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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子开言道:“魏征乃先王辅弼,朕不负功臣之子,封卿大夫左丞相之职,恩赐蟒袍纱帽。”魏旭封了左丞相,驾前谢恩。宣徐梁见驾,徐梁上殿朝见。
天子道:“卿之父与国运筹,以致一统江山,其功不小。封卿袭父军师之职,恩赐锦袍玉带。”“谢恩。”徐梁领旨谢恩。文武恩封已毕,对咬金说:“老王伯,元帅身丧西番,进退两难。朕今同王伯御驾征西,征讨叛逆。”传旨命东宫同魏旭监国,咬金为前队,兵马出了长安。一路滔滔,晓行夜宿,非止一日,出了玉门关,来到金霞关。一路上俱有文武迎送,百姓香花灯烛,好不热闹。不觉来到寒江关,不表。
再言樊梨花母女,孤孤凄凄,苦度衙中。梨花早已晓得仁贵身死,程老将军出关经过,想明日御驾亲来征讨,丁山难逃弑父之罪。待我做成御状告他,我善晓阴阳,丁山不该命绝,惩治他一番,叫他情愿心服。将弑父休妻两大罪写明,扮做村庄妇人,告他一状便了。
次日辰牌时候,只见旌旗曜日,前队藤牌兵,后队短刀兵,步兵多带弓箭,马兵手执长枪。四队雄兵过去,全副銮驾。两班文武,都骑高马。队队分开:文官紫袍金带,武官金甲金盔。羽林军拥护着天子,朝廷身骑龙驹,马前许多太监。程干岁随了天子,看看相近关前,樊夫人同梨花抢出叫屈。
天子听得,便问两边军士:“关前何人叫屈,即速捉来。”军士领旨,将二人捉住,来到驾前。手执御状,俯伏在地,口称冤屈。天子想:“此是西番外国之女,有甚冤枉,前来叫屈?如今要把西番化服,理当准状。”传旨:“取状纸过来。”太监领旨,就把状纸送上。天子龙目一看,说:“西番有村女告状。”阅过一遍,便将状纸交咬金说道:“老王伯必知其情。”咬金接来一看,奏道:“樊梨花不但有才,而且有智,真是国家柱石。他献关招亲,果然丁山不是。老臣为媒,他三次休弃,目睹其情,望吾主准状究明。”
天子听了,龙颜大怒,传旨:“宣樊家母女见驾。”夫人、小姐领旨,驾前朝见。天子说:“赐卿平身。”龙目一看,果然樊梨花容貌超群,忙开金口道:“你母女情节,程王伯一一奏明,朕已深悉其情,准你状纸,泄恨便了。”
樊梨花同母谢恩已毕。朝廷进关,一直西行。
樊家母女回转衙门,夫人说:“儿啊,难得大唐天子,准了状纸,又亏程老千岁在旁,代我母女说明冤屈。此番圣驾到了白虎关,定把丁山问罪,令他请罪。你可放心,夫妻得以完聚。”小姐听了,叫声:“母亲,冤家把我三次休弃,要报他三次仇,磨难他一番,方泄昔日仇恨。”老夫人说:“女儿,你们后生家,偏有许多委屈。据我做娘的看起来,还要三思。”小姐说:“母亲,若不将他磨难一番,焉肯服我?”夫人说:“女儿之言有理。”此话不表。
再言天子行到白虎关前,薛夫人率领众将来接驾,自陈一本,本上不过说射死因由,求主判断。天子看了,吩咐将丁山绑了来见驾。军士领旨,将丁山绑住,俯伏阶前,天子见丁山,心中大怒,传旨:“午时三刻,碎剐凌迟。”军士领旨,专等午时三刻开刀,此时把丁山魂灵吓散。不知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四十三回樊梨花诰封极品薛丁山拜上寒江
适才所言,将薛丁山绑上法场,专等午时三刻开刀。这边有仙童、金定各抱一子,营前活祭,抱头大哭,各诉前情。丁山哭道:“二位妻呵,我薛丁山前世做了昧心事,罚我今生颠颠倒倒。事出无心弑父,凌迟之罪难逃。我死之后,须要孝顺婆婆,抚养孩儿,长大成人,与祖父争气。”二妻哭道:“樊家妹妹二次救你,你倒三次休弃,所以有这样大祸。”丁山说:“二位妻呵!我今悔之已晚,不要埋怨我了。”二妻将一杯酒送上,说:“你吃一杯,以尽夫妻之情。”丁山含泪饮了。金莲也来祭兄,同了窦一虎营前活祭,也有一番言语。众将文武,见龙颜大怒,不敢驾前保奏,呆呆相视。内中闪出程咬金,俯伏驾前奏道:“老臣想西番未平,逆谋未除,倘斩丁山,苏宝同复起兵来,谁能敌之?丁山虽是不孝,罪不容诛。目下用人之际,臣保他将功折罪。若破番兵,非寒江关樊梨花不可,此人足智多谋,更有仙术。伏望吾王权赦丁山死罪,贬为庶人。令他步行,青衣小帽,到寒江关请樊梨花出兵到来,万事皆休。若不能请到,再行治罪。望乞圣裁。”天子听奏,说:“老王伯所见不差。”“是,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