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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金殿自辩

  “随我来吧。”府内,白管家打量了妙珠一眼,不卑不亢地开口之后,便带着妙珠朝着大堂而去。
  苏镇在上位正襟危坐,本是征战沙场的喋血铁汉,身上散发出一股威严之势,哪怕如今的苏镇神色憔悴,却还是让妙珠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压力。
  妙珠赶忙开口道:“将军……”
  “你是从北境来的?”还没等妙珠将话说完,苏镇突如其来地开口询问。
  “是。”妙珠站立不安,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道:“苏将军可是大兴国的英雄,是世上最好的人。”
  “我从不曾做亏心事,我自不用害怕苏将军。”妙珠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之后,才敢抬头看向苏镇。
  “北境正在治理水患,北境之民当万众一心,齐心协力,你不在北境帮忙,缘何千里迢迢来此?”苏镇将妙珠上上下下瞥了一眼,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这才疑惑询问。
  “将军明鉴。”妙珠面色悲愤,继续道:“花蕊姑娘的治水之法,根本就没用,当初齐王殿下就是因此才不用此法。”
  苏镇对此并不诧异,当初花蕊可是从北境传来急书,正是因为此事。
  为了尽快治理北境水患,大兴帝这才让凤衍前往北境,接替凤钰的工作。
  “前些日子,北境下了一场暴雨……”妙珠义愤填膺地将那沟渠如何无用,说了一个清楚明白,在激动之下,竟是对苏镇的敬畏荡然无存。
  “这也就罢了,将军你可曾想到,他们不但不想其他办法,反而将有反对之声的人都杀害。”妙珠一字一句,都是对凤衍与花蕊的控诉,“不是我北境之人刁蛮,藐视皇威,实在是官逼民反,我们实在是被逼无奈。”
  “荒唐。”苏镇拍案而起,妙珠顿时噤若寒蝉。
  “北境前两天还来了消息,说是水患已经得到了缓解,只要假以时日,必定能好。再说北境之民,个个都是热情高涨,艰苦努力,与你说的可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妙珠连连摇头,道:“是太子与花蕊姑娘对朝廷报了假消息。”
  “太子封锁了消息,北境之人,不准离开。”妙珠慌张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话。
  想到赵焰为了让自己离开,只身面对敌人,生死未卜,自己又怎么能够不完成他的交代,于是又将自己如何出来的,都说了一个一清二楚。
  “你是说王爷出事了?”苏镇紧张看着妙珠,妙珠实事求是地点头道:“赵大人说,只有郡主才能够救下王爷。”
  “将军,民女说的句句属实。”妙珠继续开口道:“民女曾受了郡主大恩,民女弟弟就是被郡主所救下的。”
  当初苏瑾从北境带回一个小孩,一直养在陌家,这件事情,苏镇也是知晓的。
  苏瑾活了一大把年纪,自认看人的本事,也是准的,妙珠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这一点,苏镇倒是毫不怀疑。
  “北境之事,若真如你所说,那太子可是犯下了欺君之罪,若是你所言有假,凭着你诬陷太子,便罪不容诛。”苏镇严厉开口,“此事我自会去查明真相,你切不可再对第二个人说起。”
  妙珠连连应诺,之后白管家又将她安置在了府上。
  苏镇派人暗查,当真查出来妙珠所言不假。
  苏镇对大兴国只是披肝沥胆,忠心耿耿,于是不顾时辰,连夜入宫,将此事告知了大兴帝。
  大兴帝雷霆大怒,当即便召了大臣,商议北境之事,如何处置。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次日早朝之上,众臣便论及此事。
  “若非是郡主杀了苏老先生,北境水患早就缓解,岂会到了今日地步。”太子一党心虚不已,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凤衍荒唐昏庸,却不得不将罪名摔到别人的身上去。
  “微臣看来,不杀苏瑾,不能平民怨。”又有人跟着附和。
  苏镇火冒三丈,反驳道:“齐王早就说了引水东海之法,根本不可取,是太子立下军令状,自请接替齐王治水,分明是太子决策失误。”
  苏瑾是苏镇的女儿,他自然是要护着苏瑾的。
  况且,苏一和绝不可能是苏瑾杀的。
  这边争论不休,大兴帝干脆让人将苏瑾带了上来。
  苏瑾形容憔悴,身形瘦削,却是不卑不亢地开口道:“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上,众人对着苏瑾指指点点,苏瑾恍若未闻,心中却在寻思道:“看来张太医所言不假,二爷爷当真还不曾出现。”
  “苏瑾,你可知罪?”大兴帝平淡开口,喜怒不定。
  苏一和与苏家之间的渊源,大兴帝早就知道了,他本也不信苏瑾会杀害苏一和,但证据确凿,他也不能为苏瑾开脱。
  “臣女不知。”苏瑾傲骨凛凛,分明是跪在地上,却丝毫也不会低人一等。
  “你杀害苏老先生,让北境之民都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人上前一步,指着苏瑾便是铺天盖地一顿大骂。
  “当日,苏瑾被押回帝都,还不曾为自己洗脱冤屈,便被关入大牢之内。”苏瑾愤然作色,了无惧色地看向大兴帝,铿锵有力地开口道:“臣女实在冤枉,臣女在大牢之内,日日盼着皇上提审臣女,还臣女一个清白。”
  众人面面相觑,听见苏瑾这话,都料到事情并不简单,却又都想不明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苏瑾如何能够为自己洗脱罪名。
  “任由你舌灿莲花,也不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太子党羽皆不屑地睨向苏瑾。
  苏瑾嘲讽道:“难道仵作便没有告诉皇上,尸体到底是被下毒了,还是被金簪刺死的吗?”
  苏瑾毫不惧怕地开口,冰冷的视线扫了众人一圈。
  太子一党个个提心吊胆,那尸体分明是先中毒身亡,而后才被金簪刺中,此事太子党的人都知道,仵作也是周皇后的人,自然没有见真相说出来。
  他们只要咬定苏一和是被苏瑾杀死的就对了,左右死无对证,苏瑾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