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艳杀六宫,休掉皇帝:王的宠妃>第91章各有心思2
  凤婧衣淡然一笑,夏候缡当年将顾家的人杀害,连一岁的孩子都没放过,青湮虽恨她,却也没有大人的恩怨算到孩子身上,反而还让淳于越治好了他的伤,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
  几人正说着,墨嫣扶着皇后走了出来,难得的一身素雅的宫装,简单却不失皇后威仪。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嫔妃纷纷起来,例行每日早上的请安之礼。
  “免礼起吧。”皇后身微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
  “谢皇后娘娘。”凤婧衣等人谢了恩,方才依次起身落座。
  她不得不说,每天各宫里的妃嫔冒着冷风来清宁宫,就为了向皇后请个安,实在是件折磨的事儿。
  基本上都是每天来了行个礼请个安,一起扯几句闲话也就都散了,然后又都大老远地回各自宫中去,着实有些折腾人。
  “皇贵妃已经先去了永寿宫帮助太后打点,你们一会儿去了也都不要再说些惹太后伤心的话,记住了吗?”皇后叮嘱道。
  “是,皇后娘娘。”众嫔妃应声道。
  邵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凤婧衣道,“钰容华,听太医说你回宫了身子也不怎么好,一会儿去上了香,就早些回素雪园歇着吧。”
  “嫔妾知道了。”凤婧衣站起身应道。
  皇后这是怕她去了老在太后面前晃悠,给太后她老人家添堵,可是她不去又不合规矩,便让她去了上了香便赶紧走,让太后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今天太后娘娘怕是想不心烦也难了。
  “罢了,出殡的时辰快到了,大家这就动身过去吧。”皇后扶着墨嫣的手,自己先行站了起来,宫人立即送了斗蓬上来给她披上。
  其它嫔妃也都纷纷起身,各自的宫人都过来伺候披上了斗蓬,方才跟着皇后一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清宁宫往永寿宫去。
  凤婧衣很识趣地走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一语不发地跟着走着。
  谁知,一行人到了永寿宫,宫中却是一片混乱,御林军不断地涌向永寿宫的大殿。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沉下脸问道。
  一名永寿宫的管事太监见皇后等人到了,连忙小跑着赶了过来,“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你们都先避一避吧,先前带着顾清颜越狱的淳于越,这会儿正在永寿宫里大闹呢,好些个御林军侍卫都死在他手上了。”
  “太后娘娘呢?”皇后担忧问道。
  “淳于越要毁了靖缡公主灵体,太后娘娘哪里肯走,这会永寿宫里面乱着呢,已经差人去皇极殿通知皇上和黑衣卫了。”
  皇后拧眉望了望永寿宫里面,侧头道,“都先在这里等着吧。”
  里面打打杀杀的,她们这些女流之辈,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话刚说完,凤婧衣却站了出来,快步走近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可否让嫔妾进去,淳于越我也相识,兴许能劝下他莫再一错再错。”
  “钰容华,顾清颜人都死了,只怕淳于越还把事情也往你头上算,哪里会听你的劝,你别进去白白搭上了性命。”苏妙风几步上前,拉住她劝道。
  “可由着他这么下去,只怕还等不到皇上来,永寿宫里只怕又是血流成河了。”凤婧衣说着,一脸恳求地望着皇后,“皇后娘娘,你就让嫔妾进去劝劝吧。”
  皇后望了她好一会儿,无奈叹道,“你自己小心些。”
  “是。”凤婧衣谢了恩,快步朝着永寿宫走去。
  然而,她的身后一双望着她的目光,除却苏妙风的担忧,谁不是盼着她死在永寿宫里再也不要出来。
  不好意思,昨天白天有事没睡觉,晚上说眯一会儿,结果一眯就到早上了。
  淳于越大闹永寿宫2
  永寿宫,俨然又是那一日顾清颜血洗大殿的重演,抑或者比那天还要惨烈。
  淳于越擅使毒术,死在他手中的人皆是死状狰狞不堪入目,御林军侍卫对上这样一个擅使毒术的高手,完全都没什么抵抗力的。
  凤婧衣冲进去的时候,淳于越已经杀到了靖缡公主的灵堂前,一掌掀开了金丝楠木的棺盖,靳太后挡在了灵前,厉声喝道,“你敢动我女儿,哀家便让你这一生在大夏都再难以立足!”
  靖缡已经死了,总不能到了最后连尸首都要被人毁了。
  “你们让她这一生都过得不安宁,我又岂会让你女儿就这么便宜死了。”淳于越目光凶狠凌厉,血丝遍布攴。
  当日带着她逃离刑部大狱,还帮她从宫里把姓宗的孩子偷走治好了伤,结果她竟然趁他不备下手,封了他的几处大穴,让他几日都动弹不得,自己却消失无踪了。
  等到他冲开穴道出来,才知道她与凌之轩还有夏候缡都丧命在了顾家废宅,而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甚至……连她的尸骨都无处可寻。
  “那是她顾清颜罪有应得,靖缡和宗泽都死在了她的手里,你还要怎么样?”靳太后愤怒地质问道邈。
  若不是让上官素抢先一步将那两人火化葬了,她又岂会让他们就那样白白死了。
  淳于越眸中杀意更盛,一步一步逼近前去,“她若罪有应得,你们母女两个就罪该万死了,既然她死前没有还漏了你一个,今日我便替她讨回来!”
  靳太后对上那样嗜血的眼神,一时间不由有些胆寒,皇帝若再不带人赶来,只怕她这条命就真的要葬送在这个人手里了。
  “淳于越!”凤婧衣冲进殿中喝道。
  淳于越闻声转过身,冷笑着望向来人,“你也来了,难得正好把你们一个个都凑齐在这里,省得我再一个一个下手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面容憔悴,一身狼狈的人会是金花谷永远过得讲究的神医淳于越,看来青湮的事确实对他刺激不小。
  “人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我们,青湮也不会再回来。”凤婧衣说着,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死了?”淳于越不再纠缠靳太后这边,转而身影一闪袭向走近前来的人“当初人是好好的交给你,如今你却告诉我她死了?”
  凤婧衣闪避不及被他一把扼住咽喉,抵到了数丈之外的墙壁之上,巨大的力量震得她五脏六腑都一阵生疼。
  “凤婧衣,你说我要是就此拆穿你南唐长公主的身份,你在这宫里会落得什么下场?”淳于越狠毒的说道。
  凤婧衣想,自己脖子上刚刚结痂的伤口,这下定然又遭了殃了。
  “你不怕……她把你宰了,你就尽管说出来。”她被他扼着咽候艰难出声道。
  青湮未死的消息,她知道,公子宸和隐月楼知道,却独独瞒了最想知道的淳于越,这是她与她们一开始便计划的好的。
  不过,眼下再不告诉他,只怕自己的小命就真的要断送在他手里了。
  淳于越是何等心思敏锐的人,凤眸一眯,“你什么意思?”
  “我费了这么多功夫,岂会真的让她搭上性命,我凤婧衣何时做过失信于人的事。”凤婧衣低声道。
  靳太后和殿中的侍卫一见两人交上手,便纷纷退远了,自然是听不到两人的这一番对话。
  “你们又在算计我?”淳于越咬牙切齿地道。
  她既然这般说了,那么想来她是被她们藏起来了,他量她现在也不敢对她说半句假话。
  “你既然卷进来了,总要物尽其用。”凤婧衣低语道。
  当初是他将人从刑部大牢带走的,可若是青湮死后,这个人连面都不露,岂会不让夏候彻和靳太后起疑。
  所以,才让青湮对他下了暗手,不让他参与到顾家废宅的计划,等他一得到青湮已死的消息,以他的禀性又岂会放过靳太后和她,势必会入宫寻仇大闹一场。
  而她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只有他来闹这么一出寻仇的戏码,夏候彻和靳太后才会相信青湮是真的在顾家废宅死了。
  若不如此,以夏候彻和靳太后多疑的个性,细细一想难免不会怀疑是她动了手脚,既然是做给他们看的戏,自然是要做足全套。
  “凤婧衣,若不是看在她死心踏地跟着你的份上,凭你的所做所为,我都该让你死上无数回了。”淳于越道。
  这么多年,她和隐月楼就仗着青湮,对他百般要挟搜刮,若不是她一心向着她,他早就跟她们算帐了。
  “我帮你让她报了仇,你还少了一个情敌,你怎么也该谢谢我。”凤婧衣唇角微勾,低语道。
  可是,这么被他掐着脖子呼吸不畅还脚不沾地的悬着,实在是件折磨人的事儿。
  两人正说着,宫外传来一阵动静,殿门口的御林军齐齐让出一条道来,一身玄色龙纹朝服的夏候彻快步进了殿中,扫了一眼殿中情形,而后望了望被他掐着脖子,因为呼吸不畅,胀红着脸的她,厉声喝道,“淳于越,你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朕不客气。”
  凤婧衣望了淳于越一眼,示意他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
  淳于越虽然恼恨自己又被她们算计了,可也知道自己若此时抽身离去,只会让人起疑青湮假死,这出寻仇的戏码他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那你到看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死。”
  说罢,松了手袍袖一扬,凤婧衣靠着墙瘫坐在地,只闻到一股诡异的冷香,随即便觉得整个人如置冰窖一般,禁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知道,这是淳于越教训她算计他而已,可是明知道她最怕冷,还对她用寒毒,实在是可恨。
  她这边毒发整个人冻得缩成一团,眉间发梢都缓缓结出薄霜,一抬眼只看到淳于越已经同夏候彻交上手了。
  半晌,浑身发抖地扶着墙站起身,手脚都是冰冷麻林的疼,艰难地走向不远处的桌案,拿起燃着的烛台,掏出袖中早先准备好的信封,望向犹还缠斗不休的两人道,“淳于越,你再不罢休,我就烧了她的遗书!”
  淳于越闻声收手,目光冷厉的望向她喝道,“东西给我!”
  他知道,这不是真的遗书,但也会是让他去找青湮的地图什么的重要东西。
  夏候彻拧着眉望着寒毒发作,浑身不住发抖的人,抿着薄唇几步走近扶住她望向淳于越道,“解药拿来!”
  淳于越恨恨地望了望凤婧衣,并没有拿出解药,设这样的局算计他,他这样教训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们害死了她,还会给她时间写遗书吗?”他冷笑道。
  凤婧衣暗自把他咒骂了千百遍,作势便要将信烧了道,“你既不想要,那我便烧了好了。”
  “慢着!”淳于越咬牙喝道,紧张地盯着她手中之物。
  “想要这信,就把解药交出来!”夏候彻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朝淳于越喝道。
  她最是惧寒,他竟敢下寒毒,该死!
  淳于越望了望他手中的信,一扬手将一枚药丸弹了过去,夏候彻一伸接住喂她服下,而后才将信封扔了过去。
  “上官素,若非念在你们主仆一场的情份,你死一千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淳于越拿着信早已归心似箭,没有再多做纠缠便离开了永寿宫。
  “皇帝,这样的人岂能就这样放他走了!”靳太后忿然道。
  夏候彻扶着凤婧衣扭头道,“母后,皇姐死了,顾清颜也死了,母后还要死多少人才甘心?”
  凤婧衣咽下解药,寒意虽消减了几分,整个人还是冷得直发抖,就连呵出来的气都是冰凉的,这颗解药是药性极慢的,要想完全解了她身上寒毒,只怕还得大半天的功夫。
  这个仇,她记下来了,早晚得向他讨回来不可。
  “沁芳,扶我回去……”
  沁芳闻声快步上前正准备扶她走,夏候彻却已经把人抱了起来,大步朝着永寿宫外而去。
  宫外的皇后和众妃嫔正往这边来,看到夏候彻齐齐行礼,“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
  然后,夏候彻却是快步走开了,徒留下她们跪了一地请安的人。
  良久,皇后扶着墨嫣的手平静地站起身,身后的众嫔妃方才跟着纷纷起来。
  “看到没有,方才皇上抱着的人,好像是钰容华。”有人小声说道。
  皇后回头望着圣驾离去的方向,平静的目光隐带恨意,一个上官素当真是已经让他着了魔怔了吗?
  关雎宫的掌事宫女秋月快步过来,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永寿宫里现在一片狼藉,太后状况也不太好,我家娘娘请皇后娘娘过去商议如何处理。”
  “带路吧。”皇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从容说道。
  去往素雪园的路上,沁芳和孙平小跑着跟着前方健步如飞的人,出了永寿宫已经传了太医赶去素雪园,这会儿人应该已经从太医院往过去了。
  凤婧衣蜷缩在温暖的怀中,望着数日未见又近在咫尺的人,终是无言相对。
  夏候彻将人送回素雪园不多时,太医们已经赶来了,为她诊了脉回话道,“皇上,娘娘身上的寒毒已经服了解药,只是这解药的药性太慢,所以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驱除寒毒,微臣等再开些辅助的方子,娘娘身上的寒毒就能快一些解了。”
  夏候彻没有说话,只是抿着薄唇点了点头。
  太医们躬身行了礼,依次退出去开方子拿药。
  凤婧衣靠着软垫,抱着暖手炉,身上盖了三床被子,整个人还是冷得直发抖。
  夏候彻望了望他,默然站起身准备离开,床上的人却突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只是那手上温热的温度很快又变得冰凉渗人。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是在等着她开口说些什么,凤婧衣思来想去却也都是些人骗人的谎话,她不知该再如何开口继续那些谎言,一时间只有沉默无言。
  半晌,夏候彻出声道,“今天是皇姐出殡的日子,永寿宫那里还有很多事,朕该过去了。”
  他恨她,他恨她为了那个人竟对他以死相求。
  可是,他还是该死地放不下她……
  说罢,他抽回手准备离开。
  凤婧衣却反射性地抓得更紧,心思百转却只道出一句,“对不起……”
  夏候彻紧抿着薄唇,沉默了很久背对着她说道,“以后,你还是这宫里的妃嫔,也只是宫中的妃嫔而已,朕不会再向你奢求什么……”
  她是他的毒,缠绵入骨,忧思难忘,但他要开始戒掉这个毒。
  从今以后,他是皇帝,她是妃嫔,仅此而已。
  凤婧衣望着男人挺拔轩昂的背影,眼眶莫名的酸涩,她想这一次自己确实是太让他失望了,可是那样的时候。
  她,别无选择。
  夏候彻自她冰凉的手中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出现暖阁,离开了素雪园。
  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他该找回以前的那个自己,以前的那个大夏皇帝……
  凤婧衣收回冰冷的手,微微苦涩一笑,自语道,“或许,这样也好。”
  可是,这世上有些东西一旦生根发芽,便是心不由己,哪容得说放下便放下,说了断便能断了干净的。
  沁芳给煮了驱寒的药汤进来,送到床边道,“娘娘,快把这个喝了。”
  凤婧衣接过药碗捧着,说道,“沁芳,取纸笔来。”
  “是。”沁芳说罢,到外室取了纸笔端到了床前,“娘娘要写什么。”
  凤婧衣喝完了药汤,提起笔写了字,道,“把这个送出宫交给公子宸,让她帮我把东西找来。”
  沁芳正要应声,一看纸上写的字,顿时大惊失色,“这是……”
  纸上只有三个字:帐中香。
  顾名思义,帐中迷情之物。
  “不要多问了。”凤婧衣疲惫地敛目道。
  如今,她明知道上官邑还活着,怎么可能还会若无其事的与那个人肌肤之亲,可她若有抵抗反常,自己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思来想去,她只有借助那些东西了。
  当日,靖缡公主的出殡还是如期办了,她自是没能再去参加……
  之后一连数日,夏候彻没有再来素雪园,不过却从沁芳和苏妙风的口中得知,皇帝召了皇贵妃到皇极殿用午膳,或是卞美人给皇上新作了曲子,皇上让其晋为卞贵人等等。
  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真的要失宠之时,天刚刚黑下来,沁芳还在准备晚膳,孙平带着来了素雪园。
  “娘娘,今日皇上翻了您的牌子,今晚是要过来留宿的,娘娘好生准备着吧。”
  “有劳孙公公你走这一趟了。”凤婧衣淡笑道。
  “皇上怕是也会过来用晚膳的,娘娘就多等一会儿吧。”孙平叮嘱道。
  最近总觉得皇上跟钰容华似是有点不对劲,可是两个人却又都跟个不事人似的,让人摸不清头脑,可是皇上一连数日都不来素雪园,这实在是不怎么正常。
  “好。”凤婧衣点头应道,吩咐沁芳送了孙平离开。
  以往是说来就来了,如今这又是翻牌子,又是让人通知她准备的,她是不是还得沐浴更衣盛大迎接一番?
  是不是该来一场小船,呵呵呵……
  虽然孙平特意跑过来通知了一趟,凤婧衣也只是吩咐沁芳多准备了两个夏候彻平日爱吃的菜,便继续窝回到榻上看书去了。
  沁芳将厨房里的事情准备妥当了过来看她还是一副之前的模样,不由叹了叹气,道,“娘娘怎么还坐着?”
  凤婧衣翻了翻手中的书,笑道,“怎么了?”
  沁芳拿掉她手里的书,将她从榻上拉起来,道,“孙公公既然过来交待了,主子总该准备一下。”
  说着,将人拉到内室,给她从衣柜里挑了一身轻软的裙衫攴。
  凤婧衣拗不过她只能听了她的,重新换了身衣服,又被按到梳妆台前重新梳了个发式,让她哭笑不得。
  一番折腾了她半个时辰,沁芳方才满意地收了手。
  “主子多笑一笑,主子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最美。遑”
  凤婧衣对着镜子给她扯出一抹笑容,道,“现在好了?”
  “好了。”沁芳知她笑得勉强,便也没有多问,放下玉梳便出门去厨房看晚膳的准备情况。
  凤婧衣起身望了望窗外天色,想来夏候彻过来还得一个时辰,自己又在屋里待了一天了,便想着还是出去透透气。
  刚出了门,沁芳便从厨房出来,瞧见她披着斗蓬便问,“主子,你这是……”
  “我去园子里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
  沁芳立即吩咐了人提着灯笼过来侍候随行,凤婧衣接过灯笼道,“不用跟着了,我走走就回来了。”
  说罢,自己便出了门。
  虽然是冬天,坐落于温泉湖上的素雪园温暖适宜,确实是个让人舒心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