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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好啊,开打吧!

  庄台莫抱头鼠窜,听着那个蛮女哈哈大笑,胸中气闷,但想贴身而藏的宝贝,能换取药草给家里的那个哑巴治伤,便觉欣慰。只是身体能治,心伤却难治呵!
  脚下一绊,庄台莫手壁挨着被揍肿的脸,“哎哟”一声惨叫,想到那个蛮女,心中恨恨道:“那哑巴的伤就快痊愈了,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揍成这幅丑样的滋味。
  但他一想那蛮女或怒或嗔或爽朗的笑容都是那样美丽,便觉揍肿了脸实在是一种阴狠的想法,不成不成,我只要她让我摸摸小手,亲亲小脸即可!就这样说定了!想到此处,庄台莫心花怒放,亦是连蹦带跳的向城中而去。
  突然头顶一阵香风而过,他顿觉恐怖,浑身颤抖,俯下身子抱着脑袋,大声道:“我没有想把你揍成猪头啊,我也没想摸你小手,亲你脸蛋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耳畔一声冷笑,带着些许玩味,香风飘过。
  那个抱着脑袋俯在地上的男子等了半晌没有见动静,偷偷抬头看着四周,见没人影,大着胆子站起来,叫道:“哥哥我就是想摸摸你的小手,亲亲你的脸!怎么,有本事便来揍我!”
  他见本人回应,胆子便又大了一些,发出轻快的鼻音,蹦跳着朝城里奔去。
  绿地中央。
  乔予眼神一扫,便将周围地形收入脑中,这里虽是密林中的开阔地带,周边却有极密的草丛,环抱中央绿地,而妙的是那些草丛中有天然形成的走道,弓着身子便可环走一周。
  方才乔予随那人身后钻入草丛中,便是在这茂盛中走了一个来回。而那个哈小子应当对这带极熟,再听他方才因自己一声长啸便可推断出那些许事情,想来必不是那伙笨贼中的一员,许是中途加入,不过是为了混些宝贝去市集上置换些食物吧。
  这个时代没有金钱概念,皆是以物换物,正如历史教科书上所言,一个奴隶等于一袋谷和一匹粗布。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生命就是如此的不值钱。
  绿地周围茂盛的草丛有轻轻的颤抖,乔予斜光一瞄知那不是风拂摇摆,而是……
  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钻入鼻间便使人觉得心情舒爽,乔予想用这香的女子定是位美人。
  木剑暴闪,乔予拔地而起,便向右方一棵巨木掠去,叮一声,木剑插要巨木之中,她反手一拔,飘散的身影宛如行云一般,流水般倒转腾挪,耳畔有一声女子的轻笑,带着些许玩味。
  乔予脚尖轻点,倒悬剑尖,回挽剑花,以剑柄击向空中那声轻笑,亦是玄剑九式起手式空卸,却是刺了个空。
  又是一声轻笑,玩味意深,绿地上的香气越发浓郁,乔予渐渐觉得有些刺鼻,她对香味过敏,轻淡一些的还好,若是浓艳的香气她会呼吸困难。正欲以裂浪暴发雷霆一击,却见那白衣飘飘,于树叶前是个窈窕的背影。
  乔予转过树杆,正欲看个清楚,而那女子亦是回首嫣然一笑,便去的远了。
  嫣然一笑,自己并未看清楚她那白色纱巾遮掩的容貌,怎会知道她向自己嫣然一笑呢?
  空中香味正浓,乔予掩住口鼻正欲离去,却听一声大吼:“贼子,哪里逃?”
  乔予被这狗血的台词雷到了,掩面抬头看着声音传来方向,便见一狙犷的身影如一团正在狂奔的火,待到奔的近了,便见他红发亦眉,一身绯色粗布麻衣,上手便是狠厉一击。
  乔予举剑格挡,便见那男子面容极为年轻,应不满二十,剑眉高拔,直指天际,一双铜玲般的大眼似要喷出火来。乔予以裂浪迎击,心道这是给方才那个鬼魅似的女子,结果她却不肯出手直接跑了,你即然撞枪口,就转送给你好了。
  乔予轻叱一声,半空中亦有剑气划开那男子激怒奔来时带起的漫天落叶,只是剑气向两边阔散,而并未向那男子迎面而击。因为刚才男子那凌厉拳势亦只是想将自己打倒,而不是打死。
  红发亦眉的男子隔剑看着乔予,道:“贼子竟然是个少女?”
  乔予亦觉他这是在自言自语,果然他顿了顿,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事,道:“哪家女儿出来贪玩,哥哥今天不与你为难,只要你交出所窃商家之物。”
  乔予被他表情和话语雷倒,只觉此人真是心智单纯,仅凭自己这副稚嫩的外貌便觉自己是正经人家贪玩的女儿。呵,我本来就是正经人家的,只是现在家没了。
  乔予心中所想,忆到白瑶宫毁灭,便想起那夜行魅者般的少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问自己“神器在哪”,而那句不知道便和着“咕噜”声一颗人头掉下台阶。
  想到此处,乔予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犀利眼神一看那红发赤眉男子,道:“好啊,开打吧!”
  男子赤眉一拧,想到自己正与君韵墙下相见,却听商家大量宝物被窃,君韵正当浓情时自然不会允他同去追贼,道:“应哥哥,若你现在离开,韵可会三日不见你。”
  鼻息间有轻淡的香气,他想到君韵定是因这香气便断定那位女子容貌必然上佳,他心中偷笑:“我家小君便是如此痴笨。”
  彼此君韵正处浓情之中,撒娇耍泼愈发的惹人怜爱,她轻轻嘟着嘴道:“若你敢去追那白衣少女,我便……我便……”
  他调笑着看着君韵情意绵绵的眉眼,揶揄到:“便怎样?”
  君韵还未开口,便听一女子凌厉而霸气的声音传来:“便再也不要来我家了。”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商阿晓,君韵羞的面红耳赤,而他原本赤红的眉发更如鲜血欲滴。
  商阿晓没好气的看着二人,冷哼一声:“去找那白衣少女追上,把宝物取回。”
  面对这位大姨姐,他自然不敢有二话,要知道从蛟禹君三位少将跌落尘埃,如今只是城门驻守兵的他可是遭到商家上上下下的反对,而只有这位大姨姐知晓他与君韵秘会之事,却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君韵见那身影向那白衣少女追赶而去,原本嘟着的小嘴翘的更高了,看着那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长姐,一跺脚,娇嗔道:“阿姐。”
  商阿晓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今后欲要如何?”
  君韵最怕别人提起这件事,但是面对阿姐,她总是会固执的回答:“彼时亦是情浓,就算死也不能分开我们两个。”
  商阿晓幽幽一叹。
  赤发红眉男子追赶白衣少女时已被君韵阻了一会,只得觅着香味一路追来。而他到来之时,正是两位白少衣女擦肩而过之时。
  乔予口中话音未落,手中梧桐木剑便以雷霆万均之势击来,颇有裂浪破海之势。只是真气略有不足,否则这一击便可卸了男子右臂。
  赤发红眉男子当先看是个小女娃娃,便有轻敌之心,原本以为自己劝说她便会乖乖交出宝物,而自己当先便以商家名号抬出,这越济城中便是无人不晓,看她穿着亦是素白衣裳,绝不可能是这城中三大家滕、祁、商家的女子。那么就只能是普通民户。
  却不起这少女只听自己一言便请战,之后便直接出击。立时激起他的好战之心,怒道:“我濮阳应从不与女子交战,但今日我便要教训你这蛮女。来战。”
  濮阳应手中突现一柄翠柳刀,横向一切便是直冲乔予脖颈要害。梧桐木剑真气激突,亦是竖切格档,二人针锋相对,两双怒火中烧的眸子在空中对接。
  “霍霍”两声,翠柳刀以刚直劲风向乔予砍下,乔予直觉这一击自己接不下,顿时气海汇聚,流经全身脉络,于两臂之中贯穿,一股火烧般的灼热感正从双臂向外涌去。持剑之手已然控制不住那股力量,而翠柳刀击下的重力尽数砸在乔予的双臂上。
  “轰轰”两声巨响,亦是翠柳刀对接一剑一掌双双齐出的亦焰真气。在空中激烈相交,继而爆炸出极为强大的火力。
  乔予后退七步,而濮阳应后退三步。
  前者咽下口中的血水,后者哈哈大笑中气十足,道:“蛮女亦是华祖一阶,有些等内力实属难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宝物。”
  乔予原本听到赞扬有些高兴,虽然被震退七步,且因控制不真气而气血上涌,但可与这位目测华渊高手对招便觉痛快。但听他又说一次交出宝物,正欲继续战斗,但却发现双腿发软,已不成行。但她表面却做安详状,对濮阳应叫道:“为何你要认为是我偷了你的宝物?”
  濮阳应一愣,道:“不是我的宝物,是商家的宝物。方才有白衣少年从墙头溜走,我便追来。”
  乔予听到濮阳应这样说便明白了一切,格格笑道:“男人果然是个无脑物,即然你说不是你的宝物,是商家的,而你姓濮阳,商家的宝物跟你有什么关系?看你模样应当不是商家奴隶。而且……”乔予说话太急,停顿片刻,缓过气来,道:“白衣少女?呵,穿白衣的人多了,刚才来抓那伙贼人的都穿着白衣,便可说明这城中人大多穿白衣,少女亦不在少数,为何你便断定这白衣少女就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