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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天敌相见,分外眼红(下)

  乔予有些痛苦的捧着脑袋,微微偏头看向另一边,只见帝江手中河图舒展,散发着五色光芒,亦是五行之理,于东西南北方向各有一道光束升起,那是聚天地灵气而投往中央,五个白点在内,渐渐重影,摄出十个黑点在外。
  姒启手中剑立正其面前,看着帝江,眼中微有嘲讽道:“现在便要用河图五行之理,你有那本事吗?”
  帝江哈哈一笑,道:“便是太级以上修为便可驾驭至尊神器!只是订立精魂血誓,神器与其主共进退,你们虽都为至尊神器之主,但要将这神器最高功力发挥还要许久呢。”
  姒启听到帝江所说,亦知二人实力相当,不再嘲讽。
  轩辕剑出,一边立着的乔予亦觉巨大真气袭面,但去势只如微风拂面,她知道亦非姒启力弱,而是顾她在身旁,而将力道偏重于另一边。只见那一边树木倾倒,土地开裂,百兽齐鸣哄散,亦如开天劈地之能。
  乔予看的目瞪口呆,再看帝江,只见他亦是不急不徐,手捧一张画册以指点北方,便见轩辕剑浩然真气一偏,撞向旁边一株小花,那花朵立时被激的粉碎,留下一地残渣粉末。乔予惊呆,亦觉这太级修为加上至尊神器果然了得。
  姒启发动三记浩然气攻击,却都被帝江一指点破,所发真气全数偏向身旁树木,被击中者既使是百年古木也是落的和刚才那株小花一样的下场。
  乔予见他们二人不动,立时放下捧着脑袋的手,搭在嘴上道:“你们别打了。”
  二人同时转头看了乔予一眼,随后转回头来,轩辕剑铮然作响,发动又一次攻击,而河图图册上亦是二指轻弹。
  眼见二人最后决战,乔予亦知阻拦不住,这时响起了一道男声:“少主,少主。”
  乔予不见便知是濮阳应,刚才二人斗的太过激猛,她便没有注意身后动静,此时转头看去,只见濮阳应浑身浴血,松散的衣衫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从树林间奔来,但见姒启亦是疯狂而兴奋的叫着。
  “笨蛋别去啊。”乔予原本如此强大的太级法术战斗,濮阳应必已感觉到,却不想他冲过自己身边,直向那二人战斗的中心而去,乔予想要拉住他已然不及。而那下意只的动作,便是随着一同进入战斗圈内。
  姒启但见濮阳应冲势,波澜不尽,而那少女随后步入战圈,他眼肿闪过惶色,但此时剑已袭出,想要收手怕是也来不及了。而那边厢帝江惊骇不已,无奈二指弹出想要收势自然也不可能。二人互视一眼,眼中神色皆是复杂变化。
  姒启将轩辕剑插入地,双掌划平以气海真气流转百脉,掌心挥出,正对濮阳应。
  帝江一点东方之点正对乔予,二人真气中的任何一道本是可以毁灭一物,但此时相撞之后便是形成一股小形气流,将那奔入阵中的憨大个子和娇小少女送上了十米高的空中,待他们惊叫着落下时,濮阳应被两股交织的真气托住,平缓落地。
  乔予落在帝江怀里,高空的抛落使她有些晕眩,待平静之后,看着帝江挥手便是一个耳光,道:“你敢亲我一次,我就打你一巴掌。”
  帝江无故挨这一耳光,心中惊讶,但听乔予所说,亦是不怒反笑,道:“你打我吧,打三下我就可以亲你三下,打十下,我就可以亲你十下,你不停的打,我就不停的亲着你!唇肿了可别怪我。”
  乔予怒道:“下流。”挥手欲要再打,可是却中途停住,她知道于无赖一道帝江可是说到做到的!
  她愤怒的看着帝江,后者却是哀怨的看着她道:“你亲了他,为什么我就不能亲你?”
  乔予想起帝江刚才愤怒,乃是看见自己和姒启嘴角残血推断而出,心道这小子挺有些推理本事,二人落地,她从帝江怀中下来。但见那边濮阳应安然无恙,微微松了口气。想着:若非刚才自己紧跟濮阳应进入战圈,他们两个是否会同时收手呢?
  “少主。”
  濮阳应声音吸引乔予目光。她发现姒启看着帝江,后者也回望着他。就这样看着,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姒启转头看向从地上站起的濮阳应,道:“应。你可愿跟我回东夷去?”
  濮阳应喜极欲泣,但终是声音哽咽着将泪吞回肚中,道:“愿意,应当然愿意!只是……”他突然扑跪在姒启面前,道:“王都定了商家叛逆之罪,商家堡已被若木占领,商家百余口人已被下狱,明日便要处斩啦!”
  姒启一惊,想到商家与自家涂山氏的关系,再想到自己所中天下第一蛊,亦是心中感概万千,道:“伯益叔父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帝江冷哼一声,道:“这个世间有多少人想你死。我是最想你死的,可是却一直没有杀死你,就算有大好机会在手,也依然放弃了。”
  濮阳应转身来看着帝江,有些惊疑不定道:“你是……你是……”
  帝江傲然抬头俯视着他,道:“我是帝江,北维帝江。”
  濮阳应立时暴起,便要攻击帝江。乔予亦是惊骇不已,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出手相助,而帝江却是傲然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他听到姒启喝道:“住手。”
  濮阳应听到命令已时停下,而身体仍然保持着向帝江击去的姿势。
  帝江冷笑道:“可是你却一直将北维做为最大的对手,屡屡犯我青峰山脉,将我北维逼入绝境。而那些真正想要杀你的人,你却当成亲人一般爱护着!哈哈哈!姒启啊姒启,不过也是一介蠢物罢了。”
  “住口。”濮阳应赤发高竖,亦是怒气冲天,指着帝江道:“不许你出口污及我家少主。”
  “少主?”帝江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道:“现在的少主是若木呢!”
  濮阳应正欲反驳,只听姒启幽幽一叹,似是叹尽这黑暗污亵的世道,轻轻道:“他是对的。”
  濮阳应听到姒启说话,转过身来看着他,道:“少主。”
  姒启抬起头来看着濮阳应,但眼目所触却是帝江,道:“那位我最敬重的叔父这样对我也有他的道理,父亲和母亲皆是自幼教导我仁孝忠厚,人生最大幸福便是享受岁月静好。”他目光收回,盯着濮阳应的眼睛,道:“我们便去救了商家一门,回去东夷吧!”
  在场三人听到姒启话语亦是心理反应不一,乔予有些意外,这位有史记载的华夏第一任君主年少之时竟是如此的淡泊辽远,甚至是到了让人感概“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地步。不过这样也她,只要他没有夺权之心,争霸之欲,我去做我那混吃等死的人生美梦也不算违背师命了。
  帝江低头沉思了一阵,亦是默默露出笑容,不再出口讽刺什么。
  濮阳应想到当年蛟禹军小分队被魔族围陷山中时,这位少主凭一已之力与敌周旋,带领他们走出深山魔障之地,从那以后他便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他,现在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能救出商家满门,回去东夷过平静生活也是好的。
  姒启又道:“讲讲商家的事。”
  濮阳应慢慢言说,他本是武将,于口才一道自是不精,絮絮叨叨讲了一阵,乔予根据其意,在脑中整理出来。
  那日与商洲商谈之后便是寻找船只,商家家大业广,弄几艘普通船只自是简单。七日里,濮阳应整日忙于将船只深藏在渤海湾暗水潭处,那里虽是有暗礁林立,但亦是从无任何过往船舰,易于隐藏,更重要的是从那处出海便可走水路直达东夷。
  正因濮阳应太过于专注此事,并未过多注意均韵。直到昨日夜间商家堡被军队围的水泄不通,若木前来告知商洲,万俟灼身死,亦是均韵当街行凶。
  众人大哗,虽知商家两位公主颇受宠爱,阿晓深明大义,亦受部众尊敬,均韵虽是刁钻了些,骄傲了些,但本性却是极为善良,亦受部众爱护!若是当街行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若木却有人证表明均韵恶行,目前已将其收押,商洲愤怒已极,要求若木立即放人,若木自然不肯,更是拿证王都手谕,商家聚众叛逆,亦要反抗王都。
  商洲不服,却又不敢对帝君之子动手,最好为还女儿清白,只得软言低头要见女儿一面。若木应允。
  濮阳应那赤红酒瞳亦是差点燃成了火,被阿晓厉声劝喝才止住去劫牢狱的脚步。商家众人等待家主归来,方知乃是均韵在城南民舍中识得一女,二人兴趣相投,都好一口美酒。昨日夜间更是兴趣高昂虽的大醉。
  那女子声称出去洗把脸再进来继续喝酒,均韵不防,半晌听到推门声音,高兴道:“再喝。”却觉对面坐着的人不是那个女子,抬头一看竟是万俟灼。
  均韵立时酒醒了一半,怒骂万俟灼摧其滚蛋。但那万俟灼却是言语恕道了许久,表达自己爱慕之意,均韵自是不听,用酒坛将他额头砸伤,惹怒万俟灼。
  万俟灼说道:“王都费帝亲下口谕,着我们本月完婚,你难道想要反抗王都吗?”
  均韵借着酒劲道:“反了又如何,我今夜便要杀了你,只要你死了我便不用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