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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目睹

  贺明甫听了将士的回禀,也不知道落秋做什么,只是把这件事放心里,落秋是许落澹身边的婢女,她做什么,定和许落澹脱不了干系。
  但是,贺明甫心里却也不舍的惩罚许落澹,她与李月柔,长得是太相似了,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彻查此事,让他查出来许落澹的所作所为,他还没有勇气去责罚。
  因此,便下令,停止彻查此事。
  令还没有穿出去,就见路清苑从里屋走出来,穿着一身里衣,面色发白,对着贺明甫道:”不必了,老爷,这事我已经查清楚了。”
  听到路清苑这么说,贺明甫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对不起路清苑,是真的。
  只见路清苑拍了拍手,远山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上面放着一碗汤药和一包药草。
  贺明甫见状,便知此事是逃不过了。
  只听路清苑回首问道:”老爷,现在,该审了。”
  说着,便坐了下来,咳嗽了几声。
  贺明甫听到路清苑的咳嗽声,心中的愧疚让他越来越不敢面对路清苑。
  只听远山对着贺明甫道:”这药,我已经让太医验过了,是公子汤药里的东西,而这东西,是我从许姨娘院子里查出来。”
  听到她这么说,贺明甫闭了闭眼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对着一旁的小厮说:”带她上来。”
  她指的自然是许落澹。
  路清苑看着贺明甫的举动,心中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会放过许落澹,上一世与这一世的愁与怨就一起结了吧。
  许落澹不一会儿就被拉了上来,只见她挺着个肚子,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贺明甫看着她如此,深深叹了口气,而后道:”你可知罪?”
  许落澹闻言,站在那里,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着贺明甫道:”老爷,臣妾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贺明甫此刻也模模糊糊的猜出来她要说什么,闭上眼睛,问道:”你真的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吗?”
  许落澹闻言,心下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但是,她只回复说:”老爷,我发现……夫人与太医有染才……”
  只听贺明甫怒道:”够了!来人!把事情告诉她!”
  那将士闻言,站了出来对着贺明甫道:”是,老爷。”
  而后转过身看着许落澹道:”许姨娘,我发现你的婢女落秋今日清晨十分,偷偷溜进了夫人的院子,拿了夫人的荷包,然后放在了太医的药箱中,”
  话音未落,许落澹就脸色惨白,”噗通”跪在地上,看着贺明甫道:”老爷……老爷,我知错了!请老爷放我一马!我还有孩子,老爷!”
  贺明甫此刻也是心累不已。
  闭着眼睛,不再看他,手中的核桃不停的转,像是在思量什么似的。
  许落澹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害怕贺明甫真的把她怎么样。
  只听贺明甫沉默半天,突然开口道:”你就在你的院子里,一直不要出来了,等生下孩子,我会定你的罪。”
  听到贺明甫这么说,许落澹松了口气,坐在地上。
  一旁的路清苑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出声。
  贺明甫有些愧疚的回过头看向路清苑,却听到路清苑有些虚弱的咳嗽声,心中的愧疚愈加浓烈。
  只见路清苑站起身,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看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贺明甫看到路清苑走了,松了口气,看着跪在下面的许落澹,什么都没有说,也回了书房。
  事情就这样先安排下去了,过了一阵子,路清苑身体大好,恰好天气也不错,便准备出去散散心。
  贺明甫得知,马不停蹄赶来,想好好陪伴一下路清苑,以抚平自己内心的愧疚。
  但是,路清苑却并不买账。一路上并没有多理睬贺明甫,此刻的路清苑早就对他失了信心和耐心,对她来说,现在的贺明甫只不过是她搭伙的伙伴而已,还有防范的敌人,她并没有忘记萧家满门的冤屈。
  为了防止历史重演,她即便再厌恶这个男人,也要忍让下去。
  众人正走着,就看到路上流民遍野,贺明甫在一旁看到路清苑紧皱的眉头,解释说:”这是岭南来的流民,因岭南受灾因此……”
  路清苑打断他的话,问道:”你们治灾的政策呢?”
  贺明甫闻言,有些忧虑道:”开仓放粮,派兵散水,已有效果,可是做什么总要有时间的。”
  路清苑闻言,皱了皱眉头,而后便不散步,回了相府。
  贺明甫也跟着回去。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
  次日,相府在集市门口设置粥棚。京城一时赞声四起,相府众人也对路清苑赞不绝口。
  消息传到许落澹耳朵里,她已在屋里闷了小半个月,听到路清苑在外面转悠还开设粥棚,快要气死了,整日在屋里撒泼打滚的,惹得在她院里的仆人对她都颇有微词。
  落秋也听了不少这样的话,便提醒许落澹道:”娘子,莫要再闹了,外面都有闲话了。”
  许落澹闻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窗户大喊:”有闲话又如何,我这不是被关着!要我也能出去,我还能做好事发善心呢!”
  只听外面不知哪个小厮喊到:”姨娘,您可消停点吧,您发善心用的是相府的钱,人家夫人用的是自己的嫁妆!”
  说罢,外面一片哄然大笑,许落澹此时也涨红了脸,气氛不已,抓起一旁桌子上的瓷瓶就朝着窗户扔了出去,怒骂道:”你个小子!给我进来再说!胆敢外面嚼舌根,不把你的舌头拔了!”
  外面只有笑声回复她,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听到笑声的许落澹,气的险些晕了过去,这时,一旁的落秋立刻前去把窗户关上,对着许落澹道:”娘子,你别闹了,闹了又有谁心疼你?”
  听到落秋这么说,许落澹突然鼻头一酸,哭了出来,喊到:”我又哪里惹的别人心疼?我就想惹老爷心疼!”
  落秋闻言,立刻说:”娘子,那就想办法让老爷心疼吧,总比什么不干来的好!”
  许落澹闻言,有了鬼点子,便也不难过了,低下头深思一会儿,便有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