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青儿随即便开口道:“王爷当真是误会奴婢了,方才奴婢是瞧着冷贵妃距那池子太近了,想上前提醒罢了,这才刚伸出手要将贵妃给拉回来,不料竟被王爷误会了。”
青儿声泪俱下,说得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冷锦歌心下倒是佩服。
“何人在前挡路,快些都给让开……”不远处,忽地穿来那老太监的声音。
沈念婳瞧了冷锦歌一眼,看来今日倒是热闹的紧。这会青儿即刻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李冰儿身后。
不远处,慕晚恩正领着朝中好几位军机大臣正准备往这走来。
李冰儿眼尖,当即便瞧见了自己的父亲李沉也在,随即便换了一幅脸色,即刻便跪在了地上,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姐姐,此事都是妹妹的错。青儿也是一片好心罢了,姐姐莫要怪罪于她,若是姐姐心中有气,那便尽管责罚妹妹便是。”这话音刚落,那几人已然走至荷花池旁。
李沉脸色一变,这不过入宫几日,竟被冷锦歌欺负到这份上了。这往日在府中,何曾让李冰儿受过这等屈辱,当即便越过慕晚恩,上前将李冰儿给拉了起来:“冰儿,起来说话。不知冰儿是何处冒犯了冷贵妃,还望贵妃明示,老夫定好好管教便是,不必如此重罚!”
这说到底还是他的独女,这冷锦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下跪,这岂不是明摆着要拂了自己的面子?更何况,今日那几位朝中的大臣也在场,若是不讨回个公道,日后自己在朝中还有何脸面。
慕晚恩自也赶了过来,本想着与这几位好好商议这江南旱灾一事,不料想竟撞见了他们几人,这荷花池平日正是清净,怎的今日就这般的热闹。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间,慕晚恩将目光放在了沈念婳的身上……
沈念婳当即便会意道:“陛下,事倒也简单。方才臣下在青竹殿发现冷将军不见了,这便出来寻。不料想却碰见李贵妃与冷将军似乎在说着什么,便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这说着说着,不知怎的,李贵妃那奴婢竟走到冷将军身后伸手一推,若非王爷及时救下了冷将军,这会,冷将军恐已然在那荷花池当中。”
方才的情况,沈念婳本已打算开口喊人,只是慕璟睿及时出手,她这才忘却了此事罢了。
闻言,慕晚恩将目光放在那青儿身上,道:“你有何解释?”自然,此事想要怪罪到那李冰儿身上恐还有些难度,毕竟李沉也在这。
“陛下,奴婢冤枉啊!方才奴婢不过想提醒冷将军那荷花池水深,莫要靠的太近罢了,怎料想竟被慕王爷误会了,将奴婢推倒在地。此事,此事与奴婢无关呀……”
说话间,青儿即刻便瞧了李冰儿一眼,那李冰儿即刻便开口道:“陛下,此事还望陛下明察。”
“误会?我亲眼所见,你方才不正是想要将冷将军推入那荷花池,竟还敢在陛下面前狡辩。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沈念婳已然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这板上钉钉的事实,还能任由她狡辩不成?
这天底下哪还有这样的好事,李沉在场又能如何,还能让她推脱了不成?
闻言,那李冰儿倒也没有解释,只默默在一边抽泣起来。
“沈王妃,我知你与冷将军交情匪浅,只是,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也不想再说什么。陛下有何责罚尽管冲臣妾来便是,莫要为难青儿。”李冰儿朝李沉瞧了一眼,便不再说话。
“陛下,小女在家中向来循规蹈矩。今日之事,若陛下不给臣一个满意的答复,恕臣不能再留在朝中为陛下谋事。”李沉当即便摘下了自己的官帽,后边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此事怎的就闹到这般不可开交了?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少了一个丞相这可如何是好?
“丞相何必如何,想来此事陛下定会查个明白,丞相莫要冲动,那官帽可摘不得。”其中一位大臣即刻便上前劝诫道。国内西北一带向来归李沉管辖,若是要罢免他,西北必定大乱。
如今东照国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今日之事,说到底也不过是后宫是非罢了。若是牵扯到朝堂,那岂不是小事化大,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要给别人耻笑,这孰轻孰重,陛下怎么能没有分寸?
慕璟睿当下便分析了形势,开口道:“今日之事。我看也不过是误会一场,待陛下调查清楚,定会给李贵妃一个交代。”
如今可不是判断孰是孰非的时候,这手握兵权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这朝中依仗那李沉的也不在少数,可不能在此时将人给得罪了。
慕晚恩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今日之事,朕暂且不追究你们的责任。青儿,扶李贵妃回宫,三日之内,朕定会彻查清楚。”
如今,朝中好几位大臣都在此看着,冷锦歌这会刚刚回京,身上还有军功,那李冰儿的父亲如今正主力江南旱灾一事,若在此时出了什么岔子,那江南的百姓将置身何地?
“李大人,这官帽你且留着。此时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们且退下。江南之事,明日再异。”说话间,慕晚恩已然拉起冷锦歌的手,往大殿的方向走去,留下众人在原地……
“慕王爷,依你之见,陛下会如何处置此事?”李沉冷言道,今日之事,他以退为进陛下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如今那冷锦歌已然将兵权上缴,说到底,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贵妃罢了。他在朝中为陛下谋事多年,向来并无二心,想来陛下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罢免与他。
慕璟睿淡淡道:“李丞相好手段,本王佩服。念婳,日后可莫要让冷贵妃一人出宫,以免遭人暗算。”
自然,在她的功力还未恢复之前,冷锦歌如今与寻常女子并无区别。这若是有心之人要加害与她,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第三百九十章:这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