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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身份大公开

  慕之言和陆锦念互相对视了一眼,她迅速地从他大腿上站了起来,高跟鞋没有站稳,扑通一下,撞到了办公桌旁边的置物架。
  然后,架子上一堆资料夹、水晶摆件等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陆锦念哪顾得上收拾残局,捂住了脸逃得飞快。
  然而,八卦传播的速度,远比任何人想象得都快。
  一个上午的功夫,全世界都知道行政部有个女员工,跟总裁之间有暧昧关系了。
  然后,总裁亲自出来辟谣,出了个通告说明,行政部的陆锦念,是他数年前就已经结婚领证的妻子。
  这个消息,可比总裁有情人要炸多了。
  几分钟之内,无数花季少女童话梦碎,满公司都是遍地心碎渣子。
  陆锦念躲在茶水间里,根本没有勇气出去见人。
  蒋小优敲着茶水间的门,悄声告诉她:“陆姐姐,你出来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我不出去,我这还怎么见人?”
  “你是正牌总裁夫人,又不是什么情妇小三,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蒋小优一句话,点醒了陆锦念。
  对啊,她是正室原配,又不是被包养的小情人,为什么不能见人?她应该要光明正大、趾高气扬才对!
  于是,她终于将茶水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身边朝夕相处的同事,一天之内突然被总裁大大方方承认是总裁夫人,很难让大家再以寻常的姿态去面对陆锦念。
  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哪还需要工作,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总之,原本需要她做的工作有人做了,就连咖啡都有人倒了,她的顶头上司也对她鞠躬哈腰了。
  陆锦念简直快要抓狂。
  整个行政部,唯一还能正常对待她的人,也只有蒋小优了。
  她不禁十分感激。
  “小优,你当初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为什么还能跟我做朋友啊?”陆锦念问她。
  蒋小优喝着同事送给陆锦念而陆锦念又转送给她的咖啡,笑道:“因为总裁给了我一大笔钱啊。”
  “啊?”
  她拍了拍陆锦念的肩膀:“陆姐姐,你放心,我大学的时候是戏剧社骨干,总裁要我装成你的好朋友,把你当普通人对待,我一定会努力扮演好这个角色的。”
  她听了简直差点要昏倒。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整点的时间一到,慕之言就准时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门口。
  “你你你——来干什么?”陆锦念差一点连椅子都坐不稳了。
  整个行政部办公室,因为总裁的突然到来,几乎全体起立,战战兢兢。
  “接你下班。”慕之言笑着牵起她的手,动作娴熟自然。
  她和他就这么在全体同事的注目礼下,施施然走出了办公室。
  “喂,你要不要这么……”
  “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很显然,公开他们的关系,对慕之言来说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终于不用在公司里装作不认识她,不用每天上下班都错开走,更不用担心哪个不长眼的男职员暗恋或向陆锦念告白。
  “已婚”这个标签,无疑很安全。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一秒钟都不肯松开,恨不得让全公司员工都看一看他这个值得炫耀的夫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陆锦念忽然开始怀疑,早晨在办公室里,他是不是故意的。
  ……
  酒吧。
  白子勋靠在吧台买醉,一杯接一杯地要服务员上酒。
  由于是在白天,整个酒吧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他将酒杯重重放在吧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大白天的在这种地方鬼混,你是疯了吗?”年妙妙走过去,一把抢走他手里的酒杯。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全球定位系统吗?”
  “找你哪需要GPS,上次你喝得一滩烂泥,就是我把你拖走的,现在酒保见你又喝多了,直接给我打的电话。”
  “一个女明星,随便把手机号码给酒保,你有没有安全意识啊?”
  年妙妙简直想翻白眼,好在现在酒吧里根本没有顾客,也就不用担心丢人。
  “你这会儿倒是关心起我的安全意识来了?那你自己是在干嘛?喝醉了打算让别人去捡尸吗?”
  “我没有醉。”白子勋说。
  他的确是还没有醉,只不过,走路已经晕晕乎乎,离醉也不远了。
  眼看白子勋还打算继续喝,年妙妙干脆把他手边的酒瓶一起抢了过去。
  “你还给我。”
  “白子勋,你到底哪根筋长错了?四年前你以为陆锦念死了,天天意志消沉买醉度日,现在她活着回来了,你还是这幅样子,难道非得逼着人家眼里只有你才行吗?可人家就是喜欢别人,不喜欢你!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围着你转!”
  他斜眼睨了她一眼,笑道:“那你为什么还围着我转?”
  “因为我犯贱,行了吗?”
  “你犯贱,我也犯贱。那就谁也别来管谁。”
  白子勋扑过去要抢酒瓶,年妙妙自然不让,几个周转转圜的回合间,她一不小心绊到了吧台旁边的电线,高跟鞋一时没有踩稳,向前扑倒过去。
  白子勋下意识要去拉她一把,结果只抓住了她一片衣角,她手里那半瓶酒,哗啦啦洒了他一身。
  这一洒,倒是让他酒醒了三分。
  酒保连忙拿了毛巾过来,只可惜整件上衣都沾了酒,哪里擦得干净。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件衣服过来换上。”年妙妙无奈地说。
  “等等。”他一把拉住了她。
  “又怎么了?”
  “我有句话想问你。”
  “那你说。”
  “今天早晨,陆锦念突然过来找我,劈头盖脑将我一顿臭骂。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年妙妙当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坐下来,听他细讲。
  讲完之后,她差点就没忍住翻个巨大的白眼:“白子勋,说你蠢你还真不是谦虚啊!”
  “难道是我做错了?我只是希望她和他父亲之间,不要因为这件事把关系闹僵而已。”
  “可是,按你说的,陆锦念和她父亲自小就不合,关系已然是僵掉了的,你一个外人,去管人家的家事做什么?”年妙妙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