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周礼注疏(下)>第54章
[疏]注“庶除”至“则去”释曰:翦氏主除蠹物,其蛊毒自是庶氏。今此云“凡庶蛊”者,同类相兼,左右而掌之。故郑云“庶,除毒蛊者。蛊,蠹之类,或熏以莽草则去”,此郑解翦氏兼掌蛊之意,以其翦氏有用莽草熏蠹,是以蛊毒亦使翦氏除之也。
赤犮氏掌除墙屋,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洒,氵丽也。除墙屋者,除虫豸藏逃其中者。蜃,大蛤也。捣其炭以坋之则走,淳之以洒之则死。故书“蜃”为“晨”。郑司农云:“晨当为蜃,书亦或为蜃。”蜃,市轸反。洒,色买反,刘霜寄反。豸,直氏反。坋,蒲闷反。淳,之纯反。
[疏]“赤犮”至“毒之”释曰:赤犮氏掌除虫豸自藏埋者,今不指其虫豸之名,直云“除墙屋”者,以其虫豸自埋藏,人所不见,故不指虫而以墙屋所藏之处而已。《尔雅》“有足曰虫,无足曰豸”。藏逃之类,有此二者。淳即沃也,谓洒沃以汁则死也。“蜃炭”,地官掌蜃,以共蜃炭。蜃炭者,谓蜃灰是也。
凡隙屋,除其狸虫。狸虫,?肌蛷之属。狸,莫皆反,刘莫拜反。?,草夜反。肌,居其反。求,本或作蛷,音求,刘音俱。
[疏]“凡隙”至“狸虫”释曰:《礼记》云“如驷之过隙”,隙谓孔穴也。埋藏之虫在屋孔穴之中,故以“隙屋”言之。注“狸虫”至“之属”释以隙肌蛷,皆是自狸之虫也。
蝈氏掌去鼃黾,焚牡蘜,以灰洒之,则死。牡蘜,蘜不华者。齐鲁之间谓鼃为蝈。黾,耿黾也。蝈与耿黾尤怒鸣,为聒人耳去之。去,起吕反,注去之同。鼃,户娲反。黾,莫幸反。牡,莫口反。蘜,弓六反。为聒,于伪反,下古活反,衔枚氏放此。
[疏]“蝈氏”至“则死”释曰:掌去鼃黾,此文与下为目也。注“牡蘜”至“去之”释曰:云“牡蘜,蘜不华者”,此则《月令?季秋》云“蘜有黄华”,是牝蘜也。云“齐鲁之间谓鼃为蝈者,官号蝈氏,及经无云蝈,故郑以齐鲁之言为证,蛙为蝈,故名蝈氏也。
以其烟被之,则凡水蛊无声。杜子春云:假令风从东方来,则於水东面为烟,令烟西行,被之水上。被,皮义反,注同。令,力呈反,注同。
[疏]“以其”至“无声”释曰:上文云“焚牡蘜,洒之则死”,此经云“以其烟”,明还用牡蘜之烟被之水上也。
壶涿氏掌除水虫,以炮土之鼓驱之,以焚石投之。水虫,狐蜮之属。故书“炮”作“泡”。杜子春读炮为“苞有苦叶”之苞。玄谓燔之炮之炮,炮土之鼓,瓦鼓也。焚石投之,使惊去。炮,步交反,注“泡”、“苞”同。蜮,音或。燔,音烦。
[疏]注“水虫”至“惊去”释曰:云“水虫,狐蜮之属”者,蜮即短狐,一物,南方水中有之,含沙射人则死者也。言“之属”者,水虫众矣,故云之属以包之也。子春读从《诗》“苞有苦叶”之“苞”者,取其声同耳,不取义也。“玄谓燔之炮之炮”者,亦读从《诗》,此取炮烧之义,故云“炮土之鼓,瓦鼓也”。云“焚石投之,使惊去”者,石之燔烧,得水作声,故惊去也。
若欲杀其神,则以牡橭午贯象齿而沈之,则其神死,渊为陵。神,谓水神龙罔象。故书“橭”为“梓”,“午”为“五”。杜子春云:“梓当为橭,橭读为枯,枯,榆木名。书或为樗。”又云:“五贯当为午贯。”橭,刘音沽,杜读为枯,刘亦音枯,案:如杜义则音枯,山榆也。梓,音子,本或作橭。樗,丑居反。
[疏]“若欲”至“为陵”释曰:云“以牡橭午贯象齿而沈之”者,按《仪礼?大射》云“若丹若墨,度尺而午”,彼物,射者所履,记安足之处,十字为之,今此亦然,神谓水神,龙罔象也。“橭读为枯,枯,榆木名”,以橭为掞鞗穿孔,以象牙从橭贯之为十字,沈之水中,则其神死,渊为陵,所谓“深谷为陵”是也。
庭氏掌射国中之夭鸟。若不见其鸟兽,则以救日之弓与救月之矢射之。不见鸟兽,谓夜来鸣呼为怪者。兽,狐狼之属。郑司农云:“救日之弓,救月之矢,谓日月食所作弓矢。”玄谓日月之食,阴阳相胜之变也,於日食则射大阴,月食则射大阳与?射,食亦反,下注同。呼,唤故反,下文“嘂呼”同。大,音泰,下文同。与,音馀。
[疏]“庭氏”至“射之”释曰:云“掌射国中之夭鸟”者,城郭之所,人聚之处不,宜有夭鸟,故去之。注“不见”至“阳与”释曰:云“兽,狼狐之属”,不言鸟者,上文注鸮鵩已解也。“玄谓日月之食,阴阳相胜之变也”者,日之食,晦朔之间,月之食惟在於望。日食是阴胜阳,月食是阳胜阴,未至为灾,故云阴阳相胜之变也。所以救日月用弓矢射之者,郑以意推量。“日食则射大阴”者,以阴侵阳,臣侵君之象,故射大阴是其常,不足可疑。月食是阳侵阴,君侵臣之象,阳侵阴非逆,既用弓,不得不射,若射当射大阳,以是为疑,故云“月食,则射大阳与”以疑之。
若神也,则以大阴之弓与枉矢射之。神,谓非鸟兽之声,若或叫于宋大庙譆譆出出者。太阴之弓,救月之弓,枉矢救日之矢与?不言救月之弓与救日之矢者,互言之。救日用枉矢,则救月以恒矢可知也。譆,许其反。诎,刘音出,本亦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