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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晚上的酒,清晨的粥

  白悠然听到了霍沉渊气冲冲地关门声。
  只有霍沉渊回来的时候,别墅周围的保镖才会放松警惕,这个时间正好是他们换班的时间,肯定没人注意到她。
  她在花园里浇花的时候算过自己房间窗户到地面的距离,她就算直接跳下去也不会摔死的。
  等霍沉渊一走,她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白悠然原来的衣服里还有些钱,但是已经不能穿了,她厚着脸皮在霍沉渊准备的衣柜里挑了一件素净的露肩裙。
  当她走到窗边的时候,她的手捂着胸口,感到说不清的紧张和害怕。
  也有不舍,她这一走,绝对不可能再回来了,就意味着她再也不会和霍沉渊再见面。
  她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许牧晴,事故现场没有找到妈妈的踪迹,并不代表妈妈已经死了。
  或许在她被迫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定。
  行了,走吧,她在这里真的要被逼疯了。
  她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向窗户下探了一眼,而后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闭上眼,一跃而下。
  没有她预料中的疼痛,只是脚腕处扭到了而已。
  她又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终于放下心来。
  当她兜兜转转绕到后门的时候,刚打开后门,一道刺眼的光就探了过来。
  “故意把我气走就是为了逃跑?”
  白悠然猛地一愣,心尖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霍沉渊睁着墨黑的眼眸,一霎不霎地死死盯着白悠然。
  她的身形虚晃颤抖,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霍沉渊见她不说话,走上前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就将她搂抱着回了别墅内。
  一路上,白悠然在他怀里都默不作声,像是莹白的瓷娃娃一样,连哭和生气都忘记了。
  直到进了门,走到玄关处时,她才用力挣脱开他。
  “我跑不掉了,你满意了?”
  白悠然瞪着猩红的眼睛怒视着他。
  霍沉渊却嘴角扯出一抹笑。
  “现在的你才是正常的你,这段时间一直不吵不闹,是不是就为了等这个机会?”
  白悠然也微微一笑。
  “是,但是我失算了。”
  她没有一刻会像现在一样想杀了霍沉渊。
  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
  “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囚禁在这里?要我当你一辈子的玩物吗?”
  白悠然眼眶含泪。
  霍沉渊紧了紧拽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霍沉渊把她的通讯工具,还有别墅的网络和电视信号都掐断了,连每天的报纸都提前收走。
  他就是不想让她受伤害而已。
  她太单纯了,根本不适合在娱乐圈里打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还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那些利刃般的舆论清除。
  自从那日的车祸事件发酵后,有网友扒出了白悠然的家庭背景,以及许牧晴的过去种种。
  说许牧晴当时就是被人泼了硫酸才面部毁容,说不定白悠然也是做了什么缺德事,那场烧伤极有可能不是意外,是人为报复也说不定。
  接着就有人又贴出了白悠然和霍沉渊亲密的照片,还有她私下又和陆温遇在大学城的照片,直指她背后勾三搭四,脚踩两条船。
  陆温遇的那个他不知道情况是怎样,但白悠然和自己的照片很明显就是在公司内部被偷拍的。
  霍沉渊气得立刻让公司上下所有人停了手头上的工作,挨个搜查,但是查询无果。
  霍沉渊只能花了大价钱把这些丑闻在还没沸腾之前压了下去。
  今天,他好不容易出面和一个娱乐圈德高望重的前辈谈好要帮白悠然造势,晚上想回家看看她过的怎么样。
  不想她竟格外的温顺,见到他也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像是期待已久。
  但他很快想了过来,她期待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机会。
  霍沉渊这才佯装离开,半路又偷偷折返,正好把她逮了个现行。
  “到了可以放你出去的时候,我一定会放你离开。”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呢?
  最令人可笑的是,泄露出去的那些亲密照里,有他们在卫生间里欢爱的片段。
  铁证如山,尽管丑闻被压下去了,但是只要她一现身公众视线中,必定会被媒体追问报道,到时候覆水难收。
  “因为这些天我工作疲惫,需要你好好伺候我,你不是想知道你妈妈车祸之后到底在哪儿么?伺候好了我就告诉你。”
  霍沉渊解下了领带,玩味地看着白悠然。
  白悠然紧紧攥着手,干裂的唇被咬得渗血,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好,走吧。”
  霍沉渊拿了瓶红酒跟着她上了楼。
  一到了楼上的房间,白悠然就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直到浑身上下只剩下内衣。
  “还要我怎么做?”
  霍沉渊看着她一脸的倔强,心里来了气。
  为了知道妈妈的情况到底怎样,她可以向自己出卖肉体,尽管她早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那是不是她也可以为了别的更重要的东西,向别人也这样卑躬屈膝?
  可是这次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在白悠然心里,最重要的莫过于妈妈,还有遥不可及的他。
  “你没有伺候过人么?还要我教你?”
  白悠然的脸色僵硬。
  “好,你说,我做。”
  霍沉渊倒了杯红酒,慢悠悠地开口。
  “既然要脱衣服,就要脱光了,一件不剩才行。”
  果然,他只会用这种卑劣的乐趣来侮辱人。
  尽管他们做过那么多次亲密的事情,甚至动情处,她会奢望他也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但是没想到他依旧如此冷血残忍。
  她只是告诉他想知道母亲的下落而已,他却把这些当做玩物的挣扎。
  但是,清楚了又能怎样了,除了放任自己心里的痛楚蔓延,除了按照他说的去做,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幸好,卧室里没有开灯。
  白悠然终于有了动作,她几乎是颤抖着脱下了所有的衣料,站在了他面前。
  就在她别开脸时,灯突然亮了起来,让她措手不及地蹲下。
  接着,没等她反应过神来,一注冰冰凉凉的液体就从她脸颊处倒下,直至划过她的锁骨,在她小腹处干涸。
  是红酒。
  霍沉渊把白悠然拉起,一把扔到了床上。
  他细细摩挲着,红酒在她肌肤上竟然引发格外的触感,让他不能停手。
  终于,在白悠然的微微挣扎和嘤咛中,他加大了动作,将她的肌肤揉搓得简直要红透,滴出血来。
  白悠然死死拽着床单,缓缓流下一行清泪。
  翌日清晨,白悠然再醒过来的时候却不见了霍沉渊。
  张姨上来送粥的时候说霍沉渊早早得便神清气爽的回公司了。
  白悠然闻言搅拌着汤匙笑了笑。
  他神清气爽,她却又累又痛,上天在造男人和女人的时候未免也太偏心了,为什么女人总是要输给男人?
  张姨见她的脸上有了起色,便知道是因为欢爱过后的滋补效果,她拉起白悠然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始向她絮叨。
  “我知道,你心里啊对沉渊是有怨言的,如果换做是我,每天被他关在这个地方,我也会发疯。但是他是有苦衷的。”
  “苦衷?囚禁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他能有什么苦衷,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这样的人就像是恶毒的魔鬼,我逃也逃不掉。”
  白悠然一脸淡然,甚至微微带笑地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沉渊和霍老爷子一向不和,我是从小把他带到大的,但是当时家里的管家偷了钱诬陷给刚好经过的我,就因为管家知道老爷的秘密,所以老爷就把我赶了出去。”
  “赶出去之后,我回到老家才知道大女儿死了,但是我身上的钱又少,连像样的葬礼都没能办成,只能寻了个地方把她草草埋了,那时候沉渊还在上高中。”
  “没过几年,他就来乡下找我了,当时我还感叹他的变化太大,原来清瘦清瘦的少年冷不丁长成了个英俊的大人,还真是挺令人惊喜的,他出钱给我的女儿办了葬礼,还把我请回了现在的家。”
  提起过去,张姨的脸上一脸动容。
  而白悠然则是沉吟半晌,才问出声。
  “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张姨显然被她问住了。
  “因为我小时候一直照顾他,有了感情吧?”
  “恩。”
  白悠然不信。
  霍沉渊大学的时候就和霍世宽彻底闹翻搬了出来,自己独立开了一家小公司,公司刚有起色就买了别墅,把张姨请了回来。
  明面上是因为念旧,实际上不还是为了和霍世宽抬杠。
  张姨又静静瞧了她半天,才笑着开口。
  “悠然,相处了这么久,张姨是个什么脾气性格的你也清楚,正好我家二闺女放假,在附近当家教没有住的地方,你要是觉得闷,我就让她过来陪你,有她在沉渊也避嫌,不会对你怎么样。”
  白悠然点了点头。
  “好。”
  反正这里也不是她的房子,谁爱来就来吧,能让霍沉渊有所顾忌也更好,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奢求了。
  无论是霍沉渊,还是出逃的机会,都好像在心里死死的扎根了一样。
  她真的要把自己当成笼子里的金丝雀了。
  “张姨,我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应该记着。”
  说完,白悠然不再看她,扯过了毛毯盖在身上出神地开始望起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便被按响了。
  张姨刚欢喜地把门打开,一个衣着朴素,身材高挑,脸蛋明媚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就蹦蹦跳跳地进门了。
  “妈,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