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很好。请你记住这句话。小旺子,立刻回宫。”
蜜贵妃害怕的看着他,不知道皇上又要干什么,更担心哥哥还有没有命活着。众人火急火燎赶回皇宫,屁股还没做热。他又让小旺子去传旨。
“朕不管了,你只管放话出去就说蜜贵妃很想见他。朕给他三个时辰,看他来不来。”
小旺子接过圣旨急忙赶往卫府,出来一位妇人。小旺子故意扯着喉咙喊道“夫人,卫将军呢?”
穿着华丽的妇人慌忙解释道:“我家老爷还在边疆,公公有什么事可以跟臣妇说,臣妇转答给老爷就是。”
“好吧好吧,其实都一样。咱家这次前来是应了蜜贵妃的请求,她说想卫将军了,要见见卫将军。所以烦劳夫人转告将军,让他三个时辰之内进宫。”
“啊,三个时辰?”妇人瞪大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小旺子“公公在开玩笑吧,三个时辰怎么赶得回来?”
哼,跟咱家玩这套。小旺子一脸不屑“这个咱家不管,咱家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既然话已带到。咱家就先走了。”
“是。臣妇恭送公公。”
小旺子刚离开,一个男人就从屋里出来“怎么样,是什么事情?”
“是你妹子要见你。”
“谁,蜜儿?这怎么可能呢,她一般是不会轻易找我的,就算是有急事也应该是命花伊前来。怎么会是旺公公,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这么一说,卫荣夫妻二人都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老爷,会不会是皇上故意以蜜贵妃的口吻来召见你?”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蜜儿一定是出事了,或许这件事还可能牵扯我们卫家。”
这么一说,卫夫人脸色大变,浑身哆嗦“老爷,那怎么办呢。会不会灭九族?老爷,妾身好害怕。你能不能不进宫啊?”
“不可能,此次是皇上的旨意。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一样也是满门抄斩。这样吧,夫人,你赶紧带着儿子先走。如果老夫有幸还活着的话就在三里外的亭子下等我,如果一天之后老夫还没出现的话,就带着儿子赶快逃。”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越说越害怕。妾身都被你吓怕了,会不会是庸人自扰?”
“我倒希望是这样。先不说了,我要进宫了,三个时辰足够你们母子逃跑的。”
“老爷”卫夫人跪在地上看着夫君远去,泪水哗哗直流。
卫荣直奔皇宫在蜜贵妃寝宫里见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司空鸿宇,他早该猜到了的。只是还存有一丝侥幸,这下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臣参见皇上。”
司空鸿宇冷冷一笑:“好你个卫荣,你不是在边疆替朕守卫大缪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我……”卫荣一时失策,他满心想着替妻儿争取时间却忘了这一茬,这下可真是让司空鸿宇逮了个正着没话说了。
“臣是一接到夫人的飞鸽传书就赶过来的,百里加急跑死了八匹马才来这的。”
“哦,是吗?”司空鸿宇斜着眼睛死盯着卫荣“你说你百里加急赶来那么一定很急,为何身上没有尘土和汗水呢?再说了从宣旨到现在不过才两个时辰,你是用什么方法在这么短时间内既要赶到皇宫又要换上便装?”
“这……”被这么一问,卫荣更是无言以对。要知道上朝本该穿朝服才对,他身为将军如果真是从边疆赶来应该是穿军装才对。可是大家看到的是一身便服,这于理不合也是大不敬的。他不敢抬头,因为一双犀利的眼神正盯着他看。一不留神就会被稀释瓦解。这是卫荣有史以来最害怕的一次,司空鸿宇武功极高,他如今深处皇宫就算手握兵权也不可能及时调兵。又如何斗得过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司空鸿宇冷哼道:“怎么了?朕的大将军,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何潜国小贼能自由出入我缪国境内,为何你的军队如此涣散,为何潜国屡败屡战,输了还不割地?”这些问题像炸弹一样朝卫荣噼里啪啦砸过来,这下他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皇,皇上,臣……”卫荣冷汗直冒,想要编个理由瞒天过海,可是看到司空鸿宇这么精明的眼神知道瞒骗不下去了。
而事实上,司空鸿宇也懒得听他废话“好了,卫荣,你不必说了。朕已经查过你的底细了,你根本没去军营,而且潜国的事情,朕也知道了。看在蜜贵妃的面子上,朕给你留点面子,你写张辞呈吧。”
这……卫荣看着司空鸿宇不容置喙的眼神,心里再舍不得也不得不提笔卸下兵权。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兵权,哎。不知道没了兵权的支撑,蜜儿在宫里会不会受欺负。想起蜜贵妃,卫荣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为何蜜儿的寝宫里不见蜜儿本人,连贴身丫鬟花伊也不在。
“皇上,蜜儿呢。能否让罪臣再见见妹妹最后一面?”卫荣有些担心了。
司空鸿宇一甩手,蜜贵妃就从屋里出来。刚才的每句话她都听的清楚,大概是害怕到了极点吧,她居然连泪都不敢流了,只是一个劲的跑过去抱住哥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哥,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前你在军营里当个烧火厨子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我,我……”卫荣想起来就后悔不已“我本来是想当个小将军什么的,这样你在宫里有面子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没想到贪心越来越大最终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妹妹,哥哥知错了。事到如今奉劝你一句,在宫里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哥哥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哥!”听到哥哥的告诫,蜜贵妃更是委屈到了极点,她好想告诉哥哥自己的处境。可是哥哥如今也是自身难保说了岂不是让他更担心。
兄妹别过,卫荣也写了辞呈,交出兵权。司空鸿宇并没有为难卫家人也没有为难卫荣,只是让打发他们去边关自身自灭,至于蜜贵妃嘛就在冷宫面壁思过。
小旺子不明白主子的安排,不过主子的事情他一个做奴才的也不好过问。奇怪的是这次司空鸿宇居然主动说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呵呵,爷。你真聪明,奴才不明白对于一个通敌卖国的贼子为何要这么客气,还有您既然已经将蜜贵妃打入冷宫了为何还要吩咐奴才送这送那的,一点都不像是冷宫?”
“哼”司空鸿宇嘴角上扬“这个卫荣手握重大兵权,如果硬来只会引起兵变。让他乖乖交出兵符才能安抚军心。这次就便宜他了。至于蜜贵妃嘛,她本来就是无辜之人,朕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哦,这么说来,爷是知道蜜贵妃是无辜的,那为何还要将她打入冷宫?”
“因为,蜜贵妃天生胆小善良容易受人摆布。朕将她打入冷宫是想让她有个清静的地方。朕已经命人将那里打扫干净了,需要修补的地方也已经弄好了,什么衣服被子之类都准备好了。虽然冷宫里只有她和几个宫女,但至少不会再受别人摆布。况且满川一事主谋可能另有其人,而朕感觉这幕后之人大有来头,朕故意将错就错让他放松警惕。等到时机成熟再治他不迟。”
小旺子不得不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们家主子心思缜密,既然想的如此长远。只是不明白明明待人也是不错的,为何还要摆出一副冷酷的外表,让外人以为他就是个昏君。哎,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小旺子摇摇头,人家说天威难测,还真是。他跟着他们家主人二十多年了至今还没弄清主人的脾气。
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现在该去看白满川了。司空鸿宇飞快地奔向御书房“川儿,在干什么?”
“奴婢奉旨擦桌子呗”白满川一手撑着头,一手擦着桌子,一脸的无聊。
“奴婢奴婢,你非得这么跟朕说话吗!”;平淡语气中带点孩子气,好像没糖吃的孩子一样。
白满川一听乐了“不叫奴婢那叫什么?”
“以后在朕面前不许自称奴婢,也不许叫朕皇上!”
白满川被司空鸿宇微怒的眼神吓到了,前不久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他性情就突然大变。“那,不叫皇上叫什么?”
此话一出,司空鸿宇才发现自己说过了头,一向自命清高的他居然也会这么跟人说话,尤其是跟这个女人。“朕不管,反正就是不能叫朕皇上!”
“啊?”白满川又是一阵疑惑,这个司空鸿宇在搞什么,不叫皇上叫什么?直呼大名?咦,这个主意不错。“司空鸿宇,我饿了要吃饭。
“什么,你叫朕什么?你敢直呼朕的大名!”
白满川装作一脸无辜“怎么了,是您自己要我不要叫您皇上的。那我想来想去只能叫你大名了,总不能叫喂,嘿,或者那个谁谁谁吧?这样比直呼大名更没礼貌。”
噗嗤,小旺子正好端着饭菜过来,当他听见白满川居然这么跟主人说话的时候顿时就笑了。想不到这个白满川还真是个奇女子,看来爷注定要败给这个女人了。
司空鸿宇看小旺子端着饭菜站在原地傻笑顿时就感到一阵尴尬“小旺子,东西放下就可以了,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扰川儿休息。”
小旺子放下饭菜小心翼翼溜出御书房,当听到司空鸿宇说川儿两个字的时候。他更加想笑了,川儿,哈哈。爷什么时候这么叫一个女子了,哈哈,好肉麻。
现在屋子里又剩下白满川和司空鸿宇两个人了,静悄悄的御书房只有白满川喝粥的时候发出的响声。司空鸿宇突然问道:“你跟那个莫友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朕看你们一唱一和的,那个莫友浑身一股脂粉味怎么可能是从赌场里出来,朕看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还有你们身上的伤口,朕进来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你的身上也是如此,不过是比他多了些旧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地洞被堵得死死的,你别告诉朕这是蜜贵妃干的。就凭她这个胆子连杀只鸡都不敢。何况在密封的洞中你身上的新伤只有一种可能,告诉朕,你们在地洞里干了什么?”
“什么什么,我们被困自其中还能干什么?”
“你别告诉朕,这些新伤口是你自己弄上去的。一般人谁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而且那个莫友一股胭脂味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一定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朕,朕跟他拼了。敢碰朕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这下白满川也恼火了“司空鸿宇,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你别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污蔑我。我告诉你,我白满川虽然是宫女但也有自尊,这件事情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信不信随你!”白满川压根没想到,当初为了扮可怜所以故意新添了几道伤口,如今反而成了说不清的罪证了。情可以堪啊!
司空鸿宇狠狠抓着白满川的手怒视道:“白满川,你敢这么跟朕说话,是谁给你的权利?”
“权利?你是有权利,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侮辱人。权利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白满川无权无势照样活得好好的。不像有些人仗着自己至高无比就可以颠倒黑白乱按罪名。这样很好玩吗?”
“你!朕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这么跟朕说话。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不要权是吧,那好朕倒要看看没权没势你是怎么活的。”
“好。那就一言为定。”
“慢着,不能这么便宜了你。朕就要封你,封什么好呢?嗯――对了,就封为川嫔吧,看你顶着一个妃子的名义怎么展现你不要权的风度。如果你输了不仅要交代地洞里的事还要帮朕做一件事,如果朕输了,那就随你处置!””你!“白满川又气又没法子,这个司空鸿宇故意的。“真的什么处置都行,你无怨无悔?”
“对,随你处置。随你高兴。”
“好,一言为定。”白满川举起司空鸿宇的手击掌为誓。她早就想好好整整这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皇帝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狂妄。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白满川与司空鸿宇打赌的事第二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太后听闻此事也觉得有趣。
“哈哈,这个白满川果然不一般,难怪连皇儿对她都束手无策。哈哈,有趣。”
“是啊,连奴婢都想笑了。奴婢跟着太后久居深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你说这白满川平时谨言慎行,这一次怎么突然口无遮拦了呢。”
“哈哈,看来是气坏了,一定是皇儿把她气得不轻。”
蓉儿跟太后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哎呦,哀家笑得肚子都疼了。蓉,蓉儿,你去把川嫔叫来,哀家要好好看。哈哈。”
蓉儿带着太后的指示去找白满川。偏偏在御花园看见白菲卿在,看她一脸奸笑又有宫女在前面探路,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蓉儿决定躲起来看看。
宫女似乎发现了什么急着喊道“娘娘,娘娘。她来了,她来了。”
“是吗,快点准备。”白菲卿放下手中的瓜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
第十一章:扳倒大将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