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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终得解放

  可以确定的是,闵天晴对于霍靖深的依恋,比自己此前预估料的还要深了。
  她无法确定这样的情况究竟对于闵天晴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看来,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带着几分残余的担忧看了一眼两人的身影,苗苑轻手轻脚地推门推了出去,复掩上了门。
  她现在也应该去从事自己新接到的一项任务,去医院探望一下闵天晴的那位父亲了。
  感觉到怀中抱着的那个纤细的身子还在轻轻地颤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如何,霍靖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上了她柔软的长发,“别怕,有我在。”
  “嗯……我知道的。”
  她乖巧地应了一声,眼眶红红的,却本能地憋着眼泪,不让其流出来,连带着两只拳头都在发紧,秀气的骨节因为绷紧而隐隐有些发白。
  忽然,她在身侧握紧了的拳头却被一只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了,那如温泉一般滚烫的暖意就此徐徐自掌心的皮肤传递在她的手背上。
  她对于突然而来的亲昵举动还是显得有些无措,被握在他手心中的拳头轻轻地一缩,然而最终还是重新安静地蛰伏在了其中。
  “相信我吗?”他陡然开口,问的却是跟苗苑此前一样的问题。
  闵天晴略微地愣了一愣,并没有如此前一样快速地做出反应来,只盯着他的大手,有些出神。
  无论按照谁的角度来说,她都实在是不应该跟这个男人牵扯上太过于紧密的关系的,这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止损。
  倒不是怀疑霍靖深现如今对于自己的特别,而是如今的主动权始终都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上,她如同一个早在他的剧本中被谱写完全的人物,从始至终都根据着他所规定的路线轨迹行进着。而他高高在上,作壁上观。
  也许现在是好的,然而以后呢?
  如果他一个不顺心如意,自己在剧本中就会被就此废弃。
  在外人看来,这或许并没有什么。毕竟霍靖深的剧本中有着太多太多形态各异的角色路过,自己不过是存在的时间相对久了一些而已。
  但她并不是一个角色,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路线,她不能够就这样安安分分地全程被这个男人控制在掌心之中。
  所以,她不应该完全地相信他的。
  她知道的。
  但是,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却又浮现了他挡在自己身前的画面,一字一句地跟自己说“我是你的靠山”的画面,自那狭小的通气窗下张开双臂示意自己跳下来的画面……宛如顽固的记忆,始终在脑海里头挥散不去,意欲戳中心中最为柔软的那一块地方。
  所有猜疑,所有迷惑,所有不安,都因为此时他在自己的跟前而一一被消解了个干净。
  闵天晴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如何会不相信他呢?
  几乎是在她有所动作的同一时间里,握着她紧攥的拳头的掌心微微弯折,以手指轻而不容置疑地一根根掰开了她屈折的指节,也像是将她心中被掩藏的过往一层层就此剥丝抽茧。
  “既然如此,以后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什么情感就尽管地发泄出来,不必再压抑自己。”
  他顿了顿,低眼望向那已经全部掰开的手指,转而将自己的手指就此穿插而过,形成了一个十指紧扣的姿势,“在我的身边,没有那么多的狂风骤雨吗,需要你一个人去默默承受,明白了吗?”
  闵天晴盯着他幽深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已经轻轻地点了点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才一张嘴,泪便已经就此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
  她此前还并没有反应过来,知道看到一滴水珠“啪嗒”一声就此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时,才陡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抹自己的眼角,竟是满手潮湿。
  此前苗苑百般引导,她始终心存感激,却也始终无法配合,然而竟便是这样的神奇,仅仅是这样的几句话,她便能彻彻底底地在他眼前释放出最为原始而深沉的情感来。
  这感觉,真是陌生,却意外的并不让她感觉抗拒。
  虽然这个男人往日里脾气不好,也爱生气,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心中却笃定地觉得,她饶是在他跟前再如何释放委屈和脆弱,都不会被他所讨厌。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事实上,霍靖深也的的确确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从轻声啜泣直到嚎啕大哭,英俊的面上全无半些不耐,像是在面对着一个好不容易有勇气能够在自己面前恃宠而骄的小女孩。
  这是他所赋予她的权利。
  待得她情绪稍平静下来以后,他才伸手,摸了摸她因而沾染了泪水显得湿漉漉的发丝,“想去散散心吗?”
  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对于他突然转变的话题尚且存着几许疑惑,“嗯?”
  他自西服口袋里头拿出一张暗黑烫金的请帖出来,递到了她的手上,一边淡声说道,“快快养好脸上的伤,等能够受风了,就带你去那里散散心。能够开阔一下视野,也是好的。”
  闵天晴望向手中的请帖,但见其上是来自于法国巴黎的一封邀请函,时间是下个月12号,似乎是邀请世界名流齐聚,办一场慈善拍卖会。
  说是慈善拍卖会,实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自然是人情交际的地方。
  看这封邀请函上的编号,全世界受邀的名流也不过控制在二位数以内,可想而知被邀请的人身份地位都有多么的尊贵。
  闵天晴翻看了好几遍,有些好奇,也有些激动,“我真的能够过去吗?”
  “现在这样当然是不能。”他勾了勾她的鼻尖,有些好笑,“所以,好好养伤,什么时候医生说你的伤口可以见风不用怕感染了,就带你过去。”
  想想到时候能够看见的盛景,闵天晴难免也有些激动,连忙再度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猛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说着,她又低眼望向了手中的邀请函。
  下个月12号,既然霍靖深已经这样说了。说明自己在他的身边,至少还可以留到下个月16号,拖到那时候,父亲也应该可以出院了,自己心中最为大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随即已经一缩身子,重新乖乖巧巧地钻进了被窝。
  自己总不能顶着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前去这样的盛筵,为今之计,自然是应该好好地养伤才对。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意念过甚,她很快便已然忽略了脸上伤口的疼痛而重新进入了睡眠中,就连医生被授意进来给她打了破伤风针和一些消炎药时,也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察到了一些,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么一修生养息,便已经是半个月过去。
  苗苑每隔几日都在闵东震那边守着,报告过来的消息均是闵父恢复情况良好,并无甚问题。除了闵易每次来闵东震病房探望的时候都要逼问护士有没有看见姐姐的存在外,一切都如常。
  长久以来的风平浪静,不免也开始让闵天晴逐渐觉得,是否真的只是自己此前太过于疑神疑鬼了,才会总是对父亲那边的情况感觉不安。
  但,目前接收到的消息,至少是好的,这就已然足够了。
  霍家的家庭医生医术高超,用的药也皆是自国外进口,再加上闵天晴本人也无比的配合,脸上的伤自然好得飞快。
  不过半个月有余的时间,闵天晴脸上的伤痕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余有一些肉眼仔细观察才能看到的红痕,用脂粉遮一下,便不易被人察觉了。
  终于,在离慈善拍卖会邀请函上的日子还余有一周的时候,霍靖深终于来了通知,“收拾一下行李,明早直飞巴黎。”
  虽然在伤痕好了许多的时候,闵天晴便因预料到了这个消息,但是在被确切通知的时候,她还是不免自床上一下子一跃三尺高,一把拢住了他的肩膀,略带撒娇的语气难掩激动,“明白了!”
  话音未落,脑门上便已经挨了他重重的一个爆栗,以及一句带着几分宠溺的呵斥,“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以后,她自然知晓他此时并非真的生气,便也只是假装呼痛了一霎,继而才对着他嘿嘿地笑起来,如个扭股糖儿一般挂在他的身上,“在家里闷了好久了,现在伤好了,终于重获自由当然开心。”
  这话自然是真心话。
  霍家虽然大,但也不是能让人逛这么多天的地方。更何况,那些个仆人经受了霍靖深的吩咐,只说不能让她多吹风,她每每想去院子转悠两圈散散心,没过十分钟都被仆人赶了回去。
  这样的一种坐在金笼子里的感觉,外人看着艳羡,她却是已经快要受不住了。
  好在,现如今终于也算是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