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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那名女子

  张恒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你快给我们讲讲这端簪玉你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兰庆祥点了点头,他不禁想起了那段已经埋藏在心底的往事,他的心如坐针毡般痛。
  那是一场血战,血流成河,遍野尸体,兰庆祥踩着一个个敌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向国内走去,没有一匹战马,没有一滴水,没有一份粮食,他唯一有的便是他手中的那把剑,在战场上护他生命,保他周全的剑,他为他的剑赐名“山栾”。
  他走了许久,走了许久,仿佛没有边际,没有黑暗与白昼,他不知道他将命归何处,哪怕还有最后一口气,他也要离开大端国,他要葬身自己的国家,埋上自己国家的黄土,他方能安歇。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血便流出一些,鲜血已经为他走过的路铺满了红色的印迹。
  终于,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疲惫的倒在了一处寺庙前,后来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异常美丽漂亮的女子,贴心的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他连忙坐起身,问向女子,“你是何人?“
  “你不用紧张,我看你身上流血了,便为你医治。”该女子微微的笑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他连忙摇了摇头,将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
  “我是医者,你是病者,何谈男女授受不亲?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你不用不好意思。”女子扯去兰庆祥身上的背子,继续为他擦药。
  兰庆祥又拽加了背子,道,“虽然如此,但是我有拒绝医治的权力。”
  该女子捂嘴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由你吧。”说罢,女子便走了出去。
  兰庆祥连忙找衣服穿,床边有一身干净的素色衣服,兰庆祥猜测定是那女子放在床边的,连忙穿上衣服,他不禁微微一笑道,“还挺合身。”
  兰庆祥简单的用玉冠束好头发,他身上的伤口他感觉也明显好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疼了,也不流血了,看来那名女子已经为自己医治的差不多了,想到此,兰庆祥便觉得欠那名女子一个人情债。
  他打开房门,走向庭院,庭院里种着好看的芙蓉花,一棵古老的槐树屹然立在庭院的最中央,苦涩的中药味飘到兰庆祥的鼻子里,兰庆祥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快点来喝药吧。”该女子端着一个碗来到了兰庆祥的身边,微微一笑说道,女子的笑容似阳光般温暖,可以驱赶掉心中所有的寒意。
  兰庆祥道了一声谢谢,便将药碗一饮而尽。
  “我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许多,多谢姑娘相救。”兰庆祥躬身表达自己的谢意。
  耳旁传来女子浅笑声,兰庆祥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只看到女子离去的背影。
  夕阳西下,女子为兰庆祥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几道小菜你随便吃。”
  “谢谢,恩人。”兰庆祥直接唤女子为恩人。
  女人抿嘴而笑,手中为兰庆祥贴心的盛着饭菜。
  “你的伤既然已经好了,那我明日便离开了。”女子低着头说道。
  兰庆祥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转念一想,还未报答女子的恩情,便又道,“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你不要这样想,我是大夫,自然要救天下伤病之人,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感谢我,那我岂不是枉为这个称号。”女子抬头与兰庆祥相望,兰庆祥可以清晰的看到女子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兰庆祥也笑了。
  “你不问问我的身世吗?”兰庆祥本身还没有离开大端国,对于大端国而言,他是大端国的敌人。
  女子摇了摇头,“无论你是谁,只要你受伤了,我便救你。”
  “谢谢,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有这一把件。”说罢,兰庆祥拿出了自己的贴身佩剑“山栾”递到了女子的手中,“如果你喜欢,便收下吧。”
  女子拔出剑鞘,双手摸向锋利的剑刃,“好剑。”
  兰庆祥十分自豪的说道,“他陪了二十年,对于我而言似朋友一般,如果姑娘不介意,那便由它来保护你吧。”
  闻言,女子抬头望向兰庆祥,兰庆祥隐约看到女子娇美的脸庞上染上了层层红晕,似美丽的朝霞一般令人陶醉,“谢公子。”
  女子将剑收好,放到自己的脚边,突然她拍向自己的脑门,道,“我也有东西送公子。”
  说罢,女子便飞奔离开了,片刻,女子手中拿着一个黑匣子走了过来,对着兰庆祥微微鞠躬,“公子,既然你送我宝剑,保我的平安,我也有一宝,赠于公子。”
  女子说完便将黑匣打了开来,只见黑匣里装有一块儿上好的宝玉打造而成的一个玉簪,上面的图案精美无比,足见手艺师的功夫。
  兰庆祥犹豫未接,女子将黑匣合上,交到了兰庆祥的手中,“公子,你收好了,这块儿玉极为珍贵。”
  兰庆祥木讷的站在原地,望着手中的黑匣,他忽然感觉内心已经陷入了一片花海之中,不知道方向,不知归向。
  女子被兰庆祥呆傻的模样逗笑,她抿嘴一笑,“公子,告辞了,保重。”说罢,女子便转身离去了,当庆祥回过神的时候,女子早就已经消失无影。
  随后的几天里,兰庆祥并没有离开,他一直在等待着每一天的每一个时辰能遇到女子,看到她美丽而暖人的笑容,听到她在耳畔如黄莺的声音,日思夜想,这一等便是一年,兰庆祥知道女子再也等不来,两人的故事终究只能埋藏在心底,兰庆祥便带着黑匣踏上了回国之路。
  故事讲完,兰庆祥的眼角有些红润,张恒却笑道,“原来这个端簪玉是你与一名女子的定情信物呀,可是为何你要让我替你保管呢?”
  “休要胡言,我与她只是朋友的情谊,你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