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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有的人总要死

  即便白悠然心里意味不明,但她还是做好了充分的表情管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
  一旁身为男伴的陆温遇也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金先生,这是悠然的礼物,盒子里都是她亲手采摘的茶叶,还收集了一瓶纯正的露水。”
  “她知道您喜爱喝酒,但是又不想您伤身体,所以希望您永远健谈,故送了茶。”
  陆温遇的这番话说的十分巧妙,原本脸色不佳的金太太闻言也不得不露出了笑意,“还是悠然这孩子有心。”
  金先生也是连连点头。
  但是下一刻,霍沉渊就不屑地嗤笑出声,“白总监确实心灵手巧。”
  白悠然心里又起了提防。
  这是在她流产住院时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却很明显能看出他在处处与她作对。
  她不清楚他今晚到底有什么用意。
  霍沉渊眼眸一霎不霎地看着金先生,眼里没有丝毫的谦卑,都是商人眼里的沉稳和柔韧。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我知道金先生最盛的是赌场,原谅霍某不知送什么金婚礼物,不过倒是可以和金先生赌一把。”
  金先生来了兴致,“赌什么?”
  霍沉渊闻言嘴角一扯,把嫩模推了出去。
  嫩模猛然受力,没有丝毫防备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白悠然下意识想扶住她,被陆温遇拦下了。
  “赌这个女人。”
  金先生的赌场氛围好几个部分,有名有势的人赌筹码腻了时也会玩些新玩意,比如这种赌人的局子。
  嫩模闻言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拽住了霍沉渊的裤脚,“不要……沉渊……”
  可是霍沉渊的眼里没有她期望的半分情意。
  白悠然突然觉得胃里涌上无比恶心的感觉,刚想转身离开,就被霍沉渊点名叫住了,“你想求饶的话就去求求白总监吧。”
  众人皆是一愣。
  这又干白悠然什么事?
  白悠然心里暗道不好,他果然还是把苗头引到了她的身上。
  她刚想开口跟金太太说自己身体不适要离开,就被霍沉渊的话堵了回去,“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只要你说服她替换你,我就放了你。”
  尽管他的话残忍又不堪,但是并没有人敢忤逆。
  因为在场的都是商人,再卑劣的手段都经历过。
  就连一向慈祥的金先生,在听到霍沉渊要放的筹码时都漠视了那个嫩模悲惨的遭遇。
  嫩模闻言急忙转了方向,过去扑在白悠然身前,“白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父亲还重病着等我拿钱回去医治!”
  白悠然被她晃得心乱如麻,好在陆温遇及时把那个女孩推开了。
  可就像是橡皮糖一样,她一直在白悠然面前哭喊,怎么也绕不过,“求你救救我,不然他会杀了我的!”
  白悠然闻言停下了脚步。
  众人盯着她的香背,都在等着看她到底会有什么回应。
  就连与她近在咫尺的陆温遇都无法窥探到她的心思。
  白悠然再抬头时,眸中已满是深邃的怒意和嘲讽,“杀了你?杀了你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她真的是受够了。
  从停车场里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她曾经和霍沉渊的种种就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挥都挥不去。
  走秀的时候被塞进玩具,酒会时被扯掉丝袜,被抓去嫩模拍卖会……这些令人心颤的经历让她头痛欲裂。
  她早就知道霍沉渊的用意,他想提醒自己,她终究是被他玩过后丢弃的玩物。
  但是他却忘了,原来的白悠然是个软弱的女人,现在,她却是个麻木又不择手段的商人。
  白悠然逼视着嫩模,犀利的眼神让后者不由得一阵颤抖,“如果你不贪图名利,怎么会被这么令人恶心的人玩弄?说到底,你就是贱!”
  有人听到这话后流着汗看了霍沉渊一眼。
  若是旁人敢这么说他恐怕早就被大卸八块了,可白悠然不一样,虽然现在什么也不是,但至少以前还和他订过婚。
  嫩模被戳中了痛处,立刻急得跳脚,“不是这样!那是因为我爱他!”
  白悠然讥讽反问,“穿着紧身衣来这种场合,宁愿被人唾弃嘲笑也叫爱?你果然比我想的还要脏。”
  嫩模闻言就要上去和白悠然撕扯。
  两个女人的战争才刚开始,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就使这剑拔张弩的气氛归之于平静。
  嫩模应声倒地,捂着剧痛无比的手腕,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沉渊的方向。
  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应该是被霍沉渊生生掰断了。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吧,霍沉渊真的会当众打她,仅仅是因为她想动手打白悠然。[小姐姐,男主在会场随意杀人,这个不太合适吧,这个情节还是修改一下吧,后文也稍微修改一下吧。]
  白悠然看着地上花容月貌的女孩,心里没有半分涟漪,仿佛早就冰冻。
  只是,她却想起了之前别人在她面前说的话。
  霍沉渊这段时间养过很多女人,从当红明星到艺校大学生,这一个月里,几乎他阅人无数,像是发泄一样。
  但是在半个月前他从会所买下了这个嫩模,带着她逛商场又出席各种重要场合,像是十分珍视。
  有一次,应酬时有个人想拍他的马屁,把主意打到了嫩模身上,便开口奉承,“令夫人真是气色依旧啊,贵公子都这么大了保养得依旧这么好。”
  这人失言以后,先是被霍沉渊当场派保镖打断了腿,接着第二天他辛苦打拼了大半生的家业就被霍沉渊连根拔起吞并了。
  白悠然心里唏嘘。
  冷血的人心里从来没有爱可言,就算会有片刻的温存和宠溺,也都出自于那猛兽般的占有欲。
  白悠然揉了揉酸肿的额头,发觉自己今晚说了太多话,有些累了。
  方才嫩模撒泼时摔了红酒杯,因为站的近而溅到了她的裙子上,霍沉渊一直盯着那几处梅花。
  “弄脏了白总监的衣服实属意外,明天我会让手下送去新的,先生,夫人,这个女人就留在这了,霍某先告辞了。”
  霍沉渊雷厉风行地走了,即便那个嫩模哭喊着让人把她送去医院,众人也不敢再围观。
  金太太让让人把她押了下去,又略显疲惫地送了客人,临走时还拍着白悠然的手感叹,“悠然啊,阿姨奉劝你,以后离霍沉渊远一些吧。”
  白悠然淡淡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直到上车的时候,她透过车窗看到方才还有说有笑的宾客们都纷纷看向她的车。
  她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霍沉渊算计了一把。
  陆温遇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便出言询问,“悠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记得你刚才没有喝酒啊。”
  白悠然摇了摇头,将车开的飞快,直到在一个岔口的红灯前,她猛然刹车,让陆温遇措手不及地撞在了座椅上。
  已经是深夜了,街上五颜六色的灯映在她脸上,显得她清秀美丽的五官更加出尘。
  白悠然的声音一字一顿,像是宣判告文的圣女,“那个女孩本才是霍沉渊的筹码。”
  陆温遇揉着后背,不解地看着她,“悠然,你说什么?”
  白悠然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就算不是因为我,那个女孩今晚也回不去了。”
  怪不得她在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有些眼熟。
  并不只是因为自己和她五官有些相像。
  在与金先生金太太打交道的时候,白悠然曾经调查过他们的背景信息。
  她清楚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但是因为一场车祸意外流产了,但是当时他们没钱没势,只能息事宁人。
  凶手一直逍遥法外甚至生意越做越大。
  直到金氏夫妇白手起家,在云城做起一片天来,现在盯上了那个凶手和其旗下的产业。
  这个嫩模,其实是那个凶手的女儿。
  所以即便白悠然不出席这次的酒会,霍沉渊依旧会提出和金先生设赌,把那个嫩模带来送给金先生。
  而白悠然存在的意义,只是使这场赌局更加理所应当而已。
  她以为霍沉渊转了心性,原来流连花丛依旧是为了向金先生示好,为了利欲熏心的自己。
  想到这里,白悠然不由得重重拍下了方向盘,发出刺耳的车鸣声。
  而远在霍家别墅的霍沉渊,此时在黑暗中手举着酒杯,灌下了一口威士忌。
  他还穿着那身白色的西服,像是暗夜里的贵公子,透出的只有凛冽的冰冷。
  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云城繁华不息的街道,表情晦暗不明。
  尽管在强迫自己清醒,但他眼前却总是浮现白悠然的模样。
  他大概是喝醉了吧。
  晚上酒会的时候,尽管一直穿梭在人群中寒暄,但是每当余光瞥到那个不断被男人上前搭讪的背影,他就会莫名其妙地灌下一杯酒。
  她身上的疤痕都不见了,脸也更加美丽了。
  尽管他卑鄙地想提醒她自己的存在,毋庸置疑的是,她都不属于他了。
  其实今晚他还有一个用意,他想借金先生对那个凶手和嫩模的恨让白悠然知道。
  他之所以耿耿于怀,是因为她对那个孩子的不负责任。
  他就算恨她,也无法泯灭过去的情谊。
  门外,斯承在一旁站了好久,站的脚都麻了。
  只是因为爹地一直一言不发地喝着闷酒,他不敢打扰而已。
  很快,霍沉渊意识到了身后有个小家伙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便放下了酒杯,“斯承,到我这里来。”
  斯承闻言却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霍沉渊的手还维持着张开拥抱的姿势,感受到怀里只有空气,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和落寞。
  这段时间,连斯承也不再粘他了,甚至两个人走个对头斯承也不会理他。
  他叹了口气,继续看向窗外。
  而斯承一路小跑回到房间后,思索半天拿出了手机编辑短信。
  “妈咪,你要小心,爹地从国外接了个阿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