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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吴秘书的前男友

  陆锦念越是抗拒,他心头的那股怒火就烧得越是张狂,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要将这个女人生吞殆尽。
  “白子勋到底有什么好?他哪一点比我对你更好?”他按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
  果然是在生白子勋的气。
  陆锦念冷笑一声:“他绝不会像今天的你这样如此对我。”
  他近乎粗暴的动作,几乎是瞬间便停了下来。
  她眼角犹挂着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泪珠,唇角咧开笑了起来:“四年前,我刚刚失忆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他说他是我的丈夫,我那时对他说的话全盘相信,甚至以为自己也像天底下所有的妻子一样爱着他。”
  “够了!”慕之言面沉如水。
  他根本不想听这些细节。
  而陆锦念一定要继续说下去:“我以为他深爱着我,我也一定深爱着他。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一次勉强过我,一次都没有。慕之言,单凭这一点,你凭什么和他比?”
  这大约是慕之言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是比不上另一个人。
  他终于松开了手。
  伸手想要替她拨开黏在脸上的乱发,她生硬地扭过头去,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好。
  她背对着他,显然不愿意再跟他说一个字。
  慕之言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开。
  他永远也不会看见在她将头埋进被子里的那一刻,是如何便瞬间泪流满面的。
  ……
  酒吧。
  慕之言坐在吧台一杯一杯往喉咙里灌酒的时候,看见了一张难得的熟面孔。
  吴佩佩从一个包厢里走了出来,她身后追出来一个年轻男人,抓住了她的手,似乎在哀求着什么,而她狠狠将他甩开。
  那男人并不死心,又要强行抱住她,吴佩佩虽然看着强势,但毕竟只是个弱女子,一时之间被他困住。
  “放开她。”慕之言的声音,冷冷在两个人身后响起。
  “你谁啊?”那年轻男人像是已经喝多了酒,晃晃悠悠地问道。
  “总裁,您怎么在这儿?”吴秘书十分惊讶。
  她脸色铁青,显然心情并不好,在这种场合遇到自己的上司,不免还是有些尴尬的,她立刻转过脸去。
  而那个男的显然不认识慕之言,没好气地走上前去:“我告诉你,少来管我们的闲事!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慕之言询问吴佩佩:“这是你什么人?”
  没等他回答,那男人就立刻说:“老子是她男朋友!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葱?不会是她养的小白脸吧?”
  吴佩佩立刻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滚!”
  慕之言往包厢未关的门里看了一眼,只看见两个陪酒小姐衣衫不整地坐在里面,他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冷笑道:“看来,已经是前男友了。”
  那男人借着酒劲脾气也大,抡起边上一个啤酒瓶子就向慕之言砸了过来。
  在吴佩佩的惊呼之下,慕之言一把夺下了那个啤酒瓶子,一脚将这男人踹开。
  他还要爬起来继续打,被慕之言三拳两脚打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完全起不来。
  吴佩佩的这个前男友,也算是今天运气不好,正好撞在了慕之言有气没处发的枪口上,不被打个半死,已经是他命大。
  打完人之后,他拍了拍衣袖,转身就走。
  吴佩佩连忙跟了上去:“总裁,今天……谢谢你。”
  慕之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空酒杯递到她手里:“陪我喝两杯,如何?”
  “……好。”
  与吴秘书相识许多年,除了在商务谈判的酒局上外,他们俩还从来没有坐在一起吃过东西或喝过酒。
  起初,吴佩佩还有些拘谨,几杯酒下肚后,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慕之言支着脖子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由得轻笑了笑。
  她一怔:“总裁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想到吴秘书也会有这样借酒浇愁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吴佩佩苦涩地笑了笑:“总裁不也是来借酒浇愁的吗?顺便还英雄救——救了个蠢货。”
  “那样的男人,也不值得你伤心难过。”
  “那夫人呢?”
  慕之言愣了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秘书说道:“这些日子您和夫人闹别扭,别人看不出来,我又怎么发现不了?总裁,夫人现在失忆了,您该多谅解她。”
  “我还要如何谅解她呢?她就像只刺猬一样,我根本靠近不了。”
  吴秘书浅浅一笑:“有句话说得好,人在受伤后竖起了全身的刺,而被这些刺扎到的,却是那些过来拥抱你的人。”
  慕之言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首席秘书,当起知心大姐来很有本事。
  只不过,在旁人的事情上再通透旁观者清,遇到自己的事,却也是当局者迷。
  她优雅摇晃着酒杯,轻声念叨了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吴佩佩再淡定再泰然自若,酒劲上来之后,却也未必真能释怀。
  毕竟,她是几分钟前刚刚抓到了男朋友奸情,并且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分了手的女人。
  “我跟小林认识九年了……九年啊!他比我小一岁,工资也不如我高,我们在一起,我就像他妈一样!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慕之言头痛地揉着自己的三叉神经,看着吴秘书嘴里颠来倒去不停地念叨。
  “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我可好了……但是他现在,居然嫌我没有时间陪他!我把除了工作外所有的时间都给他了!他还是嫌弃我!”
  “他也未必是真的嫌弃你,只不过朝三暮四的男人,总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慕之言安慰着她。
  但是显然,安慰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九年了!我被他浪费了九年的青春!之前公司里的人怎么编排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慕之言把她弄出酒吧以后,她依旧在发着酒疯。
  他愈发头痛。
  “吴秘书,你清醒一点,把你家地址告诉我。”
  可是,吴佩佩根本听不见他讲话。
  她沉浸在自己失恋的悲痛当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慕之言只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