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单子以王猛居于皇。其称王猛何?据未逾年已葬当称子。
[疏]注“据未”至“称子”。解云:正以庄三十二年传云“既葬称子,逾年称公”故也。言已葬者,即上文“葬景王”是也。
当国也。时欲当王者位,故称王猛见当国也。录居者,事所见也。不举猛为重者,时猛尚幼,以二子为计势,故加以。以者,行二子意辞也。二子不举重者,尊同权等。见当,贤遍反,下同。
[疏]注“时欲”至“国也”。解云:正以言王,倾国受师,似当国之人,郑段之徒矣。录居者,事所见也者,正以当国之人,未成为王,理宜略之。而录其居者,《春秋》剌其篡逆,若不书云“王猛居于皇”,则其当国之事无由见,故曰录居者,事所见也。云不举猛为重者,《春秋》之徒,悉皆举重,是以下二十三年秋,“天王居于狄泉”之经,不言其大夫以之。今不举重,故如此解也。云以者,行二子意辞也者,正以桓十四年,“宋人以齐人、卫人、蔡人、陈人伐郑。以者何?行其意也”,何氏云“以已从人曰行,言四国行宋意”是也。
秋,刘子、单子以王猛入于王城。王城者何?西周也。时居王城邑,自号西周主。
[疏]“王城者何”。解云:欲言正居,文无成周之称;欲言非正居,王猛入之,故执不知问。
其言入何?据非成周。
[疏]注“据非成周”。解云:正以《公羊》之义,以成周为正居,故言此矣,是以二十六年“冬,十月,天王入于城周”是也。
篡辞也。时虽不入成周,已得京师地半,称王置官,自号西周,故从絪辞言入,起其事也。不言西周者,正之无二京师也。不月者,本无此国,无可与别轻重也。
[疏]注“故从篡辞言入”。解云:正以《春秋》之义,立、纳、入皆为篡辞,故此谓入为絪辞矣。注“不月”至“重也”。解云:《春秋》之义,大国之篡,例合书月,即隐四年冬十二月,“卫人立晋”之徒是,何者?以其祸大故也。小国例时,以其祸小矣,即昭元年“秋,莒去疾自齐入于莒”之文是。今此入王城之邑而篡天子,计其祸咎,实如大国之例,而不月者,正以本无可与别轻重之义,是以时之也。
冬,十月,王子猛卒。此未逾年之君也,其称王子猛卒何?据子卒不言名,外未逾年君不当卒。
[疏]注“据子卒不言名”。解云:即文十八年“冬,十月,子卒”是也。云外未逾年君不当卒者,正以《春秋》上下无其事故也。而僖九年“冬,晋里克弑其君之子奚齐”,书者,彼乃见杀,非此之类也。而言外者,正以内之子般、子野之徒,皆书之故也。
不与当也。不与当者,不与当父死子继,兄死弟及之辞也。《春秋》篡成者,皆与使当君之父死子继、兄死弟及者,篡所缘得位成为君辞也。猛未悉得京师,未得成王,又外未逾年君,三者皆不当卒。卒又名者,非与使当成为君也。嫌上入无成周文,非篡辞,故从得位卒,明其为篡也。月者,方以得位明事,故从外未逾年君例。
[疏]注“春秋”至“辞也”。解云:即“公及齐侯盟于柯”,“齐侯小白卒”之徒是也。注“猛未”至“当卒”。解云:猛未悉得京师,即从篡不成,已是不当卒也。假令得作外逾年君,问自不得书其卒,况未成外逾年君,实不得书其卒,言二者不当卒矣。注“卒又”至“篡”。解云:既不合卒,今书其名,非欲成其为君,但嫌上经入于王城之时,无成周之文,恐其非篡辞,故从其得位而书其卒,正欲明为篡故也。注“月者”至“君例”。解云:絪既不成,理宜略之。而书其月者,《春秋》方书其卒,若得位然,以明其篡事,故曰方以得位明事也。言故从外未逾年君例者,即僖九年“冬,晋里克弑其君之子奚齐”,何氏云“弑未逾年君,例当月。不月者,不正遇祸,终始恶明,故略之”。今此书月,从未逾年君例矣。
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是后晋人围郊,犯天子邑。
《春秋公羊传注疏》
昭公卷二十四(起二十三年,尽三十二年)
二十三年,春,王正月,叔孙舍如晋。
第1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