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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事情败露

  红姨闻言一愣,道:“没有呀,这苏姑娘给楼里的姑娘们带来了收益,而且还要求奴家不准逼迫小女孩卖身,楼里的姑娘们对她都很是喜爱呢。”
  祁宿闻言皱眉,难道是自己的思路不对?真的是那些小混混见苏子归弱小想要欺辱她?但是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最狠的惩罚应该是攻下三路才对,怎么会想到划花她的脸?
  红姨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道:“奴家知道了,要说这看苏姑娘不顺眼的人,倒是有一人,那就是紫凝。这苏姑娘就是紫凝带来卖给奴家的,而且因为苏姑娘整改怡红院,使得黛筠姑娘的客人流失了好多。”
  红姨点到为止,她知道祁宿自然知道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祁宿闻言果然站起身,道:“前面领路。”
  红姨连忙爬起来,就想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却听祁宿道:“慢着。”
  红姨闻言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便立刻停下脚步看向祁宿。
  只听祁宿没有温度的道:“披件厚衣服再去。”
  红姨这才看到自己现在只是穿着单薄的里衣,刚才因为惊吓加紧张,并没有觉得冷,现在祁宿一说,红姨便感觉冰冷刺骨,连忙道谢后,走到衣架前将自己的厚披风拿下来,穿上赶紧走。
  到了紫凝的房门前,几人并没有敲门,害怕被人看见,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紫凝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几个人来到自己的房间,吓得刚想尖声大叫,便被人捂住了嘴巴。
  红姨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着,紫凝看到来人是红姨和九王爷,心中便有了数。捂住自己嘴的人碰到了自己的伤口,紫凝痛的不受控制的便流下眼泪来。
  红姨以为她是害怕,便道:“九王爷和我现在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你不用害怕,只要如实告知便好。”
  紫凝点点头,祁宿便让人放开了她。
  等到那人将手从紫凝的脸上拿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紫凝白净的脸上现在红肿不堪,嘴角破裂开来,整张脸肿的和猪头一般。
  紫凝颤颤巍巍的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凝噎道:“只要是紫凝知道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宿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问道:“是不是你划花了苏子归的脸?”
  紫凝闻言浑身颤抖不已,带着害怕的哭腔道:“不是奴婢干的呀,这件事和奴婢没有关系。”
  红姨闻言道:“你确定你没有说谎?若是被王爷知道你说了谎,你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紫凝连连磕头道:“奴婢不敢,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王爷呀。”
  祁宿倒是在她的话中听出端倪,问道:“那你知道是谁划伤的?”
  紫凝闻言迟疑道:“这……”
  祁宿见她这样,便知道她这是内情,便狠厉道:“说!”
  紫凝听到祁宿的怒喝声,吓得浑身一颤,哭道:“是我家姑娘。”
  红姨闻言觉得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
  紫凝见红姨不相信她,立刻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万万不敢胡说呀。”
  祁宿见紫凝神情不似作假,便道:“若是让你现在和你家姑娘对峙,你可愿意?”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给紫凝选择说不的权利,这件事若是不对峙便是自己心虚,那自己肯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紫凝赶紧磕头道:“奴婢愿意对峙。”
  祁宿点点头,道:“那你带我们去你家姑娘房间吧。”
  紫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带着祁宿等人走到隔壁房间,推门便进去了。
  黛筠因为最近诸事不顺,所以现在刚刚入睡,没想到刚睡着就被推门声给惊醒了。睁眼一看是紫凝,便骂道:“你这个贱婢是越发没有规矩了,我说过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到我房间中来,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是不是这两天没打你你又皮痒了!”
  紫凝在黛筠骂她的时候并没有管她,自顾自的去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着。
  一时间屋内明亮起来,黛筠看到缓步进来的祁宿脸色白了几分。没想到自己发火的样子被祁宿看了去,真是懊恼。
  但是略一迟疑,便立刻掀被下床,盈盈一礼,脆生生道:“黛筠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祁宿没有说话,身后的寒风道:“跪下!”
  黛筠闻言一愣,看到紫凝已经跪在地上,一时拿不定主意,没有动作。
  祁宿冷冷的看着她,道:“怎么?本王堂堂九王爷,竟不值得苏姑娘一跪吗?”
  黛筠闻言,只好跪下,道:“黛筠不敢。”
  祁宿走到她的身前,问道:“听说苏子归脸上的伤口是你划伤的?”
  黛筠闻言一愣,然后不卑不亢道:“回王爷,黛筠与苏子归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下此毒手呢?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黛筠,还请王爷明察。”
  祁宿闻言,立刻盯着紫凝。
  紫凝感受到祁宿身上的杀意,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道:“奴婢没有说谎,真的是她干的。她爱慕王爷许久,本想邂逅王爷和您共结连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苏姑娘破坏了她的计划,她便对苏姑娘怀恨在心,一直想除掉苏姑娘啊王爷。”
  黛筠闻言看着紫凝,痛心疾首道:“紫凝,我平日里带你不薄,你今日为何这般陷害与我?我是对王爷心怀爱慕,但是也不是那种下作之人。”然后转头对祁宿道:“黛筠却是是仰慕王爷,但是并未对苏姑娘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黛筠只和苏姑娘见过一面,那时她还是着男装,我又怎会对一个男人心存怨恨。还望王爷明鉴。”
  祁宿皱着眉头,想着这黛筠还真是不好对付,说话滴水不漏,看来事情很是棘手。
  紫凝听到黛筠这样说,连忙磕了三个头,道:“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件事欺骗王爷呀。既然这样,那奴婢就不得不说实话了。自从在那次游园会中想见,发生了一些误会,奴婢真的是以为着“男装”的苏姑娘当时是刻意羞辱与我,所以一直都耿耿于怀,是以对他很是留意,但是随后我们二人并未想见。王爷出征以后,奴婢一次外出之时,天色晚了,怕是怡红院开门之时回不去,便走了小巷子。在巷子里看到巷一男人欲对一女子不轨。那女子貌似苏姑娘,便壮着胆子上前救下了苏姑娘。那男子见奴婢是黛筠姑娘的婢女,是以并未为难,奴婢将自己积攒多年的银子交给了那人,那人便乐呵呵的想走。”
  祁宿握紧拳头才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子,却被别人这般窥伺,真是该死!
  紫凝接着道:“奴婢一人无法将苏姑娘带回去,也拿不准这姑娘是不是就是王爷您的伴读,便拜托那人帮我送回怡红院。到了怡红院之后,奴婢便去禀告了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却冷笑道她早就知道那苏子归是女子,便让奴婢将苏姑娘卖给红姨,并威胁奴婢不准将苏姑娘的真实身份告知红姨,否则就将奴婢卖进下等妓院。奴婢实在是害怕,便没有告诉红姨。红姨见苏姑娘貌美无双,气质非凡,果然大为心动。给了奴婢五百银两。但是奴婢不敢私吞,便将这些钱交给了我家姑娘。”
  黛筠闻言,怒瞪道:“你撒谎,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五百银票!”
  紫凝连忙道:“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搜查一下姑娘放私房的盒子。”
  黛筠放私房物件的盒子并没有别人知道,所以她自信自己没有,便立刻道:“搜查就搜查,我还怕你不成。”
  便立刻将自己的盒子拿出来,打开让众人检查。
  只是里面银票众多,并不知道哪个才是紫凝给的。
  这时,红姨道:“凡是在我手中出去的银票,左上角都标着一个微小的“红”字,不仔细看只以为是个红点。可以以这个判断。”
  祁宿点头,让自己身边的暗卫们前去查看。
  这些暗卫全都是耳目一绝,再细小的暗器也可发现,更不用说一个“红”字了。
  那些暗卫查看一番,拿着几张银票道:“启禀王爷,果然有五章是带“红”字的。请王爷过目。”
  祁宿将那银票拿过来看了一下,便交给了红姨。
  红姨查看了一番,道:“这却是是从奴家这边出去的银票。但是奴家从黛筠姑娘这里拿的分红都是恩客提前分好的,他们知道规矩,是以黛筠姑娘并没有在奴家这里拿过银两。”
  言下之意,便是这五张银票红姨不知道黛筠是何时在自己这里拿走的。
  黛筠没想到真的在自己的盒子里找到了银票,立刻炸毛道:“怎么可能?这不是我放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银票的事情!”
  随即黛筠想到什么,立刻转身一脚将紫凝踢倒在地,口无遮拦的骂道:“肯定是你这贱婢陷害我,将那银票放进我的盒子里的!肯定是你干的!”
  紫凝面对黛筠的打骂完全不敢还手,只是瑟瑟发抖的跪在那里,无声的哭泣。
  祁宿倒是在黛筠的话中抓到了重点,问道:“这么说,你不知道银票的事情,其他的事情确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