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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们回家

  她此前曾经有千千万万种疑惑想要询问他,例如他为什么要在电话里那样冷淡,例如在他心中她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例如他是不是早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有危险的消息了。
  然而,这些疑惑,统统都在他出现在自己视野范围中的那一刻,尽数有了最为确切的答案。
  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纵然知道不合规矩,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在他的怀中呜咽出声来,似乎是要把这十几个小时里所受到的所有委屈和惊吓尽数对他宣泄个干净一般。
  奇异的是,一向最讨厌麻烦的霍靖深,此时此刻竟然没有如往日一般嫌弃她对视,只任由她的眼泪鼻涕就此弄脏了他身上昂贵的西装。
  最终,他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将身上的大衣裹住了她那暴露过多的身子,并没有询问太多,只是轻声说道,“小晴儿,我们回家。”
  而后,似乎是为了提前回答她的疑问,他只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句,“剩下的事,会有合适的处理的,一定会,让你满意。”
  听着似乎只是普通的一句交代,然而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漆黑的眼瞳中所一闪而过的锈红色杀意,却是尤为的鲜明。
  闵天晴自然没有发觉这一瞬间,只因而这句话而敏感地身子一震,抬起了那红肿得如兔子一般的眼睛,有些愣怔地看着他,但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眸深沉得好似夜幕下浮动的海面。
  暗涛汹涌,却也有着海纳百川的宽容,好似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偏偏他本身却又是那样的让人无从猜透揣摩。
  这样的男人,真是具备一切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能力。
  她轻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燥痛的喉咙,这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随着霍靖深回到家中的时候,夜幕已然深沉,然而室内却是灯火通明,照映得她满头满脸的那还未来得及清理的血污更为鲜明起来。
  家中的仆人原本照例在玄关迎接,一眼看到霍靖深怀中抱着的满脸血的闵天晴时,不受控制地自喉咙中溢出了一声惊呼,连话都说不完整起来,“这……这……闵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闵天晴正昏沉在霍靖深的怀中,被这乍然的一声呼叫引得清醒过来,很快便猜测出来大抵是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吓到了她,也只能稍微抬起头来,对着她有些抱歉地一笑,解释道,“受了点小伤,看着严重,其实没多大事。”
  然而她这么披头散发地一做表情,反而显得更为恐怖起来。
  察觉到仆人眼中的惊恐之色愈发鲜明,闵天晴自知形象骇人,做什么都是吓唬人,便也只能吐了吐舌头,无奈地重新回转过头,安安分分地缩在了霍靖深的怀中当一只鸵鸟了。
  霍靖深并没有理会仆人的一惊一乍,只冷声道,“拿家里的医用药箱过来。”
  那仆人现如今还在魂飞魄散的状态中,骤然听到这一句命令,也顿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是……是!”
  霍靖深这边正要抱着闵天晴上楼,而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收回了脚步,继续吩咐道,“还有,联系李医生过来,让他带上破伤风的针剂,以及一切处理伤口所用的药品,明白了吗?”
  “明白了!”
  闵天晴原本想要劝一句完全不用费这样大的周章,毕竟她也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清理一下伤口包扎一下就好了。更何况现在都已然晚上十一点多了,再去打扰别人,总觉得有些太过不好。
  但这一切的想法,都在目光窥得霍靖深侧脸那冷硬的轮廓中,又原样返回地咽回了肚子里。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这个男人现如今,大概是生气了……
  然而说是生气,却又跟从前那副模样有些微妙的不同,让她一时间也有些揣摩不出来,只能安安静静地听从他的指令,以免主动点燃这团炸药。
  霍靖深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如果他有所不舒服的地方,一定是会说出来的。她如此在心中笃定着,强自让自己安心下来,却还是免不了心口处的小鹿乱撞。
  只是,这一次怒火的拖延着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久。
  一直到在帮她清理完伤口,上完止血药,粗略地包扎完毕后,他还是一眼不吭,安静得像一尊再为精致不过的大理石雕像。
  偏偏是这样的不发泄,反而让闵天晴更为紧张了起来。
  终于,在他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之际,闵天晴咬了咬唇瓣,最终还是伸出了一只手来,从后轻轻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对不起。”她低着头,轻声说道。
  实则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朝他道歉,她也自认自己对于他并没有什么亏欠,好像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举动,大脑也在告诉着她,这么做是正确的,她便也说出了口。
  他的身形果然微微一顿,旋即转过了身来。
  即使闵天晴没有抬头,也能够鲜明地感受到他的目光此刻正游弋在她的头顶上,不明带着什么样的意味。
  眼看着空气又要就此静默下去,她正欲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跟他对视,却已经听得他先行发了问,“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
  闵天晴被迫不得不再去思量这个复杂难懂的问题,最终也只能抬起眼来,弱弱地说了一句,“给……给您添麻烦了?”
  几乎是话音落罢的一瞬间,她的唇瓣便已经被堵住了。
  他这一次吻得猛烈,几乎不留任何她可供回应思考的空间,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就此袭来,好似要就此掠夺侵占她口腔里的每一处位置。
  即使是这样,他却还是小心地规避开了她脸上的伤口,疯狂中带着奇异的克制。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闵天晴努力地想要配合他,却发觉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跟上他的节奏,只能任凭他引导着自己,毫无反抗能力。
  好不容易抽离开几分,她以为终于能有时间松了口气,未曾想他却是折磨上了她的唇瓣。牙齿细密地噬咬着她那嫣红的唇瓣,直到沁出血珠来也不肯罢休。
  似乎……更像是一种惩罚。
  而紧接着往下,他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测。
  明知到了她承受的极限,他也迟迟未曾如同往常一般放松对于她领地的侵占,似乎要迫得一缕外来的气息都无法递进她的口腔中。
  她憋气憋得脸通红,却不敢就此推开他,只能瞪大了一双圆滚滚的杏眼,有些困惑也有些求救地望着跟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陡然就扑上来的男人,心中明白大抵是自己刚才的回答不符合他的心意。
  然而他到底是想让自己回答些什么?
  她不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肯松开她,眼见得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有些委屈无辜地看着自己,又带着几分小孩子般的负气情绪,似乎是想让他给出个答案。
  配合上她那满脸的纱布和伤痕,总有些滑稽。
  霍靖深一时间只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下意识地就想要伸手给她这不开窍的脑袋来个重重的爆栗,但想到她如今满头满脸的伤势,最终到底还是放轻了几分力道,只屈起指节来轻轻地在她脑门上扣了一下。
  她正疑惑霍靖深今天的画风如何会变得这样温柔良善之际,已经听得那把磁冷的音调传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她乍然被一问,不觉愣神。
  他简单地复述了一遍,“闵易被绑架,绑匪问你拿赎金。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是这件事……
  闵天晴摸了摸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后脑勺,一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看绑匪只说拿十万赎金,心里想这点钱应该不用麻烦你,你工作那么忙,我自己应该可以解决的……”
  越往后说,她也自觉心虚,连声音都就此低弱地下来,只能小声地嘟囔道,“我当时怕闵易被他们打,就心急着跑过去了,也没想到这是一个局……所以,还是又麻烦你了……”
  他赫然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以为我霍靖深是怕麻烦的人吗?你以为我此前说的那句靠山,是形同虚设的么?”
  天知道他在接到银行那边说跟前这个小女人不顾劝阻拿着十万现金走了的时候有多么的担心,当即已经调动了全市的监控好来寻觅她的踪影,这才能够以最快时间到达那个地方。
  绑匪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赶往此地的路上,明明心中着急,却不得不装作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好让绑匪不至于发现闵天晴在他心中的价值,从而行为轨迹更为刁钻。
  虽然对于他来说,想要找到那群渣滓不算什么难事,但是将闵天晴留在他们手上多一会,他就愈发烦躁。
  他差点以为,他要来晚了。
  好在,一切都没晚,一切都还有着挽回的余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她刚要争辩,却又觉得自己很是理亏,末了也只能鼓着嘴巴,从另外一个方面入手,“此前,那群人打你电话的时候,你明明就说自己很忙。”
  看来这个小女人还没有意识到真相。
  霍靖深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打算对此作出解释,只不容置疑地道了一句,“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