦有人在上面施放一点火,它便会迅速燃烧起来,并且火的威力会被成千成百地放大,更重要的是这些火会随着施火者的想法改变大小,因此是炼丹和制器的好地方。
  两人来到火岩后,便放好各种药草,随着月敛往火岩上施放小火球,她的第一次炼丹之旅开始了。在寒女的亲自指导下,月敛小心地控制着火势,学习掌握各种时机,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出丹了。随着一声“起”,鼎盖飞起,悬在空中,一阵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直到雾气散去,二人才走向前,只见鼎底陈列着数千粒金灿灿的丹药。
  月敛取出翠玉瓶,开始收集培元丹,只见一粒粒丹药迅速地飞到瓶中,直到鼎底一片干净,取下翠玉瓶一看,却还不到八分满。真不愧是翠玉瓶,果然是个小型空间。月敛赞叹着。回过头,却发现寒女一脸惊讶。
  “寒女姐姐,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太惊讶了,想不到你第一次炼丹,就炼出了这么多培元丹,而且还都是实丹,虽说这也有紫龙鼎的功劳,但你真是太聪明了。”
  “我只按姐姐你的指示做的。”月敛不好意思地说。
  寒女摇了摇头,笑了笑:“不说这些了。你已经掌握了炼丹的时机,以后你学会三昧真火后,就可以在任何地方炼药了。但你要记住,这炼丹术在璇玑大陆上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千万不要让有心人知道,但如果你找到了有缘了,也可以教给他。”
  “嗯,我知道了。”
  随后的日子里,月敛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天字阁中。
  月敛一进入其中,便被天字阁迷住了。因为这里的书实在太多了,而且涉及到天文地理、琴棋书画等各个方面,这让一向喜欢看书的月敛如鱼得水、欲罢不能,尤其是一些睿智的语言,更是让她沉迷其中,而且,在读着这些文字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总会有一丝念头快速地闪过,让她抓不着头绪,为了找出究竟,她更是拼命地看书,幸好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然,照这样下去,她只怕什么也记不住。
  不过,她也没有忘了魔法和剑道,在博览群书的同时,也让她对魔法和剑道的感悟上了一个台阶,而且,每次读书,她有不一样的体悟,这些,对她将来的修行有很大的好处。因此,四人也就不加阻挡。
  白天,月敛沉浸在书的世界里,还抽出一些时间练习剑法,晚上,她则运功修习内功心法,不过,此时她练的已不是冰穹心法,而是火炎心经。偶尔,她还利用一些时间炼制丹药,培元丹、归元丹已经装满了好几个翠玉瓶,就连最难炼制的逆行丹,也收集了几百粒。
  就这样,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年,月敛已达到初级魔法师、中级剑士的级别,如果再加上那些剑技的话,她绝对可以和高级剑士一拼,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四人的控制之下,显然,他们对于这个结局感到很满意。
  这一天,四人叫来月敛。
  “咳咳,”轩正了正身子,做出一副准备长谈的样子,只是他的表情,让看到的人怎么也无法正经起来。
  在三人的瞪视下,他不情愿地开口了:“月儿,我知道你很舍不得轩哥哥的,想要留下来陪我,像我这么气宇轩昂、幽默风趣……”三道杀人的目光直逼而近,让他的声音渐渐地小下去。
  “还是我来说吧!”御说话了,“月儿,你在蓝光里已经有七年多了,该学的也都学了,是时候出去继续你的旅途了。”
  月儿一想:的确,自己呆在这里太久了,都忘了有历练这一回事,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思及此,她开口道:“我知道了,御哥哥。”
  “今后旅途凶险,你就随影去兵器库,挑选一把合适的剑吧!这个储物戒指也戴上,把要用的东西转到里面去,别让其他人发现蓝光。”
  “嗯!”月敛戴上戒指,随着影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兵器库。虽说月敛曾来过一次,但她那里对剑之类的毫无了解,所以震撼也就没有这一次大。
  月敛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挂满了各种武器,每一种都足以排上神器之列。在如此多的兵器前,月敛一时没了主意,她不知道该怎样挑选。这时,一柄泛着蓝色光芒的剑像在召唤一样,吸引了月敛的目光。
  月敛执起那柄剑,发现它的剑鞘上刻着一条蓝色的龙,而剑柄上则画着一个弯月,拔剑出鞘,满室沐浴在幽蓝的光中,月敛一看便喜欢上它,决定就要这把剑。
  当她走出兵器库时,影望着她手中的剑,整个人愣住了。半晌,他终于说话了:“神器认主吗?月儿,你手中这柄剑叫流滢,看来它已经认你做主人了,但是,现在的你,不能使用它,你就先用这把瑶光吧!”他递过一把剑,“至于流滢,你就先收到戒指中,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拿出来。”
  月敛虽不太明白,但她知道,影是绝不会骗她的,便点头同意,将两柄剑都放入戒指中。
  接下来,月敛便去了藏宝阁,抓了几把魔晶币和一些宝石,随手扔入戒指中。同时,她把路途中可能用上的东西都放到戒指中,准备好一切后,她便去向四人告别。
  “月儿,你走后,我们就会开始闭关,所以,你进来的话,就可能看不到我们了,以后有什么问题,就靠你自己解决了,一切都靠你自己了。”御温和地说。
  “我知道了。三位哥哥,寒女姐姐,你们也要多保重。”说完,月敛深深地跪拜了一下,离开了蓝光。
  “保重!”
  月敛离开后,立即回到炼心阁。她撤去了外界的阵法,刚来到炼心阁外,便发现白虎已经等候在外面了。
  月敛并没有问白虎为什么知道她出来了,因为她知道,白虎既为圣兽,必然会有其特殊的能力。
  而这边,白虎见到月敛后,倒是吓了一跳:因为此时的月敛,已不像当初那样贵气外放,而是将尊贵的气质内敛起来,只是偶尔不经意间,泄露出常人所无法拥有的气质,而且,现在的她,整个人看起来飘逸出尘,这份闲逸绝不是尘世之人所能拥有的。
  月敛明白白虎的想法,她方才照过镜子,也被现在的自己吓了一跳,如今见到白虎的样子,便决定好好地收敛自己,当一个普通的人,免得自己吓到别人。此时,月敛还不知道,即使她再怎么想当普通的人,她那张绝美的脸蛋也会给她惹出许多麻烦来。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认识的都是举世罕见的俊男美女,相比之下,她也就不那么特别了。
  回到主题。白虎来见月敛,主要是为了向她报告这几年来魔幻森林的情况,特别是她最关心的草药和果子的收集情况,虽然月敛想过会有很多,但实际的情况还让她大吃一惊:单是那些果子足以让一个小镇的人吃上十年!更别提其他草药了。
  “你们是不是把所有的草药都留下来了?”月敛看到满屋的草药和果子,疑惑地问。
  “没有,我们都是根据你的吩咐做的,只是,”白虎顿了顿,“我们也没想过会这么多,以前有很多都浪费了。”
  “看来,计划得改变了!”月敛喃喃自语。
  “你先去吧,我打算把这些草药练成丹药,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我。”
  白虎应了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