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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我担心的是你

  赵一笙紧紧攥着拳,愤怒的瞪着他们,“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矮胖男人无视了赵一笙的威胁,指着刘经理和那几个酒厂员工,“别和她们姓赵的走的太近,小心把你们自己也赔进去。”
  “卖了假酒还不承认!早晚要蹲狱!”
  他们骂骂咧咧的喊了几声,又在病房外开始吵闹,恨不得让医院所有人都知道,赵父是一个毫无信誉的黑心商人。
  赵一笙被气得不轻,手心里全是冷汗,觉得小腹也隐隐作痛。
  要不是医院保安队的人及时赶到,把那些人赶了出去,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儿闹多久。
  等他们走了,赵一笙觉得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整个世界无比昏暗。
  林律师匆匆走进来,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他觉得这个案子目前掌握的证据对赵父非常不利,他们必须要找到那些指控赵父卖假酒的人,才能解开这个死结。
  只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在事情发生之后,竟然悄然无息的消失了。
  整个晋城都找不到他们的影子,出于一种职业预感,林律师调查了他们的银行账户,然后在几十个账户的资金流水中,跟给贺欣打过钱的账户作比对,竟然对上了!
  虽然这里面可能会存在巧合的可能,但时隔很近,这两个人又没有任何交集,很有可能都是被同一个人买通的。
  他们的目标都是赵一笙。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林律师也不想危言耸听,吓到赵一笙,可既然他们能下狠手把赵父打成这个样子,就还有可能会对赵母和赵一笙下手,他必须防患于未然。
  那些人看起来很有可能会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不否认打了赵父的事,就说明并不在意因为这件事被起诉。
  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计划内的一部分,可对于林翟若来说,他想把这个案子办得顺利,保证赵一笙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我刚刚以我个人的名义,订了一间短期公寓,你和赵夫人暂时就去那儿住吧。”林翟若没有说太多,直接把地址发给了赵一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手术方案出来了,你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心。”
  养足体力,是她们最需要做的。
  赵一笙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说,“麻烦你了,林律师!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爸!”
  从她上次被警方带走谈话,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轮到他爸遇到这种事,赵一笙觉得心里很压抑,却又没办法释放那种困惑。
  考虑到女儿怀着孕,赵母答应先回公寓休息,明早再过来。
  送她们下楼打车离开后,林翟若把这公寓的地址发给了陆时亦,然后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这个时候陆时亦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了。
  他不能还在南城等消息,现在是赵一笙最需要他的时候,赵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该有多难受。
  “情况怎么样了?”男人平声问道。
  “赵先生的病情不乐观,医生给出的手术方案风险性很高,如果不顺利,有可能会截肢。”
  听到截肢两个字,陆时亦眉头微皱,赵一笙应该已经知道了,在手术前,医生都会把风险告知家属,让他们在同意书上签字。
  “那酒厂呢?”
  问题的症结就在那批假酒上。
  “我查过了,那些人都是外地人,在晋城没有任何产业和亲戚关系,像是有人特别安排的一样,事情一发生,他们就消失不见了,而且那个被打残的青年工人,是上周才跟赵先生酒厂签订的合同,要不然这批酒还轮不到他送。”
  这样的安排未免太过于缜密。
  陆时亦的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该不会也跟卓衍有关?
  “我两个小时就到,见面细谈。”
  他一直说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可他又一次食言了。
  夜空中,机场的停机坪是那么空旷,男人的脸色说不出的冰冷,寒着脸,拨通了南黎辰的电话。
  “我要离开南城几天,帮我盯着景航的动静。”
  “这么突然?”南黎辰有些好奇,都这个时间了,陆时亦要去哪儿?
  陆时亦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深,赵一笙安慰了赵母好一会儿,看着她睡着,轻声走出了卧室,忽然听到公寓门被人按下密码的声音,她害怕的拽起旁边的雨伞,紧张的盯着门口。
  当陆时亦拉开门,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赵一笙什么都忘了。
  她的眼泪瞬间滑了下来,站在原地哭个不停。
  男人眉头紧锁,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拥她进了怀中。
  “我在了,别哭。”
  他后悔自己来的太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她心里该有多痛。
  被他搂着,赵一笙的身体是麻木的,但心是暖的,幸好,她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她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想要去依赖他。
  可是,这个怀抱她能拥有多久呢?赵一笙潜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警告她,离陆时亦远一点,这一切的发生可能都跟某个人有关。
  她害怕去靠近那个答案。
  身体一轻,她被陆时亦拦腰抱起,走进了另一间卧室,“你累了一天,该休息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别再想了,好吗?”
  他也知道或许这些话对赵一笙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他不能放任她这么不吃不喝的熬着,就算她身体扛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也扛不住。
  仿佛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担心,赵一笙闷声说了句,“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心里又忍不住一阵难受,在他眼里,她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他在乎的只是孩子。
  也许等孩子生下来,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关联了。
  看着她别扭的表情,陆时亦知道她又想多了,绕到另一边,脱下外套和鞋子躺了下来,细心给她盖上被子。
  “我担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