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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真假难辨

  唐以宁踩着高跟鞋追出去,看起来神色匆匆,但其实她走的很慢。
  她在陆父陆母面前那么说,只是不想让赵一笙把这个功劳抢走!当时她人在国外,的确知道陆时亦车祸住院,可她根本想不到,一直守在病床旁照顾陆时亦的人会是赵一笙。
  名牌包被她攥到变形,她早该想到的,赵一笙把出国名额让给她,就预谋好了一切。
  不管陆时亦有没有出车祸,她都会找各种各样的办法接近他,也许那场车祸就是赵一笙弄出来的!对,一定是这样……
  唐以宁的头脑混乱极了,猛地一抬头,陆时亦竟然站在车旁看着她,那双眼睛冷到极致,淡漠疏离的样子是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我住院那半年,真是你让赵一笙去照顾我的?”
  唐以宁二话不说,点头,承认了。
  即便用再脏的手段,她都要重新得到陆时亦的爱。
  她不会输,更加不会输在赵一笙手里。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他薄唇缓缓勾起,冷冷噙着的笑意压抑着情绪,“既然你拜托赵一笙替你照顾我,现在又何必回来?她把我照顾的很好,不用唐小姐费心。”
  “时亦,我当初真的没办法回来,你会体谅我的,对吗?”她低声说着。
  “不会。”陆时亦眼神依旧很冷漠。
  按照唐以宁的说法,她明知道他住院的事,远隔千里拜托赵一笙去医院看他,自己还留在那边。
  这就是她的关心。
  陆时亦没那么好骗,时至今日,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太过陌生,她说的每一句话,陆时亦都不敢信。
  陆家客厅里,陆父跟陆母都不说话了。
  唐以宁的一席话彻底搅乱了陆家的气氛,陆母觉得赵一笙心计太深,明明是受了唐以宁的嘱托,却动了别的心思,还不跟陆家说实话,“她当初照顾时亦的时候,要是说出是以宁拜托她来的,时亦也不会误会以宁这么久!”
  陆父拧眉,冷沉而漠然的脸色十分严肃。
  唐以宁的话漏洞百出。
  什么明明知道陆时亦车祸住院,还拜托赵一笙来照顾陆时亦,根本不符合常理,而且她早不说晚不说,偏在陆母即将对赵一笙有改观的时候,说了这么一番话。
  假如唐以宁说的是真话,赵一笙也没什么错,毕竟她多次请求陆父,不要把她照顾陆时亦的事说出来,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对陆时亦和唐以宁的关系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可她说的要是假话……
  那真正有心计的人,可就是她这位千金小姐了。
  陆父撑着沙发扶手起身,看到佣人堆放在餐厅拐角的礼品,“全都扔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扔给谁看啊,这些都是以宁孝顺我们,特别买了送过来的,你怎么跟你儿子一样,也被那个姓赵的小妖精迷惑了!”陆母神色不快,气恼的走了过来,一把拎起那些礼品,“这些我都会慢慢吃掉,谁都不许扔。”
  “家里又不是没有这些东西,你为什么非要吃她送的?你好好想想,你上次住院,跟她特意送给你的这些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父从陆母手里把礼品都拽了过去,一股脑扔在地上。
  “扔掉!”
  整个客厅环绕着陆父气怒的声音。
  陆母被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又别扭的忍住了。
  “好,我说不过你,你们父子俩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以后再也不管了,行了吧?”
  看着陆母回了房间,陆父眼神微微眯了起来,他有必要派个人好好查一查近几年唐氏集团的事,在事情发酵的更加危险之前,做好准备。
  ……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樊晴看着站在家门口的男人,呼吸几乎停止了,脸色微微泛白。
  “樊小姐,好久不见。”汪颉冷笑着走了进去,打量着客厅的装修风格,还拿起沙发上的绒毛玩具看了看,“你跟乐乐就住在这种地方?”
  “你来干什么?”樊晴没有关门,外面也没有汪颉带来的人,她不确定把门关上之后,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举动。
  甚至,她始终站在距离门口三四步的地方。
  “不是你想让我来见你吗?”汪颉解开衬衫袖口,转过身,一步步靠近她,眼里阴雾蔓延,“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跟唐以宁说明我们的关系?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添了很多麻烦!”
  他忽然掐住她的胳膊,狠戾的盯着她的脸。
  “说话啊!”
  樊晴害怕的咬着唇瓣,她眼底掀起一点点恨意,“她只是一个被你包养的情妇,我说的都是事实。”
  汪颉看着她,眼神眯着,他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樊晴的长相他能清楚的记得,甚至在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样子还会不时出现,他很了解樊晴,甚至超过她对她自己的了解。
  她有多坚强,就有多心软。
  “好,随便你,你想怎么做都行。”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随着那双有力的手松开自己,樊晴紧张的心猛的落了地,只是,她也知道,汪颉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汪颉在客厅里踱步,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请你离开。”樊晴盯着他的每一个举动,警惕的说着。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做的一切,一点用都没有……收集我私生活的证据,那些录音、视频就算公开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大不了,我辞去拉夫的职务,那又能怎么样呢?”
  “你就不为你自己和乐乐考虑?”
  “事情一旦公开,你在未婚的情况下,跟了我那么多年,还生了个女儿,樊小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
  他越说声音越恐怖,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刺在樊晴心口上。
  “与你无关。”樊晴的语气很冷,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
  “好,我明白了,你恨我恨到想同归于尽,不惜赔上乐乐的人生。”汪颉摇头,眼神忽然变得很阴郁,沙哑着声音警告樊晴,“别忘了,你手里有的东西,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