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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我的心,我的命

  这样的两个人相争,伤敌一千也是自损八百,不管最后谁胜谁败,或者两败俱伤,对她和南唐都是极其有利的。
  “可是……探子亲眼看到他们回京的人马的。”狄云说道。
  “障眼法谁都会使,夏候彻既然知道北汉最近的兵马调动,不可能不会来一探究竟,尤其是……还得到本宫巡视边境的消息,他一定会来。”鸿宣太子笃定地说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看来他是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的,只怕若不是夏候缡的事到南宁城,夏候彻怕也是有意潜入北汉境内的。
  狄云沉默了半晌,道,“殿下为何如此肯定?”
  他只是得到夏候彻出现在南宁城的消息,怎么就如此一口咬定大夏皇帝会到北汉境内,这样的话太过他难以相信。
  鸿宣太子轻咳了几声,沙哑着声音道,“跟他斗了那么多年,他这点心思都猜想不到,本宫就早死在他手上了。”
  凤婧衣暗自拧眉,难道这鸿宣太子跟夏候彻还是老相识了。
  这也难怪,会如此了解对手了。
  狄云没有再多加追问,只是道,“殿下有何打算?”
  鸿宣太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思量着对策,对付夏候彻那样狡猾的对手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才能让他无路可逃。
  屋内的人沉默着,凤婧衣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屏气凝神地等待着里面的动静。
  “传本宫钧令,秘密调动北宁周围兵马过来,再有……从你军中挑出一百个先锋营身手最好的士兵埋伏在通往南宁城的必经之道。”鸿宣太子说着,放低了声音道,“务必机密,切勿打草惊蛇。”
  “是。”狄云应声道。
  鸿宣太子轻咳了几声,没有再说话。
  “可是殿下……陛下说过,对付大夏皇帝要先稳内政,再图谋大夏,这样仓促行事,只怕……”狄云道。
  “本宫那么那么多时间等了,你照做便是。”鸿宣太子声音冷沉了几分,威严赫赫。
  凤婧衣心不由一沉,如果周围所有兵马都汇聚到了北宁城,只怕她和夏候彻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去了。
  正在她思量之际,北宁城的副将况清也接到鸿宣太子亲临北宁的消息赶来觐见,谁知刚一进园便看到隐藏树间的黑影,顿时一声大喝,“什么人?”
  凤婧衣闻声从树上一跃而下,飞快地朝着预定撤腿的方向跑。
  屋内的人闻声,快步行至窗前推开窗户,只看到月色下一蒙面女子正与况清交手,身手轻盈,矫捷如风。
  鸿宣太子一眼望去,女子出手的每一招一式,落进他的眼中都是巨大的冲击,整个人都微微震颤着,喃喃道,“是她。”
  “谁?”狄去不解的问。
  可是,站在他身旁的人已经快步如风的朝门口去了,一向行事淡定沉稳的人,此刻背影却是透着难言的急切。
  凤婧衣知道再缠斗下去,自己只怕是走不了了,一把拔下发间的发簪一按顶上的珍珠,数银毒针便闪电般射出,趁着况且躲闪的空档飞身而起跃出高墙……
  鸿宣太子和狄云赶到了院中,只看到女子飞身而去的影子。
  “末将这就派人去追!”况且道。
  “慢着!”鸿宣太子道。
  “殿下……”况清不明白,这样别有用心的人潜入到狄家,一定是偷听到了什么,怎么能够放过。
  “狄云,大夏皇帝带到南宁城的两个妃嫔,是何人?”鸿宣太子望着女子离开的方向,问道。
  狄云愣了愣,不明白他怎么这时候又问起了大夏皇帝两个无关紧要的妃嫔,回道,“一个是太后身边的兰妃,一个是大夏皇帝如今最宠爱的钰容华。”
  “果真是她。”鸿宣太子说着,已经快步向外追去,一边走一边朝跟在后面的狄云和况清道,“你们两个立即传令调动北宁周围的兵马,天亮之前我要北宁城固若金汤,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殿下,不是说秘密行事现在……”方才还说暗中秘密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怎么转眼又变了卦,下出这样的紧急密令。
  “夏候彻就在北宁城!”鸿宣太子说完,人已经走出了好远。
  狄云闻言大悟,立即道,“况清,你跟上保护太子殿下,我立即派人跟你们会合。”
  “是。”况且一拱手,立即快步如飞跟着鸿宣太子去追人去了。
  凤婧衣一口气跑了数里,知道肯定会有人追上来,再跑下去只怕就会把人引到客栈去了,何况还有一个绝顶高手的鸿宣太子,自己再好的轻功只怕也是跑不过的,而且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再不回到客栈,夏候彻也快要回去了。
  到时候,发现她不在房间,肯定会起疑心。
  权衡之下,望了望不远处的河流,跑到桥上便迅速一跃而下,没有直接跳下水,而是整个人贴在了桥底下。
  果然,她刚刚到了桥下不多时,桥上便响起了脚步声。
  追来的人到了桥上停了下来,凤婧衣不由屏住了呼吸,整个人整在桥下快要与桥都融为一体了。
  “太子殿下。”况清追下了上来。
  鸿宣太子没有说话,举步走到了桥边望了望下面的水面,看了这一边又走到另一边看了看,这是城内河,所以河面并不算太宽,若然真有人跳下水,两边的堤岸就会有溅了水的痕迹。
  两人在桥上久不离去,凤婧衣就在他们的脚底下,不由阵阵冷汗直冒,站在桥边之人的影子映在水面,宛如惊鸿照影。
  她想要再看清楚一些,一阵风过水面骤起波光,她便再也看不清楚那人的容颜。
  况清站在一旁,看着桥上的人,他虽是跟随狄云多年,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神秘的鸿宣太子,一时间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桥上之人沐浴在月光中广袖翻飞,眉目清逸,似是妙笔丹青勾勒而出的画中仙人,风雅宛若不在尘世。
  “狄将军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相信很快就会把人追到。”他道。
  鸿宣太子咳了几声,道,“你往那边,本宫去那边找。”
  “是。”况清回道。
  鸿宣太子走了几步,又道,“等等。”
  “殿下还有何吩咐?”况清折回来问道。
  鸿宣太子走近几步,郑重说道,“本宫要毫发无伤的活人,记住……是毫发无伤!”
  况清愣了愣,有些不解其意,但又不敢再追问下去。
  桥上的人相继离去,凤婧衣着实松了一口气,可是过桥回去是不可能了,望了望桥下的河流,纵身跳到了桥下的石头上,一咬牙走进了水里。
  冬日里的河水,冰冷的像针一样扎人的疼。
  该死的冬天,该死的北汉的冬天。
  她正暗自咒骂着,狄府的方向又有了人马过来,想来是狄云派过来的人马,她不敢再有耽搁,赶紧沉到了水里,顺着水流向下游去。
  水中一片冰冷的黑暗,她不敢冒然起来,只得一直沿着水流游向下游,估摸着走了好远了,方才悄悄从水中探出头来,确定周围无人方才打着哆嗦爬上了岸。
  客栈是在河流下方,加之顺水而下,比她预计的还早回到了客栈。
  虽然很想尽快泡个热水澡,可是先前送到房中的热水这个时候已经凉透了,而且外面的情形也容不得她有这个时间逍遥了凤婧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原先的湿衣服丢到了屏风后面的装满水的浴桶里,在炭火盆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思量着对策。
  夏候彻还没有回来,可是她已经惊动了鸿宣太子和北宁城的守将,这里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么一想,她将头发快速梳了梳绾起,走到墙边拍了拍,隔壁房间的两个护卫闻便赶紧赶了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凤婧衣掩唇咳了咳,道,“我有些不舒服,帮我去医馆抓副治风寒的药回来。”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鸿宣太子的人已经开始对付你家主子了,咱们赶紧逃命,这时候已经有人在城中找人了,他们只要出去了看到城中有来往的北宁守军,肯定会就会有所警觉了。
  两人相互望了望,一人道,“属下这就去。”
  他们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如何不知道皇上如何宠着这个钰容华,这若是耽误了病情什么的,回头他们还不知是什么罪名。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出门抓药的那人急急赶了回来,回道,“北宁城的人好像在城里找什么人,现在下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了,安全起见,这里咱们不能再待了。”
  “可是皇上……”凤婧衣望了望两人担忧道。
  “娘娘,收拾东西,属下要先送你回南宁。”两名护卫道。
  凤婧衣望了望两人,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自己杀了这两个人逃回南宁,暗中与鸿宣太子达成合作,也许……夏候彻就能死在北宁城了。一念杀意起,她甚至都伸手摸了摸藏有毒针的簪子,真的准备出手。
  可是,转念一想,对于鸿宣太子这样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自己贸然行动只怕把自己也会搭进去。
  和这样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对手合作,无疑是件风险大的买卖,她赌不起。
  而且,夏侯彻敢来不会一点自保的退路都没有,万一他又死里逃生了呢。
  这么一想,她悄然放下了扶上发间的手,说道,“皇上还未回来,咱们……还是再等等吧。攴”
  “娘娘,皇上留下话来,说城中只要有异动,我们必须先护送你离开北宁城。”两名侍卫拱手道。
  凤婧衣抿唇想了想,对其中一人道,“你出去找一个小的镖局雇几个人护送我们走,另外准备好马车在外面等着。”
  “娘娘,这时候……”那人愣了愣,这时候不是该骑马走更快点,怎么还要让他去费心思准备马车逑。
  “去吧。”另一人似是明白了什么,立即催促道。
  那人没再追问,立即出去准备马车了。
  凤婧衣环视了一眼屋内,将夏侯彻的衣服拿出来放到桌上,道,“你先下去找客栈掌柜退房,就说家中急事需要赶回去,然后直接出客栈再从后窗进来,穿上他这身衣服。”
  “娘娘这……可是大不敬之罪。”那侍卫说着抱拳单膝跪地。
  “没时间了,虽然不知道北宁城的人在找什么人,可万一是知道是咱们来了,如果不制造假象让他们以为我们离开了,那他在城内就会处境危险。”凤婧衣道。
  那侍卫犹豫了片刻,道,“是。”
  皇上还未回来,他们刚刚住进客栈才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必然会让人起疑。
  反正都是要让人怀疑,不如将计就计让客栈的人以为他们都离开了,那么北宁城的人就会将注意力放到出城去追,而非是城内搜索,如此会让皇上他们有喘息之机。
  在这样的关头,竟然会如此心思镇定又缜密,也难怪皇上会对钰容华特别相待。
  凤婧衣房间中收拾东西,行至屏风看到还扔在浴桶里的衣服,原是想拿出来处理掉,不过想来鸿宣太子的人很快就会追查到这里,看到这个自然就会想到他们是住在这里的,接着也会得知他们已经离开,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刚从屏风后出来,出去的侍卫已经翻窗进来了,凤婧衣出了门去外室,道,“你把衣服套上再出来。”
  她出去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套上了夏侯彻的衣服,头发也束得如同他来时一般。同样也粘上了胡子,如果不细看也难一眼辩出真假。
  “走吧。”凤婧衣说着,打开了门下了楼。
  客栈掌柜抬头望了一眼,笑道,“两位客官慢走。”
  “嗯。”凤婧衣侧头含笑点了点头,而后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行到北宁城南门附近方才停下,凤婧衣下了马车,望向一名侍卫说道,“你留在城里跟皇上会合,如果北宁城被围你们出不去,就在天亮之前放三盏天灯通知南宁城。”
  “是。”那人回了一声,驾着马车折回了城内,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凤婧衣回头望了望夜色中的北宁城,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再不走,狄云安排的埋伏就要出城了,到时候他们只怕就回不了南宁了。
  侍卫一扬手招呼雇佣的镖局人马过来,准备起程出城。
  一行人到了城门,城门正要关闭,凤婧衣快步上前道,“几位大哥等一等,家中老父重病,我们要赶回南宁城,可否行个方便?”
  “去去去,已经到关城门的时辰了,要走等明早吧。”守城的首领说着,招呼着人准备关闭城门。
  “大哥借一步说话。”凤婧衣点头哈腰地笑道。
  那首领闻言跟着她走了几步,道,“什么事,说吧。”
  凤婧衣笑着拿着几张银票,双手递了过去,“大哥,实在家中有事,可否行个方便,我家刚到南宁做酒水生意,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大哥,回头再过来一定给大伙带几坛好酒。”
  那人瞧了瞧银票,接了过去笑语道,“既然有急事,还是可以通融的。”
  商人之家,以后常常要出入北宁城,自然给他的好处也少不了。
  说罢,一抬手示意人放行。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凤婧衣笑着,带着人牵了马出城,高大的北宁城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那侍卫上马不由多望了一眼月色下,翻身上马的单薄背影,很难相信出身高门的闺秀,如今宠冠六宫,却能对着平头百姓这般放下身段,不顾身份的。
  “走!”凤婧衣出声便扬鞭策马,向着对面的南宁城奔驰而去。
  侍卫快马在后面跟着,心中却不甚忧心着北宁城里面的状况。
  “南宁城现在有多少兵马?”凤婧衣侧头望了望与自己并骑而行的人低声问道。
  侍卫闻言愣了愣,按规矩后宫妃嫔是不得过问朝政的,何况还是军政大事。
  可是,一想到眼下的状况,便又回道,“不足三万。”
  凤婧衣拧了拧眉,又问道,“周围能调过来的兵马有多少?”
  “最多两万。”
  凤婧衣紧抿着唇继续策马赶路,冰冷的夜风如刀一般地刮在脸上,生生的疼。
  一行人刚刚跑过大夏与北汉的交界,她回头望了望,勒住缰绳道,“等等。”
  侍卫正想问是何事,勒马回头一看,夜色中的北宁城一片火光涌出,快速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这么快就追来了?”
  凤婧衣沉吟片刻道,“先躲到林子里看看再说。”
  这到底是追捕他们的人,还是狄云派来埋伏的人,也得等看清楚了再说。
  两人打发了镖局的人先走,自己下了马借着夜色的隐蔽藏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只看到一行数百人打着火把快速飞驰过了平原,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停了下来,很快便熄灭了火把,似是在那里等着什么。
  “看来,是北宁城派出来埋伏的人马。”凤婧衣低声道。
  那侍卫远远望了望埋伏的黑影,压低声音道,“此刻前去北宁城,皇上行踪隐秘,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了。”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她跑到了狄府差点被鸿宣太子逮住,所以暴露了行踪?
  “如果是鸿宣太子故意设了局,引皇上前去北汉,想要借机置他于死地,可就另当别论了。”
  “难道……鸿宣太子也在北宁城。”侍卫讶然道。
  若是如此,对方早有计划,若将北宁城困死搜人那皇上他们想要脱身,只怕是凶险万分了。
  “十有八九是真的。”凤婧衣叹道。
  何况,她已经跟人撞上了。
  “那皇上……”侍卫遥遥望了望北宁城的方向,忧心不已。
  “先回南宁城再作打算。”凤婧衣低声道。
  说罢,牵着马悄悄地在林中走着,往南宁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