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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不要带走斯承

  霍沉渊在斯承身后也目睹了这一幕。
  他自然知道白悠然为什么不开口解释。
  因为米尔切夫人的前夫就是因为外面的孩子背叛了她,所以她曾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生孩子。
  而斯承,虽然名正言顺,但终究是他们没结婚时生下的孩子,严格来讲,是个意外。
  所以白悠然不能承认,但是这也伤透了斯承脆弱的心。
  霍沉渊上前把斯承护在身后,“米尔切夫人,这是我的儿子斯承。”
  米尔切夫人了然地点了点头,“好,我先去酒店,晚上再见面吧。”
  她走后,白悠然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白悠然蹲下身,想抱一抱斯承,但是被斯承躲开了。
  霍沉渊见状拍了拍斯承的肩,示意他去车上等着。
  斯承临走前还把手里的画折了折扔到了白悠然的面前。
  白悠然捡起来端详了许久,眼里的情绪复杂。
  她静默了良久,才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霍沉渊,“霍总裁,晚上见。”
  她把手里的画揣的很紧,到车上才发现画的一角已经被她攥湿了。
  斯承,你再等等妈咪,妈咪很快接你回来。
  午休时,斯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想倒杯牛奶,在经过霍沉渊卧室的时候听到了声响又停下了脚步。
  霍沉渊正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背对着斯承,所以并不能听得很真切。
  但是隐约能听到“米尔切夫人”“合作”和“收购”的字眼。
  回到房间后,斯承越想越奇怪。
  那位夫人不是刚到云城么,怎么就和爹地敲定合作了?
  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是打着收购滚金的意思来的。
  斯承思索半天,还是纠结着给白悠然发去了信息。
  这时白悠然正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斯承的画,在看到信息后她也是皱了皱眉。
  她思索了半天,终于在去赴约的路上找到了头绪。
  陆温遇还在开车,白悠然冷不丁地出声让他吓了一跳。
  “温遇,先不要去西餐厅,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去另一个地方。”
  芝树餐厅里,米尔切夫人和霍沉渊早早地到了位置,就等着白悠然一个人了。
  在这段时间,他们也并不是一直在聊生意。
  霍沉渊绅士地起身为米尔切夫人添上了红酒,“我们这次的合作一定会十分愉快。”
  米尔切夫人点头示意,“只是委屈了Adam,看得出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子,我听说你们之前订过婚?”
  霍沉渊不置可否,“是的,斯承就是我们的孩子。”
  米尔切夫人更加好奇了,“但是为什么你们还没有结婚?”
  就在霍沉渊刚想开口回答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抢先响了起来,“因为他是个冰冷的人,能欺骗孩子,但是无法欺骗我。”
  白悠然姗姗来迟,但是她手里拿着一份牛皮纸袋。
  霍沉渊的眉梢一动,看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悠然先是微微鞠躬道歉,接着坐在米尔切夫人面前打开了那份文件袋子。
  “这是我刚回国时,霍总裁在霍氏内部下达过的决议书。”
  上面赫然写着“收购米尔切家族产业,切断滚金资金链。”
  白悠然带着滚金回国时,霍沉渊对滚金做了全方面的探查,也做绝了每一步。
  这是米尔切夫人没有想到的,因为在一个小时以前,霍沉渊还彬彬有礼地着对她说她是他渴望已久的合作伙伴。
  另外,米尔切家族之前的几家濒临倒闭的公司也是被霍氏悄悄收购了。
  米尔切夫人早就和霍沉渊商议好了,来中国就是为了暗中联手收购滚金。
  没想到霍沉渊竟打算到最后过河拆桥。
  米尔切夫人显然是发了怒意,“霍总裁,我以为我们的合作是十分完美的,现在看来,Adam没有嫁给你是她的幸运!”
  霍沉渊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
  他一时间真的想不出白悠然是怎样找出这些的。
  门外的陆温遇手里打着电话,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真没想到你手里有这么多有用的东西。”
  对面的顾锦苒笑了笑,“只要白悠然够狠心,我可以让她不费力地打倒霍沉渊。”
  陆温遇不禁疑惑,“你为什么要执着于与霍沉渊为敌?”
  良久,那边才传来了声音,“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
  餐厅里,白悠然目光清冷地目送着米尔切夫人离开后,脸上又挂上了笑意。
  “霍总裁,承让。”
  霍沉渊抿了口红酒,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白悠然,你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他从刚才才猜出,是斯承偷偷报了信。
  这个事实让他既气愤又心疼。
  因为斯承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爹地妈咪的之间的僵局愈演愈烈,但是白悠然完全没有体会到斯承的这种心情。
  白悠然重重地放下了酒杯,“不用你来教我,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带走斯承,让他平安健康的长大。”
  霍沉渊反沉着地看着她。
  他发现她的气场强大了许多,刚才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时,他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狼的气质。
  什么时候她也可以独当一面与自己匹衡了?
  还是说,在离开他以后,她真的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霍沉渊不再言语。
  二人在座位上坐了良久,直到白悠然又倒了一杯酒,霍沉渊下意识夺过了她的酒杯。
  “别再喝了。”
  她有身孕,这样灌酒太伤身体了。
  而白悠然却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这是在多管闲事,甩开了他的手结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白悠然一言不发。
  陆温遇兜兜转转,在一家甜品店门前停了车。
  “悠然,事情既然办的很顺利,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白悠然没有回应,直到陆温遇看向后座,才发现白悠然已经睡了过去。
  她的小脸通红,显然是刚才喝了不少酒。
  陆温遇笑着替她披上了外套,然后下车买了份提拉米苏回来。
  再上车时,白悠然已经醒了,而且面对着手机屏幕,脸色难看的厉害。
  陆温遇下意识询问出声,“悠然,发生什么事了?”
  白悠然咬着唇,死死盯着手机里的图片,“温遇,带我去霍家老宅。”
  陆温遇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疾驶上路。
  路上,白悠然一直歪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她的脑中不断闪过五年前,自己第一次和霍世宽见面的场景。
  当时他握着自己的手,久久激动不能自已,甚至要把自己接回霍家照顾。
  在听说自己和霍沉渊的关系时,他竟为自己会不会受委屈而懊恼。
  如果没有多年前的那个冲动的举动,他会是她一直放在心底里敬重的人,更不会是仇人。
  可就在刚才,这个仇人用喑哑的声音打电话告诉她,他已经癌症晚期了。
  他求她,过去见他一面。
  再踏入霍家老宅时,白悠然的心境已经全然不同。
  上次来是霍沉渊母亲的忌日,霍沉渊风风光光地为自己树立了女主人的威信。
  这次来时,只有老管家在门口迎接,下人也少了一些。
  院子里的泡桐花落了满地,被风一扬起来,挠的人脸上直痒。
  白悠然的脸色淡漠,在管家的带领下,她来到了霍世宽的卧室。
  霍世宽正躺在床上浅眠,在听到动静后睁开了眼睛,艰难地起身。
  管家语气里也满是酸涩,“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老爷硬是撑着不让告诉少爷和小少爷。”
  “前段时间,少爷正好撞见家庭医生离开,老爷见他起疑,还为此吵了一架。”
  可白悠然的心里却难有动容,如果非要说,也只是怆然。
  她缓缓走到床前,哪怕看出了霍世宽眼里的忏悔,也依旧没有松口。
  “你这又是何苦,如果我母亲知道害她毁容的人是现在这个下场,只会唾弃,不会对你有半分同情。”
  霍世宽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当初的英姿,只有眼睛里闪烁着星点的泪花。
  “悠然,我不求你原谅我,你能来看看我这老头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白悠然别开了眼,“我对你没什么话可说。”
  霍世宽的嘴张了又合,最后才吐出一句,“你母亲的事情我用了半生来忏悔,终于在见到你的时候找到了弥补的方法。”
  “纵然过去的事情我有错,但是……”
  但是许牧晴又何尝不是自作自受呢?
  当初霍世宽次次邀约许牧晴,每每被拒绝,在他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在酒吧里他意外撞见了买醉的许牧晴。
  已婚的许牧晴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她的卡座周围坐的都是当时的同事模特,和各自点的男服务生。
  在那个年代,只要有钱,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许牧晴因为丈夫只顾生意而出来寻欢作乐,霍世宽则心里郁结她肯亲近风尘牛郎都不肯答应自己。
  所以,一气之下,他才有了那种举动。
  就算许牧晴不被他毁容,在白悠然父亲知道她做的荒唐事之后也会打废她半条腿吧。
  只是,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就算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让悠然知道。
  白悠然见他欲言又止,心里更加不适,“您病了要找的是医生,而不是我,我还有事,告辞了。”
  白悠然刚想转身,身后的霍沉渊就急忙挣扎着要下床。
  一不小心,他的手压住了被角,起身的时候整个人都翻到了床下。
  白悠然闻声转身,却看到霍世宽撑着力气伏在床边,对她一字一顿地恳求。
  “悠然,不要带走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