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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朱丹溪治一妇人,脚疼怕冷,夜剧日轻,用生地、白芍、归尾各五钱,炒黄柏、黄芩、白术五分,四帖,
  水煎带热服。
  一妇人脚叉骨痛,用苍术、白术、陈皮、白芍各三钱,木通二钱,甘草五分,二服,送大补丸五十粒。
  儒者章立之,左股作痛,用清热渗湿之药,色赤肿胀,痛连腰胁,腿足无力。此足三阴虚,用补中益气、
  六味地黄,两月余元气渐复,诸症渐退。喜其慎疾,年许而痊。
  府庠钟之英两腿生疮,色黯,如钱似癣者三四,痒痛相循,脓水淋漓,晡热内热,口干面黧。此肾虚之症,
  用加味六味丸,数日而愈。此症若用祛风散毒之剂,以致误人多矣。
  一男子素遗精,脚跟作痛,口干作渴,大便干燥,午后热甚,用补中益气加白芍、元参及六味丸而愈。
  周都宪两腿作痛,形体清,肝脉弦数。都属有余之症,用龙胆泻肝汤治之愈。
  一妇人两腿作痛,不能伸展,脉弦紧,按之则涩,先以五积散二剂,痛少止,又一剂而止。更以神应养真
  而能屈伸。
  一男子腿痛,每痛则痰盛,或作嘈杂,脉滑而数,以二陈汤加升麻、二术、泽泻、羌活、南星,治之而安。
  一男子素有香港脚,胁下作痛,发热,头晕呕吐,腿痹不仁,服消毒护心等药不应。左关脉紧,右关脉弦,
  此亦是香港脚也,以半夏杜经汤治之而愈。
  一男子脚软肿痛,发热饮冷,大小便秘,右关脉数,乃是阳明经湿热流注也。以大黄左经汤治之而愈。
  一男子胫兼踝脚皆痛,治以加味败毒而愈。
  一男子两腿肿痛,脉滑而缓,此湿痰所致也。先以五苓散加苍术、黄柏,二剂少愈。更以二陈、二术、槟
  榔、紫苏、羌活、独活、牛膝、黄柏而瘥。夫湿痰之症,必先以行气利湿健中为主。若气和则痰自消,而湿亦
  无所容矣。
  一妇人两腿作痛,脉涩而数。此血虚兼湿热,先以苍术、黄柏、知母、龙胆草、茯苓、防风、防己、羌活,
  数剂肿痛渐愈。又以四物汤加二术、黄柏、牛膝、木瓜,月余而愈。
  一妇人脚胫肿痛,发寒热,脉浮数。此三阳经湿热下注为患,尚在表,用加味败毒散治之不应,乃瘀血凝
  结,药不能及也。于患处砭去瘀血,乃用前药二剂顿退,以当归拈痛汤四剂而愈。杨大受云∶香港脚是为壅疾,
  治法宜宣通之,使气不能成壅也。壅既成而甚者,砭去恶血,而去其重热。经云蓄则肿热,砭泄之后,以药治之。
  一妇人两腿痛,遇寒则筋挛,脉弦而紧。此寒邪之症,以五积散对四物汤,数剂痛止。更以四物汤加木瓜、
  牛膝、枳壳,数月余而愈。
  一男子腿肿筋挛,不能动履,以交加散二剂而愈。
  一妇人患腿痛,不能伸屈,遇风寒痛益甚,诸药不应,甚苦,先用活络丹一丸顿退,又服而瘳。次年复痛,
  仍服一丸顿退大半。更以独活寄生汤,四剂而愈。
  一男子素有香港脚,又患附骨疽作痛,服活络丹一丸,二症并瘥。上舍俞鲁用素有疝不能愈,因患腿痛,亦
  用一丸,不惟腿患有效,而疝亦得愈矣。夫病深伏在内,非此药莫能通达。但近代始有此药引风入骨,如油入
  面之说,故后人多不肯服。大抵有是病,宜用是药,岂可泥于此乎?
  一男素有腿痛,饮酒过伤,痛益甚,倦怠脉弱,以六君子汤加山楂、神曲、苍术、芎、归、升、柴而愈。
  一老人素善饮,腿常疼痛,脉洪而缓,先以当归拈痛饮,候湿热少退,后用六君子汤加苍术、黄柏、泽泻,
  治之而痊。
  一男子每饮食稍过,胸膈痞闷,或吞酸,两腿作痛,用导引丸,二服顿愈。更以六君子汤加神曲、麦芽、
  苍术,二十余剂遂不复作。河间云∶若饮食自倍,脾胃乃伤,则胃气不能施行,脾气不能自布,故下流乘其肝
  胃之虚,以致足肿。加之房事不节,阳虚阴盛,遂成香港脚。亦有内伤饮食,脾胃之气有亏,不能上升,则下注
  为香港脚者,宜用东垣开结导引丸,开导引水,运化脾气。如脾虚湿气壅遏,通致面目发肿,或痛者,宜用导滞
  通经汤,以疏导之。
  一妇人患腿兼足胫弯挛痛,服发散药愈甚,尺脉弦紧,此肝肾虚弱,风湿内侵也。以独活寄生汤治之,痛
  止,更以神应养真丹而弗挛矣。
  王执中旧有香港脚疾,遇春则足稍肿,夏中尤甚,至冬渐消。偶夏间根据《素问注》所说,三里穴之所在,以
  温针微刺之,翌日肿消,其神效有如此者。缪刺且尔,况于灸乎?有此疾者,不可不知。(《千金》谓香港脚宜
  针、灸、药三者并用。史载之谓不许其灸。《指迷方》云∶若觉闷热,不得灸之。)
  凡灸香港脚,三里、绝骨为要,而以爱护为第一。王旧有此疾,不履湿则数岁不作,若履湿则频作。自后尝
  忌履湿,凡有水湿,不敢着鞋践之,或立润地亦不敢久,须频移足而后无患,此亦爱护之第二义也。有达官久
  患香港脚,多服八味丸愈。亦以香港脚冲心,惟此药能治。
  有人旧患脚弱,且瘦削,后灸三里、绝骨,而脚如故。益知王君针灸图所谓绝骨治脚疾神效,信然也。同
  官以脚肿灸承山一穴,疮即干,一穴数月不愈,不晓所谓,亦将摄失宜耶?是未可知也。
  王执中母氏常久病,夏中脚忽肿,旧传夏不理足,不敢着艾。谩以针置火中令热,于三里穴刺之微见血,
  凡数次其肿如去。执中素患脚痛肿,见此奇效,亦以火针刺之,翌日肿亦消,后常灸。凡治此当先三里,而后
  之阳跷等穴也。
  王执中患香港脚,趾缝烂,每以茶末掺之愈。他日复肿而烂,用茶末不效,渐肿至脚背上。以为香港脚使然,
  窃忧之,策仗而后敢行。偶卖药僧者见之云∶可取床荐下尘掺之。如其言而愈。此物不值一钱,而能愈可忧之
  疾,其可忽哉。
  一人筋动于足大趾,渐渐上来至大腿,近腰结了。奉养且浓,因酒食作此,是热伤血。四物汤加酒黄芩、
  红花、苍术、南星愈。(宜是丹溪。)
  忠州太守陈逢浓传云∶渠前知坊州回署中取凉食瓜,至秋忽然右腰腿痛,连及膝胫,曲折不能适,经月右
  脚艰于举动,凡治腰脚药服之无效。儿子云安刊曹偶在商然助教处,得养肾散方服之,才一服,移刻举身麻痹,
  不数刻间,脚遂屈伸,再一服即康宁。又坊州监酒某,年几四十,虚损,两脚不能行步,试与此药,初进二钱,
  大腿麻木,遂能起立。再服二钱,大小趾KT皆麻,迤逦可能行,三服驰走如旧。太室居士得此方,干道己丑岁
  在鄂州都幕府曰∶宋判院审言久病,脚膝缓弱,不能行步。传之数日来谢,此疾经年,无药不服,得方次日即
  合,二服见效,五服良愈,今有力能拜起矣。后数日又云∶因浴遍身去薄皮如糊,肌骨遂莹,其效如神。其
  方用全蝎半两,天麻三钱,苍术一两去黑皮,草乌头二钱去皮、脚,生用,黑附子二钱炮,去皮脐,上为细末,
  拌匀。如肾气,豆淋酒调一大钱,豆用黑大豆,能除去脚筋骨疼痛,其效如神。药气所至,麻痹少时,须臾疾
  随药气顿愈。
  金山长老于张显学甘露寺斋会上说此方,渠旧患香港脚,曾于天台一僧处传方,用木瓜、蒸艾,服之渐安。
  从来往金山,日日登陟,脚更轻快。又一堂众处得此方,合服颇觉轻健胜前。方云∶破故纸,炒;舶上茴香,
  酒浸一宿,炒;葫芦巴,炒;牛膝酒浸一宿;肉苁蓉,酒浸一宿;川续断,拣净生用;杜仲,去粗皮,姜汁
  制一昼夜,炒令丝断黄色用,各四两,同为细末。上用艾四两,去枝梗称,以大木瓜四个,切作合子,去尽
  瓤,以艾实之,用麻线扎定,蒸三次,烂研,和药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五七十丸,温酒盐汤食后服。
  申屠府判传,香港脚流注,四肢手指肿痛,不可屈伸,四物汤去地黄,加附子,入姜煎服如常法,遇疾作时,
  服之必愈。
  是斋云∶香港脚上攻,流注四肢,结成肿核不散,赤热痛,及治一切肿痛,用甘遂为细末,以水调敷肿处,
  又浓煎甘草一服,服之其肿痛即散。二物本相反,须两人买,各处安顿,切不可相和。清流厅子韩咏苦此,一
  服病去七八,再服而愈。云得之牛马牙人,医者之意,正取其相反。故以甘遂敷其外,而以甘草引于内,所以
  取效,如磁石引针之义也。(并《集成》。)
  立斋治余举人第及,年二十,腿膝肿痛,不能伸屈,服托里药反甚,以人参败毒散加槟榔、木瓜、柴胡、紫
  苏、苍术、黄柏而愈。
  黄锦芳治李某香港脚,痛不可以着手,烧热异常,且阴囊燥裂,痒不可当,左手脉极弦极数,右手稍逊,饮
  食如故,但不时悬饥,夜则烦躁不宁,二便不甚疏通。此内火发动,而外为风邪所郁也。不可用辛燥追风逐湿
  之药,宜大泻肝胆,则脚痛自定。用泻青汤投之,取其内有胆草等泻厥阴之火,防风除外受之风,大黄除肠胃
  内闭之热,一服而减,再服便通而愈。令服六味丸,滋阴以善其后。
  雷作楫脏体素寒,兼又嗜酒,以致少阴真火藉酒上游,而脚底反无火护,一遇寒袭,即不能点地。乾隆甲
  申春,因脚筋掣痛,或令服老贯草,致脚痛不能动。黄视之,其脚冷而暖,要用热手紧按方定,饮食不入,时
  吐冷涎,取姜汁炒半夏,重加桂、附、仙茅、乳香、没药、杜仲、续断等药,大剂煎服而愈。
  王洪绪治鹤膝方,用新鲜白芷,酒煎成膏,每日以陈酒送服,再取三钱涂患处,至消乃止。或内服阳和汤,
  外以白芥子为粉,酒酿调涂亦自消。
  足跟肿痛
  属性:薛立斋治通府黄廷用,饮食起居失宜,两足发热,口吐痰,自用二陈、四物并甚,两尺数而无力,此肾虚
  之症也。不信,仍服前药,足跟热痒。以为疮毒,又服导湿之剂,赤肿大热;外用敷药,破而出水,久而不愈。
  及用追毒丹,疮实如桃,始信薛言,滋其化源,半载得瘥。
  一男子素不慎起居,内热引饮食,作渴体倦,两足热,后足跟作痛。或用消热除湿之剂,更加发肿。又服
  败毒之药,赤痛甚。恪用祛毒消热,溃烈翻张,状如赤榴,热痛如锥,内热晡热。此因足三阴亏损,朝用十
  全大补,夕用加减八味丸,外敷当归膏,两月余而愈。其服消毒等药而殁者,不能枚举。
  薛立剂治一妇人,素血虚,因大劳,两足发热晡热,月经过期。或用四物、芩、连,饮食少思,胸痞吐痰。
  用二陈、枳实、黄连,大便不实,吐痰无度,足跟作痛。曰∶足热晡热,月经过期,肝脾血虚也;胸痞吐痰,
  饮食不思,脾胃气虚也。盖胃为五脏之根本,胃气一虚,诸虚悉至。先用补中益气加茯苓、半夏,脾胃渐健,
  乃佐以六味丸,不两月而痊。
  一妇人劳则足跟热痛,作阴血虚,用八珍汤而痊。后遍身瘙痒,服风药发热抽搐,肝脉洪数。此肝家血虚,
  火盛生风,以天竺黄、胆星为丸,用四物、麦冬、五味、芩、连、炙草、山栀、柴胡煎送而愈。
  一妇人两足发热,足跟作痛,日晡热甚。此肝肾血虚,用逍遥散、六味丸,五十余剂诸症愈。
  朱丹溪治一人,足跟痛,有血热,用四物汤加黄柏、知母、牛膝之类。(《治法汇》。)
  一膏粱之人,两脚发热,作渴,左尺脉数而无力。谓此足三阴亏损,防患疽。不信,反服清热化痰之药,
  更加晡热头晕。又服四物、知、柏、日晡热甚,饮食渐少而发疽。乃用补中益气、六味地黄,百余而愈。其不
  信,以致不起者多矣。
  一治脚汗,用杨花着鞋中,或加绵絮入在内尤佳。(《百乙方》。)
  治远行脚肿痛方,用之可行千里,轻便甚妙。防风、细辛、乌药等,各为细末,掺在鞋内,如着草鞋,即
  以水微湿过,然后掺药。一法以蚯蚓涂肿处,高搁起脚,一夕即愈。(《医说续编》。)
  立斋治杨锦衣,脚跟生疮如豆大,痛甚,状似伤寒。谓猎人被兔咬脚跟成疮,淫蚀为终身之疾。若人脚跟
  患疮,亦终不愈,因名兔啮也。遂以还少丹治之少可。次因纳宠作痛,反服攻毒药,致血气愈弱,腿膝痿软而
  死。盖足跟乃二跷发源之处,肾经所由之地,若其疮口不合,则跷气不能发生,肾气由此而泄,必将为终身之
  疾。况彼疮先得于虚,复不知戒,虽大补气血,犹恐不及,况服攻毒悍药,以戕贼之乎。
  王大国治南昌司理胡慎三,左足患痈,直穿脚底。医已数易,日甚一日,病楚几绝。国至,命急去敷药,
  止服汤剂。司理曰∶汤剂岂能生肌耶?国曰∶愿限半月全愈。服至三四日,疮口渐合。司理大喜,才二十日,
  肌肉已满。(《江西通志》。)
  柴屿青治李学士向山长男孝廉,忽患两足涌泉穴中,俱有隐隐一青圈,旋即破口出水,疼痛异常。延医
  治之,俱不识其症。诊之,两尺极微弱。症属少阴不足所致,遂定十全大补汤。乃以年少畏服,力劝之,服二
  十剂而愈。
  遗精
  属性:孙文垣治一人,色欲过度,梦遗精滑。先服清相火之剂不效,继用固涩之剂亦无功。求孙治,与以玉华白
  丹,浓煎人参汤送二钱,(雄按∶此丹必须脉象微弱,别无实火症者,始可暂用。)两服后稍固。兼进六味地黄丸
  加莲须、芡实、远志、五味子,凡一月而愈。玉华白丹∶钟乳粉、白石脂、阳起石、左顾牡蛎。
  李妓两寸短涩,两尺洪滑,关弦。孙诊之,问经可行否?曰∶仅行一日,亦点滴耳。曰∶此脉在良家主梦
  遗,若不宜有也。曰∶良然。即御客时亦或遗,遗则冷汗淫淫,体倦不能支。不与药。或问故,曰∶金木相胜,
  心神无主,法在不治。或谓人尚无恙,何便至此?曰∶弦为春令,当金之时,犹然猖獗。设在卯月木旺火相,
  则肺金枯萎,水之上源竭矣。且肾脉洪滑,(雄按∶洪为火是矣,滑则未必为阴亏。审为是脉,不过血热耳。
  如果阴亏虚而欲火内炽,尺脉必然洪数,加以关弦,必死于春夏矣。)妓以欲胜,阴血既亏,淫火愈炽,阴虚
  则病,阴绝则死。今已咳嗽,其死见矣,乌可治乎?次年二月果死。
  薛立斋治朱工部,劳则遗精,齿牙即痛,用补中益气加半夏、茯苓、白芍,(雄按∶劳则遗精,火浮齿动,
  补中益气,何可投乎?虽佐滋阴,未足为训。)并六味地黄丸,更以十全大补加麦冬、五味子而痊。
  一男子白浊梦遗,兼脚跟着痛,口干作渴,大便闭涩,午后热甚,用补中益气汤加白芍、元参,并加减八
  味丸而愈。
  龚子才治陈桂林秀才,患夜梦遗精,每月一二次,或三五次,遗后神思昏沉,身体困倦。诊之,六脉微涩
  无力。此阴虚火动之症,以辰砂既济丸加紫河车、龙骨,服之数月奏效。奈数患不能谨守,因口占俚语一章以
  戒之。曰∶培养精神贵节房,更祛尘虑要周防。食惟半饱宜清淡,酒止三分勿过伤。药饥随时应勉进,功名有分
  不须忙。几行俚语君能味,便是长生不老方。
  黄履素曰∶余年三十外,曾患遗精,龟头时有精微微流出,昼夜常然。初时惊惧特甚,人身中几许精血,
  而堪此涓涓不绝乎。医之高明者谓为无害,但毋服涩药。(雄按∶惟火症,故不可涩。虚寒精滑,涩之何害?
  医者先须审证,不可偏守一法也。)绿病以服附子得之,知是火证,但凉补而勿热补,用六味丸加沙菀蒺藜、菟
  丝子及炒黄柏少许等药。将此病付之度外,莫置诸怀,如常调理,凡两年始全愈。龙骨、牡蛎等药,从未入口,
  盖人身中惟气血周流斯快畅,岂可涩之使滞?虽得暂效,为害实深,患者审之。予初有惧心,及两年间应酬如
  常,绝无倦态。岂此精与交媾之元精不同,故无大害耶。
  张路玉治韩慕庐季子,素禀清,宿有精滑不禁之恙。诊之,脉微弦而数,尺中略有不续之状。此不但肾
  气不充,抑且气秘不调,致不能司封藏之令。与六味丸去泽泻,加鳔胶、五味,略兼沉香,于补中寓宣。法虽
  如此,但久滑窍疏,难期速效耳。
  李士材治一人,考试劳神,患精滑,小便后及梦寐间俱有遗失。自服金樱膏,经月不验。李诊之曰∶气虚
  而神动,非远志丸不可。服十日减半,一月全愈。
  王叔权曰∶有士人年少觅灸,梦遗,为点肾穴,令其灸而愈。不拘老少,皆肾虚也。古人云∶百病皆生
  于心。又曰∶百病皆生于肾。心劳生百病,人皆知之。肾虚亦生百病,人或未知也。盖天一生水,地二生火,
  肾水不上升,则心火不下降,兹病所由生也。人不可不养心,不可不爱护肾也。(《资生经》。)
  平江谭医云∶夫遗泄,寻常只治心肾,未有别治。以《素问》、仲景考之,当治脾,服之屡效。用浓朴二两,
  姜汁制,羊胫一两,炭火过通红,取出研细如粉。上二味,白水面糊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百丸至三百丸,
  米汤下。(《集成》。同上。雄按∶中焦有湿热者宜之,与松石猪肚丸同功,非可概治一切之遗也。)
  陆祖愚治一人,因作文夜深,倚几而卧,卧即梦遗,明早吐血数口,数日后复吐。自此,或间日,或连日,
  或数日,或吐血,或梦遗。或与六味地黄汤几百帖,即加减亦不出滋阴清火而已,数月不愈。口干微咳,恶风
  恶寒,懒于动作,大便溏,小便短赤。脉之,豁大无力,沉按则驶,曰∶此症非得之房室,乃思虑太过,损其
  心血。心血虚则无以养其神,而心神飞越,因有梦交之事,神不守舍,则志亦不固,而肾精为之下遗。肾虚则
  火益无制,逼血妄行而吐,上刑肺金而咳。其畏风寒而懒动作者,火为元气之贼,火旺则元气自虚也。其肌肉
  削而大便溏者,思虑损其心血,即是伤其脾阴也。与归脾汤二十剂,吐遂减半。又二十剂,诸症俱痊,百剂而
  精神加倍矣。
  缪仲淳治娄东王官寿,患遗精,闻妇人声即泄,瘠甚欲死,医告术穷。缪之门人以远志为君,莲须、石莲
  子为臣,龙齿、茯神、沙菀蒺藜、牡蛎为佐使,丸服稍止。然终不断,缪于前方加鳔胶一味,不终剂而愈。
  赵景之太史未第时,因肄业劳心太过,患梦遗症已三四年矣,不数日一发,发过则虚火上炎,头面烘热,
  手足冷逆,终夜不寐,补心肾及涩精药无不用过。壬申春偶因感冒来邀诊视,谈及前症之苦,为疏丸方,以黄
  柏为君,佐以地黄、枸杞、莲须、鳔胶、萸肉、五味、车前、天麦冬之类,不终剂而瘳。初景之疑黄柏大寒不
  欲用,谓尊恙之所以久而不愈者,政未用此药耳。五脏苦欲补泻,云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黄柏是也。肾得
  坚,则心经虽有火而精自固,何梦遗之有哉?向徒用补益收涩而未及此,故难取效。
  立斋治王上舍,遗精,劳苦愈甚,坳中结核,服清心莲子饮、连翘消毒散不应。以八珍汤加山药、萸肉、
  远志,十余剂渐愈。更以茯苓丸治之,遂不复作。叶巡检患此,云诸药不应,卢丹谷与八味丸治之而愈。
  徐灵胎曰∶遗精治法,不外乎填精镇心,本无神妙方法。俗医往往用温热及粘腻等物,必至伤人。盖此症
  总有伏邪为患,如火如痰,如湿如风。必须搜剔余邪,兼以调和脏气,委曲施治,方无变症。一味安神填肾,
  犹多未尽之理也。
  淋浊
  属性:沈朗仲治王雨泉,壮年气弱,溺后精水淋漓不断,服六味丸不应,易八味丸反加涩痛。两尺脉数而气口虚
  大,此土虚不能堤水也。与补中益气加麦冬、五味,十剂而痊。(《张氏医通》。)
  薛立斋治一妇人,善怒,或小腹痞闷,或寒热往来,或小便频数,时下白淫,药久不愈,面青口苦。薛以
  其积愤而不能发散所致,用龙胆泻肝汤而愈。用加味逍遥散、八珍汤间服而安。
  龚子才治一男子,茎中痛,出白津,小便闭,时作痒,用小柴胡加山栀、泽泻、木通、炒连、胆草、茯苓,
  二剂顿愈,又兼六味地黄而痊。
  司厅陈石镜,久患白浊,发热体倦,用补中益气加炮姜,四剂白浊稍止。再用六味地黄丸兼服,诸症悉愈。
  少宰汪涵斋,患头晕白浊,用补中益气汤加茯苓、半夏,愈而复患腰痛。用山药、山萸、五味、萆、远
  志顿愈。又因劳心,盗汗白浊,以归脾汤加五味而愈。后不时眩晕,用八味丸全愈。
  孙文垣治一人,禀质素强,纵饮无度,忽小便毕有白精数点,自以为有余之疾,不治。经三月以来,虽不
  小便,时有精出,觉头目眩晕。(此上病多由下之证验也。雄按∶据服证治验,则此头晕亦非下虚使然。)
  医者以固精涩脱之剂治之,两月略不见功。诊之,六脉滑大。此因酒味湿热下注精脏,遂以白术、茯苓、橘红、
  甘草、干葛、白豆蔻,加黄柏少许,两剂即效,不十日全安。
  潘见所患白浊,精淫淫下,治三年不效。孙诊之,两寸短弱,两关滑,两尺洪滑。曰∶疾易愈,第待来年
  春仲,一剂可瘳。问故,曰∶《素问》云必先岁气,毋伐天和。今所患为湿痰下流症也,而脉洪大见于尺部,为
  阳乘于阴,法当从阴引阳。今冬令为闭藏之候,冬之闭藏,实为来春发生根本,天人一理。若强升提之,是逆
  天时而泄元气也。(雄按∶此治内伤之经旨也,而薛氏不拘何症,动辄补中益气。虽明知其为阴虚阳浮,亦不轻割爱。
  连篇屡牍,垂训后人,余恐受其害者,不仅当时求治之人也。)后医者接踵,竟无效。至春分逆孙,以白螺蛳壳火
  四两(消痰。)为君;牡蛎二两(固涩。)为臣;半夏、(消痰。)葛根、(升阳明之清气。)柴胡、(升少阳之清气。)
  苦参(燥湿。)各一两为佐;黄柏坚骨。一两为使。面糊为丸,名端本丸。令早晚服之,不终剂而愈。
  李士材治李郡侯,白浊,服五苓散数剂无功。诊之,两尺大而涩,是龙火虚火,精瘀窍道。用牛膝、茯苓、
  黄柏、麦冬、山药、远志、细生甘草,十剂而安。
  吴光禄闭精行房,患白浊,茎中痛如刀割,自服泻火疏利之剂不效,改服补肾之剂又不效。李诊之曰∶精
  久蓄已足为害,况劳心之余,水火不交,坎离频用也。(有语病。)用萆厘清饮加茯神、远志、肉桂、黄连,四
  剂即效。兼服补中益气一二剂而愈。
  陆祖愚治韩舜臣,年近三旬,夏月远归,连宵多事,卧当风凉,致成疟疾,间日一发。自以为虚而投参、
  附,凡用参二三钱及五钱者数十剂。一医用参一两,附三钱,又八剂。服参约及二斤,其病寒轻而热重,偶于
  静坐时觉阳道微湿,以纸拭视,如浆糊一点,白而光亮,讶为滑精渗漏。若此,无怪大剂补养无效,决死无疑。
  及诊视,正当悲哀之后,面赤如妆,六脉洪滑而数,曰∶脉候无事,不必张惶。令将溺器涤净,次早诊之,脉
  略和而仍滑大。令倾溺器中,有白腻稠粘约半碗许。乃曰∶当此短夜,去已如许之多,则从朝至暮,自当加倍。
  此是白浊,非滑精也。(雄按∶此症误投温补,设无白浊,以为去路,则早殆矣。)试思少壮之时,每交感输
  泄之精,能有几何?病者始大悟。乃用萆厘清饮∶川萆、石菖蒲、益智、乌药、茯苓、甘草,四剂其症减半。
  又以二陈汤加升麻、柴胡、苍术、白术,十余剂浊净而疟亦止。夫奇经之脉,督行于背脊,任行于腹外,冲行于
  腹中。溺出于前,自膀胱而来;精出于后,自夹脊肾脏而来。男浊女带,自胃家傍冲而下。盖冲为血海,其脉起
  于脬中。丹溪曰∶胃中浊液下流,渗入膀胱。曾询患浊者,小水或浑或清,其浊或随泄溺而下,或不时淋沥,
  可见与膀胱竟不相干。又见患此症者,经年累月,饮食照常,起居如故,非胃家湿热而何?此君加之以劳顿醉饱,阴虚
  贪凉而得,故得补益甚。丹溪曰∶二陈汤加升麻,能使大便润而小便长。前后二方,昔贤所验,
  第后人未知用耳。
  雄按∶精与溺原分二道,所云良是。至谓浊不由膀胱而出,自谓傍冲而下,然则汤饮入胃,独不可傍冲
  而下乎?不知带浊之病,多由肝火炽盛,上蒸胃而乘肺。肺主气,气弱不能散布为津液,反因火性迫速而
  下输,膀胱之州都本从气化,又肝疏泄,反禀其令而行,遂至淫淫不绝。使但胃气湿热,无肝火为难,则
  上为痰而下为泻耳。古今医案于带、浊二门,独罕存者,亦以未得其旨而施治无验也。至单由湿热而成,
  一味凉燥,虽药肆工人,亦能辨此。观其父肖愚一案,治吴南邱之子,亦疟且浊,以二妙散取效,即其症也。
  立斋治光禄柴黼庵,因劳赤白浊如注,用归脾汤而愈。司厅张检斋,小腹不时作痛,茎出白淫,用小柴
  胡、山栀、龙胆草、山茱、芎、归而愈。
  马元仪治陈晋臣,患浊症,累月不止。后因房劳,痛益甚,浊愈频。有语以煎苏叶汤澡洗者,从之,遂致
  精滑倾盆,躁扰不宁,发热烦渴。两手脉沉而微,尺脉沉而数,此阴精大伤,真阳无偶将脱。不乘此时,阴气尚
  存一线,以急救其阳而通其阴,直至阴尽而欲回阳,罕克有济矣。或曰∶既有阳无阴,补阴犹恐不及,尚堪
  纯阳之药,重竭其阴乎?曰∶真阳以水为宅,水足则凝然不动,水竭则不安其位,甚而飞扬屑越,孰能把握之
  哉?此时阴未回而阳已绝矣。宜急摄虚阳,先归窟宅,然后补阴以配阳,此必然之次序也。煎大剂白通汤与
  服,便得浓睡,诸症渐已。次服人参七味汤,使阴阳两平而愈。
  萧万舆治一健卒,年甫三旬,素善饮,喜啖辛香,病浊窍痛,以二陈汤加芩、连、胆草、赤芍、车前,二
  剂即止。如实症,本不难治,若概施补,必变生他症。
  漳庠林震伯,素善饮,因修途劳顿,饥饱失时,复冒,病白浊,经年不瘥。察前治,非辛热即凉泻,或
  滋补壅塞。遂至小腹胀闷,或气喘拒食,六脉滑数无力。此中宫虚热,津液下陷,膀胱气化不能分泌。以归脾
  汤去木香,加炒山栀、半夏、车前、黄连,七剂而浊止便清,神思清爽矣。
  施笠泽治公谟病小便黄,医欲用淡渗之剂。施曰∶《灵枢》不云乎?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但当服异功散
  加黄柏一二分可也。医曰∶黄柏一二分,遂足清利小便耶?曰∶子不观之漉酒者乎?浊醪数斗,投以黄柏少许,
  旋澄清彻底,岂一溲不足当之?众皆大噱,用之果验。
  蒋仲芳治梁敬州,年六十余,浊三年矣,淡渗、寒凉、温补俱不效。诊之,六脉俱微,惟左寸带数。此因
  心火不降,致脾胃之气不升,浊物因而下渗,法当养心升补,若用本病药无益也。用丹参、茯神、远志、枣仁、
  山萸、山药、黄、白术、升麻、柴胡、甘草、陈皮、姜、枣,煎服三剂,其浊倍至。询其体健否?曰∶如故。
  曰∶若便所出,尽为津液,其体必惫甚。今浊增而体健,知浊物积于其中,为药所迫而出耳。清者既升,浊者
  自降,再服二剂,而病如失矣。投之果然。使无定见,再易一方,宁能愈乎?
  张子和治酒监房善良之子,年十三,病沙石淋,已九年矣。初因疮疹,余毒不出,作便血。或告之,令服
  太白散稍止。后又因积热未退,变成淋闷,每发则见鬼神,号则惊邻。张曰∶诸医作肾与小肠病者,非也。
  《灵枢》言足厥阴肝经之病,遗溺闭癃。闭谓小便不行,癃谓淋沥也。此乙木之病也。本为所抑,火来乘之,故
  热在脬中,下焦为之约,结成沙石,如汤瓶煎炼日久,熬成汤碱。今夫羊豕之脬,吹气令满,常不能透,岂真
  有沙石,而能漏者邪?以此知前人所说,服五石散而致者,恐未尽然。经曰∶木郁则达之。先以瓜蒂散越之,
  次以八正散加汤、碱等分,顿啜之,其沙石自化而下。
  张氏儿,年十四,病约一年半矣。得之麦秋,发则小肠大痛,至握其阴跳跃旋转,号呼不已,小溲数日不
  能下,下则成沙石,大便秘涩,肛门脱出一二寸,诸医莫能治。张曰∶今日治今日效,时日在辰巳间矣。以调
  胃承气,仅一两,加牵牛末三钱,汲河水煎之,令作三五度咽之。又服苦末丸如芥子许六十粒,日加晡,上涌
  下泻,一时齐出,有脓有血。既定,令饮新汲水一大盏,小溲已利一二次矣。是夜凡饮新水二三十遍,病去九
  分,止哭一次。明日困卧如醉,自晨至暮,猛然起走索食,歌笑自得,顿失所苦。继与太白散、八正散等,调
  一日大瘥。此下焦约也、不吐不下,则下焦何以开?不令饮水,则小瘦何以利?大抵源清则流清者是也。又刘
  氏子年六岁、病沙石淋,张以苦剂三涌之,以益肾散三下之,立愈。
  一人年二十三岁,病膏淋三年矣。医不能效,多作虚损,补以温燥,灼以针艾,无少减。张曰∶惑蛊之疾
  也,亦曰白淫。实由少腹寓热,非虚也,可以涌以泄。其人以时暑,惮其法峻,不决者三日。浮屠一僧曰∶
  予以有暑病,近觉头痛。张曰∶亦可涌,愿与君同之,毋畏也。于是涌痰三升,色如黑矾汁,内有死血并黄绿
  水。又泻积秽数行,寻觉病去。方其来时,面无人色,及治毕,次日面如醉。虑其暑月路远,又处数方,使
  归以自备云。
  一男子病淋,张令顿食咸鱼,少顷大渴,又令恣意饮水,然后以药治,淋立通。淋者无水,故涩也。
  一妇人患淋久,诸药不效。其夫夜告予,予按既效方治诸淋,用剪金花十余叶煎汤,遂令服之。明早来云,
  病减八分矣,再服而愈。剪金花,一名禁宫花,一名金盏银台,一名王不留行。(王执中《资生经》,《本草纲目》。)
  叶朝议亲人患血淋,流下小便在盆内凝如,久而有变如鼠形,但无足耳,百治不效。一村医用牛膝
  根煎汁,日饮五服,名地髓汤,虽未即愈,而血色渐淡,久乃复旧。后十年病沙石胀痛,用川牛膝一两,水二
  盏,煎一盏温服。一妇患此十年,服之得效。土牛膝亦可,入麝香、乳香尤良。(《本草纲目》。)
  薛立斋治一妇人,患小便淋沥,内热体倦,以为肝火血少,脾气虚弱,用八珍、逍遥二散,兼服月余,而
  小便利,又用八珍汤而气血复。
  一妇人素善小便淋沥不利,月经不调半载矣。或两胁脉闷,或小腹作痛,或寒热往来,或胸乳作痛,或咽
  喉噎塞,或两脚筋牵,或肢节结核,面色青黄不泽,形气日瘦,左关弦洪,右关弦数。此郁怒伤肝脾,血虚气
  滞为患。朝用加味归脾汤,以补脾气,解脾郁,祛肝火;夕用滋肾丸、生肝散,滋肾水以生肝血,抑肝火,舒
  筋膜。兼服月余而愈。
  一妇人小便淋涩,小腹胀闷,胸满喘急,诸药不应。以为转筋之症,用八味丸一服,小便如涌而安。
  孙文垣治祝芝冈,酒后近日每行三峰采战,对景忘情之法,致成血淋。自仲夏至岁杪未愈,便下或红或紫,
  中有块如筋膜状,或如苏木汁,间有小黑子。三五日一发,或劳心力,或久坐立亦发,百治不痊。诊之,其色
  白而青,肌肉削甚,脉左寸沉弱,关尺弦细,右寸略滑,此必肺经有浊痰,肝经有瘀血。良由酒后竭力纵欲,
  淫火交煽,精欲出而强忍之,致凝滞经络,流于溺道,瘀血阻塞而成此症也。三五日一至者,盈科满溢故耳。
  先与丹参加茅根浓煎服,其小便解后,以瓦器盛之,少顷即成金色黄沙。乃用肾气丸加琥珀、海金沙、黄柏,
  以杜牛膝连叶捣汁熬膏为丸调理。外以川芎三钱,当归七钱,杜牛膝煎服。临发时以滑石、甘草梢、桃仁、海
  金沙、麝香为末,以韭菜汁调服。去其凝精败血,则新血始得归源,而病根可除矣。三月全愈。
  族侄善饮好内,病血淋,与滑石、甘草梢、海金沙、琥珀、山栀、青蒿、茅根,煎膏为丸梧子大,每空心
  及食前,灯心汤送下三钱,不终剂而愈。后数年服补下元药过多,血淋又作,小便痛极亦不能出,必蹲便乃得
  出,所出皆血块,每行必一二碗许,已半月,诸通利清热之剂不应。脉洪数,以五灵脂、蒲黄、甘草梢各二钱,
  水煎空心服,二帖痛减半。改用瞿麦、山栀、甘草各二钱,茅根、杜牛膝连叶、车前草各三钱,生地、柴胡、
  木通、黄柏各一钱,四帖痛全减,血止。惟小便了而不了,以人参、葛根、青蒿、白术、茯苓、甘草、白芍、
  升麻、黄柏、知母而痊。
  康侯云∶治暑气在内,小便血淋,用白虎汤加麦冬煎,屡取其效。此亦有理。(《志雅堂杂抄》周密。)
  李时珍治一男子,病血淋,痛胀祈死。李以藕汁、发灰,每服一钱,服三日而血止痛除。(《本草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