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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以一敌七

  此言一出,自然也就是承认祁展杯的确在家。事实上,祁展杯此时就在大门后面偷听,他听到事情败露,识趣地走了出来。
  “那天看到你,还以为是个不入流的小喽啰,没想到竟能拉来姜宗主给你撑腰,了不起!不过江诚,这里可是我祁家的地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祁展杯恶狠狠地叫道。
  祁家是传统的武道家族,真正的名门望族,根基极其深厚,其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好几百年前,其家主祁连城更是与姜葱白同级的高手。
  平时别说像江诚这种来找麻烦的人,就算暗地里辱骂他们的人都没有。
  上门找祁家要债,无疑是天大的新闻,古武区的武者门闻讯赶来,已经在祁家大门外围得水泄不通。
  “这个江诚,可真是个人才,听说前一阵,他一个人,干翻了两位宗师,啧啧,难怪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啊,听说他还不是宗师境界,真叫人不敢相信。”
  “我就奇怪了,尹大小姐跟他瞎胡闹也就罢了,怎么汤大小姐也来凑热闹。这里可不是汉门,就算是军方,也难以管到这里。”
  “操心那么多干嘛,安心看戏。”
  围观者指手画脚窃窃私语,看到祁展杯现身,现场更加沸腾起来,所有人全都翘首以待,乐呵呵地擦亮眼睛,生怕错过精彩镜头。
  江诚冷声道:“祁展杯,你终于出来了,怎么?祁家好大的架子,强过天王老子不成?可以压过天理?”
  祁展杯自知理亏,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之理论,勉强辩解道:“我可没说不讲天理,你胆敢来我祁家闹事,我祁家也不是好惹的!”
  说着就要招呼众多弟子把江诚拿下,却见姜葱白往前跨出一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
  祁展杯咬牙切齿,又不敢对老前辈生气,压住怒气道:“姜宗主,这是我们祁家与江诚之间的事,您一个外人,请您不要插手。”
  姜葱白道:“你们的事,我当然不会插手,就是听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想来听一听,怎么,你都不听听别人怎么说,就要开打?”
  这句话说得极为妥当,既没有真正插手,也不是置身事外,就算事后祁家要找麻烦,也无从下手。
  天悯生暗暗给姜葱白竖起大拇指:老东西,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正经的一面。
  祁展杯道:“这是我们与江诚之间的私事,我们当然要与他私下里解决。”
  姜葱白道:“好啊,刚才我可听这位江先生说过,他准备与你去鉴武峰私下解决,你认为如何?”
  祁展杯自知远不如江诚,哪敢去鉴武峰,但鉴武峰的挑战一旦形成,不论何种情形,都必须说明缘由,到头来还是要公开。若不是姜葱白在这里,祁展杯绝对不会给江诚下挑战书的机会。
  他左右思索,寻不到良策,急的大叫道:“姜宗主,你毓秀道宗真要与我祁家为敌不成?”
  姜葱白恢复他不要脸的本色,说道:“我可不敢,我不就是说个事实?这就算与你们为敌?”
  江诚抓住机会,把吉源湖的事情说了出来。祁展杯阻止不了,不住地叫苦连天,恨不得把江诚当场撕碎。
  众人听得明白,都知道其中到底谁对谁错,对祁展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极其不齿。还有人称他愚蠢,当时在场的可是有汤琼英和尹流烟,他居然为了那么一点利益,同时冒犯两大家族。
  这如果不叫作死,世上就没有不作死!
  祁展杯真是有苦说不出,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太好,所以早就打通了关系,给汤家和尹家送了不少好处,哪知一个被逐出家族,另一个以“军队绝不允许受贿”为名,直接表示拒绝。
  “大伙儿都听到了吧?”江诚道,“祁三公子,那钱可是我应得的,我只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祁展杯道:“你说是应得的,凭什么?天材地宝乃是无主之物,谁先得到属于谁,你自己没能力弄出来,怎么能说是你的?”
  江诚道:“我们花了那么力气杀退雪神,不过暂时没把她留下的东西弄走而已。”
  祁展杯道:“那也是你活该!”
  江诚眯起眼睛,问道:“这么说,你是不肯承认了?”
  祁展杯不言语,把头撇开。
  人群中不知有谁捏着嗓子问道:“江先生,你有什么证据?如果你能证实你说的话,我们可以认定那东西属于你。”
  “对,对,请你拿出证据!”又一个人捏着嗓子道。
  附和声渐渐多了起来,但是他们大多害怕得罪祁家,说话者都躲在人后,他们起哄未必是为了支持江诚,更多的怕是希望把事情作死,让矛盾不得不用武力解决。
  “证据当然有。”江诚让出身位,请尹流烟和汤琼英上前说话。
  汤琼英道:“我以汤家的名义起誓,江诚所言句句属实。”
  尹流烟道:“当时的情况我已经做了详细报告,雪神的通缉令也已下达,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证据。”
  姜葱白也说:“不错,老夫专门参与过追杀雪神,还与她交过手,雪神的状态的确如他们所说!”
  接雪神悬赏任务的猎人非常多,但是没有人真正见到过雪神,只查到些许踪迹。
  姜葱白也是如此,他这么说,无非是想把事情说得更真实些,反正他都是独自一人,没有人证明他说的是假话,就算事后追究起来,他也可以谎称只打过照面。
  祁展杯心知辩解不得,仍然道:“你们没在武道部注册,那东西只属于我!”
  所有人都已了解,事实的确如江诚所说,但祁家既然敢行此小人行为,也必然不会承认,剩下的就看江诚如何操作。
  江诚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诸位,这位祁展杯祁三公子抢夺宝物,却不肯赔钱,因此我不得不使用强硬手段,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他刚刚说完,身子一晃,已来到祁展杯身边,见他身上尽是空门,举掌逼身而入,按住他的肩头。
  那祁展杯只感觉眼前一花,肩头便有仿佛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心知对方只要内力一吐,自己非重伤不可。当即吓得腿软,不敢乱动。
  他此时才明白自己与江诚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开始怀疑当时的举动是否真的不对,眼下只希望祁家能为他撑腰。
  “好快!”
  围观者无不瞠目结舌,感慨不已。
  祁家修为稍低的弟子刚还奇怪,那人怎么消失了,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三公子已经被人制服,都吓得退了半步。
  “快……快放开三公子!”祁伯伟急忙大叫,招呼众弟子围过去。
  众多弟子战战兢兢,互相用眼神打气,小心翼翼地逼近过去,把江诚团团围住。
  江诚把脚一剁,地板顿时碎裂,无数石块弹到空中,他再迅速拍掌,将周身的石子拍击出去,打在祁家弟子身上。
  他也不愿意多伤无辜,是以在石子中加了“绵里藏针”的内劲,那些石头看似飞的极快,但接触到人身时,内劲爆发,反将石头减速,因此不会造成多少伤害。
  祁家弟子们只觉得避之不及,恐慌大叫,回过神来时,身上却并无痛处,再定睛一看,江诚已经押着祁展杯走出包围圈。
  “叫你们家主送钱来!”
  江诚丢下这句话,正要离开,忽然感到身后掌风袭来,耳中也听到汤琼英一句“小心”,转过身来,把祁展杯往身前一挡,逼得对方撤手。
  眼前一共七人,皆是上了年纪,但面色饱满,中气十足,功力都是不弱。
  “你们又是什么人?”江诚问。
  其中一人道:“我等乃是祁家客座长老,保卫祁家安危,乃是我等职责,你若想带走三公子,必须从我等尸体上跨过去。”
  所谓客座长老,就是指并非祁家培养的弟子,但是接受祁家供奉,特殊时候为祁家出力。能获得祁家认可的,想必都是高手,这样的人一下子出来七个,祁家的底蕴当真不小。
  有人感叹道:“这七个人都是金刚九段,唉,随便一个去我家,那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江诚有麻烦了。”
  江诚封住祁展杯的穴位,把他退给汤琼英,做出请的手势:“既然你们说要踏过你们的尸体,那就准备躺着!”
  他用的是“你们”,竟是要同时向七人挑战,他也未到宗师境界,如此情形,绝对是前所未有。
  “江诚此人,实力的确不错,只可惜未免太狂妄了些,以后恐怕少不了要吃些苦头。”有人暗暗感叹道。
  那七人中走出一人,朝江诚行了礼,说道:“你的名声我们已经知晓,若是单挑,我们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职责所在,我们七人一起出手,得罪了!”
  话音刚落,早有两人攻出,他们一左一右,掌力把江诚两侧笼罩,另有一人自他们身后跃起,封住江诚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