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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有何可埋怨的

  既然被人家识破,邢伟就不打算辩解了,如果那样会显得自己更虚伪。但骗子这个词他却不愿意接受,心想:“我是说了谎话,可也没骗到你什么啊,我至今连你的面貌都没看到,更是不曾拉过的手。你一点不吃亏,你有何可埋怨的。”
  随后,他不禁胡思起来,莫非这位公主空有一副好身材,而面相却是极丑,所以才每天带个斗笠,以斗笠边缘的轻纱掩住自己的丑貌。
  “邢宇公子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琢磨着用何样的言词来蒙骗于我。”那位公主突然开口,口气冷淡淡然,隐含有嗔怪之意。
  “不敢不敢。”邢伟尴尬地笑着说。
  “你有何不敢的,刚才不是已经骗过了嘛,可能先前也有过,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完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全毁了,这若是在以前世界的QQ里,自己九成九会被她拉黑。感叹归感叹,邢伟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觉得那个公主八成是恐龙级别的人物,她对自己什么印象就无关紧要了,反正自己对丑女没兴趣。
  场面沉静下来,两人谁都不说话,那位公主好似更生气了,说:“邢宇公子,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日我也不听你讲故事。你说的话都不可信。”
  邢伟愣了愣,没说什么,就推她回转水灵阁了。
  下午,邢伟在房中修炼,不断演习地伏咒,愈发的熟练了。
  旁晚,云翔从外面回来,到房间里来找他,说明纤纤他们以为邢伟的那些卖品做了宣传,惊动整个海伦城的所有富户,现在就有人来海伦商行打听那些卖品的价钱。
  邢伟非常高兴,两眼冒光,似乎已经看到大把的银钱摆在他面前。
  次日上午,皇宫的藏书阁里,邢伟推着那位公主巡看在个个书架间。这位公主今日的态度比较冷漠,一副不屑和邢伟说话样子,看来还在生邢伟昨日的气。
  邢伟当做没察觉到,只管推轮椅,对方不说话,他也不吱声。
  那位公主从书架上,抽出过好几本书,没看两眼就都又放回去,显得有些烦闷。最后,她沉默不下去,说:“邢宇公子,今日就打算只负责推轮椅而不发一言吗?”
  邢伟淡淡一笑,说:“不知公主是何心境,所以不敢妄言。”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心境有些幽闷,你可有法子缓解。”这位公主说话的口气隐隐透出些许怨懑,如果细细观察她,便能看出她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邢伟别过头去,偷偷哂笑,看来这位公主本是想和自己怄气,却不料自己根本不在意,现在她忍不住要发飙了。
  “你在讥笑本公主嘛?”在看到邢伟脸侧笑弧后,这位公主嗔怒勃发,陡的高声质问。
  邢伟转过头来,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公主不要多心,在下并未笑过,都怪我这张脸天生喜兴,板着脸都能让人误以为在笑。”
  “狡辩,你分明就在笑!”这位公主气咻咻地说,不大不小的胸脯一起一伏。
  “那个….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不如我给公主讲个笑话。”邢伟赶忙转移话题。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必须释言为何嗤笑于本公主,假如说不出个正因,本公主定将责罚于你。”那位公主摆出公主的威严,肃凛地说。
  邢伟想了想,说:“既然公主非要在下说,那么在下就斗胆直言,还望公主不要生气。其实,我是在笑…公主为何总是掩盖住面容。凭您这婀娜的身姿,高雅婉约的气质,羊脂般的纤纤玉手,不用看容颜也知您是个绝色佳人。你用一个缀有轻纱的斗笠遮住面容,也丝毫不减您端丽冠绝的姿采。我知道公主是不想自己的容貌让人太过为之惊艳,但是您用此种斗笠根本掩盖不住。所以我才笑公主不免是掩耳盗铃。”
  这位公主自是不信,知道这狡猾的家伙在变相地恭维自己,其目的昭然若揭。但她仍是不免有所心动,毕竟每个女子都喜欢别人赞她美丽,哪怕是浮语虚辞,所以她心里的火气还是消减了些许。
  她口气稍缓,但仍含有些许怨怪,问:“邢宇公子,你以为你的这些言辞,能哄骗得了本公主么?我可不是你的水姑娘,受你的甜言蜜语迷惑。”
  邢伟觉得这话有些异样,其中似乎有股醋味,但他也不是很确定,就小心地回答:“在下并没有哄骗公主,那些话完全发自真心。”
  他说这话时有些不自然,担心自己挨雷劈。
  “哼。”那位公主轻哼一声,“鬼才信你发自真心。你必须接受处罚,不然,此事休想揭过。”
  看来自己那些话还是起作用了,公主的口气里明显有斡旋的余地,邢伟心中暗喜,恭谨地问:“不知公主要怎样处罚在下?”
  “罚你此后一天必须讲两个故事,不准有所保留。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脑子其实把那些故事记得很清楚,先前却是托词说一时想不起来。而你真正的想法是,不满足本公主对那些故事的兴趣。这就好比吃饭一样,无论是多好的美食,吃多了都会腻,但每次只吃少量,你就觉得那永远是美食。你自始就对本公主藏有心机,此时被本公主点破,你还有何话可说。”
  邢伟暗自叹然,没想到这丫头如此鬼精,把自己当初的用意全看穿了,先前倒是小瞧了她,以为她表面成熟,内心仍是单纯的。
  看来自己这次遇上对手,不过也不用怕,就算她是聪明的狐狸,也都不过自己这个老猎手。嘿嘿…“公主误会在下了,在下并非公主所说那般。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公主既然想每日听两个故事,在下遵命就是。不过,在下不明白的是,公主昨日好像说过不再听在下讲故事了,今日怎么又让在下此后每日讲两个故事,这岂不是前后矛盾。”邢伟以退为进,先应承一下对方,再委婉地刺激之――他可不是一个轻易就范的人。
  “你!……”那位公主火气复燃,却是无言以对,她昨日确实说过自己此后不听邢伟讲故事。但她认为那不能作数,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句怨言,用来表达当时不满的情绪,并不是真的不想听故事了,可恨邢伟居然抓住了这个话柄,令自己难堪。
  邢伟也不想把她惹得过于恼怒,让她明白自己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就行。于是他话锋一转,说:“公主莫要生气,在下一向记性不好,公主多半是没说过那种话,是我自己记错了。”
  “当然是你记错了,本公主何时说过那种话。”她借坡下驴,而心里却在想,此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日后有机会定要整治一番邢伟,以解她今日之气。
  两人赞熄“战火“,邢伟推着这位公主走出藏书阁,顺着一条青石小径,穿行在花草树木间,通过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庭院,路过几个亭榭廊阁,来到昨日的那个小湖之上。
  随后,邢伟给那位公主讲起了故事,第一个是“灰姑娘”,第二个是“稻草人”。
  这使得这位公主得到了满足,暗叹这家伙虽然可恶,所讲的故事却是极好。
  午时末,邢伟回到了行馆,走到云翔的房前,敲响了其房门,试探一下云翔在不在。云翔这几日总是外出,一般都是去找明纤纤,偶尔自己也去逛街,大多时候中午不在行馆。而今天凑巧她在,她打开门时,邢伟闻到一股酒味混合着草药的气息。
  “你在做什么?”走进房内,随口相问,邢伟眼光落在窗前的一张桌子上,上面摆着大个的酒坛和一些草药。
  “我在配置药酒,可以益气补虚,增加体力。”云翔说。
  “有没有壮阳的功效?”邢伟放荡地问。
  云翔一拳打过来,在邢伟的胸脯上,羞恼地说:“你去死吧!下流的东西。”
  邢伟佯作很疼,用手抚摸胸脯,嘴里哀叫着。
  “少在这装腔作势”云翔怒咻咻地说。
  她心中有数,她的那一拳并未用多大力气,根本伤不到邢伟。
  邢伟惫懒地笑起来,凑到云翔的旁边,开始认错讨好。
  旁晚十分,明纤纤来到行馆,样子十分颓丧。
  在邢伟的房间里,云翔关心地问她:“纤纤你怎了?”
  明纤纤一头扎进云翔怀里,呜呜地哭起来,随后说起一件令她揪心的事。
  原来,雷元帝国的慑南王雷云鹤抓了她父亲,起因自然是那块人造的乌金钢。
  本来雷云鹤看在海伦商行背景深厚、牵连诸多的份上,不打算为难明纤纤的父亲明万海,可是眼见那块乌金钢进入海伦帝国境内,追回来的希望十分渺茫,雷云鹤就不得已采取了下策:逮捕明纤纤的父亲,胁迫她交出乌金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