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严廷帮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满是宠溺。
“不给自己买点儿东西?”
很好,一家老小全都照顾到了,唯独没有帮她和他买东西,魏严廷自动把她的行为视作是爱的表现。
只有把人划分到自己人的领域内,才会被这样独立出来。
夫妻一体,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可怜某个人没有被买礼物,还把自己安慰的七荤八素的,心情美好的简直要一飞冲天。
秦瑾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看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实在有点儿多,便拐弯提前回客栈,准备把这些东西都放下之后,吃完晚饭再出来逛逛。
不知道幽都的夜市开不开,自从来到这里,她还没有见过夜市是什么样子。
放下东西之后,秦瑾和魏严廷两人小憩了一会儿,店小二送来饭菜,都是当地的特色食物,有烤羊腿还有羊奶酒,带着粗犷的味道,但又格外的好吃。
吃完之后,华灯初上,幽都立刻变了一副模样。
一出客栈秦瑾便被这美景惊呆,只见外面的街道上,全都亮起了灯笼。
五颜六色的模样,不比现代的霓虹灯差,抬头望去灯笼和星光交相辉映,共同筑造出这样一副让人心动的美丽景色。
呆呆的看着这条街道,秦瑾忍不住感叹道:“好美!”
客站门口的店小二看她这样,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骄傲的神色:“客官不是幽都人吧?咱们幽都的灯火可是一大特色,初次来的客人,都会专门去看上几次。”
“是啊,这真是难得的风景。”秦瑾不禁感叹道。
“客官您今儿个是来着了,今天是十五,在这条街的尽头有篝火表演,您捡直了走,我保证这一路上的风景能让您看的眼花缭乱。”
“是吗?”魏严廷笑着望向街道的尽头,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店小二:“多谢指点。”
店小二笑着接过来,又接连说了好几句讨巧的话。
两个人按照店小二的推荐,沿着这条街继续往前走,果然看到了美不胜收的景象。
尽头的方向还有非常漂亮的篝火表演,所有人举着火把跳舞,走过去的人自发的参与到舞蹈队伍当中,他们哼着秦瑾没有听到的歌谣,欢快的大笑着起舞。
这大概是盛世才有的美妙景象,秦瑾心中不自觉的感受到温暖。
作为外地人,他们看了很久才离开,离开之时,脑子里依旧回荡着美妙的歌谣与激荡的曲调。
“廷哥,这里好美。”不止是风景美,还有那独特的人文情怀。
这些都好美。
魏严廷点点头:“幽都是咱们国家的边境城市,这里的人粗犷豪迈,善歌舞,所以他们的日子过得非常洒脱。”
掩盖在盛世之下的,是无穷无尽的战争,以及随时都有可能被外敌攻陷的困扰。
魏严廷比秦瑾知道的要多一些,就是这样一个富饶美好的城市,近五十年来,不断的被骚扰洗劫,能有现在这样一副美好的场景,是许多人共同努力的后果。
如今他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共同守护这其中的美好场景。
胸腔中奔涌着满腔的热血,魏严廷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此时此刻他更坚定了要参加科举的信念,以前或许还有诸多的不自信做阻碍,而今他想到的是,要将自己满腔的热血投入其中。
充满民族大义的感情是真挚的,也是灼热的。
两个人在幽都又呆了五天,魏严廷充分打听好当前的国家形势,又参加了几个此处才子举办的诗会,可以说这一趟收获满满。
而秦瑾也做了充足的市场调查,她把幽都街上所有的脂粉铺全都逛了一遍,另外还逛了布庄、首饰店等其他的女性用品店,发现了谨廷美肤的商业价值。
经过此番市场调研,她觉得自己的谨廷美肤可以开遍全国各地。
脂粉铺里的东西她能做,但是她的产品别人可做不了,这叫什么,一家独大,只要好好运作绝对可以达成这个小目标。
带着一肚子的想法和理念,两个人坐上了回程的牛车。
摇摇晃晃了两天,终于回到窑康村。
只是还没到家,在村口就被村里的人拦住:“魏家的,你们快去镇上看看吧,你们家人出事儿了!”
他们是从北边回来的,而蓝田镇在南边,自然没有路过,只是没想到会出事儿。
两个人连家都没回,就被车夫拉着赶往蓝田镇。
秦瑾还顺道拉上了村子里刚才传话的胡大叔。
“大叔,您仔细跟我说说,我家谁出事儿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胡大叔是胡屠户的爹,为人爽朗,是个不错的人。
“哎,你们还不知道,就这两天,小迅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欠了人家几千两银子,从前天开始就有人去你家要钱,”
胡大叔一边说一边叹气,这几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也没想到魏严迅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秦瑾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几千两银子,就算是现在她把所有的铺子都卖掉,也不值几千两银子。
小迅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眼皮“扑登”跳了几下,心中立刻跳跃起一个念头,赌博!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一个人突然就欠这么多钱。
赌博加高利贷,简直就是吸人血的绝美搭配。
可是魏严迅平时根本就不赌博,怎么会突然染上这种恶习,还一借就是几千两?
胡思乱想怎么也没个定数,秦瑾索性不再去想,她紧紧握住魏严廷的手,两个人无声给与着安慰。
胡大叔一直在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一路上嘴都没停过。
等牛车走动蓝田镇,根本没用问人,只朝着人流最多的地方走,很快就看到了魏家人。
魏家母横躺在酒楼门口的地面上,魏家公脸上带着一块青紫跪在门口,魏严迅更惨,他被绑成了个粽子,被人按在地上。
秦瑾看不清楚魏严迅的表情,只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和狼狈。
第一百二十六章: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