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颇近于杀风景之说,故附于此。
十
司马温公
《元城先生语录》云:“先生呼温公则曰‘老先生’,呼荆公则曰‘金陵老先生’。居洛,先生从之十年。老先生于国子监之侧,得故营地,创‘独乐园’,自伤不得与众同也。”
范淳夫云:“公于物,澹无所好。其于德义,甚于利欲。其清如水,而澄之不已。其直如矢,而端之不已。居处必有法,动作必有礼。其被服如陋巷之士,一室萧然,群书盈几,终日正坐,泊如也。又以圆木为警枕,少睡,则枕转而觉,乃起读书。盖恭俭勤谨,出于天性,自以为适。不勉而能,起而泽被天下。内之儿童,外之蛮夷戎狄,莫不钦其德,服其名。惟至诚无欲故也。”
晁无咎云:“司马公有言‘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耳。’”
真率会
《温公集》云:“用安之韵招诸公于南园,为‘真率会’。”
榆钱零乱柳花飞,枝上红英渐渐稀。莫厌衔杯不虚日,须知共力惜春晖。
真率春来频宴聚,不过东里即西家。小园容易邀佳客,馔具虽无亦有花。
胡苕溪云:“洛中尚齿,起于唐白乐天,至本朝,司马君实居洛,遂继为之,谓之‘真率会’。好事者写成图,传于世,所谓‘九老图’者是也。”
《温公集》云:“三月二十六日作‘真率会’。伯康与君从七十八岁,安之七十七岁,正叔七十四岁,不疑七十三岁,叔达七十岁,光六十五岁,合五百一十五岁。再成诗用前韵云。”
用前韵再成
七人五百有余岁,同醉花前今古稀。走马斗鸡非我事,纻衣丝发且相晖。
经春无事连翩醉,彼此往来能几家。切莫辞斟十分酒,尽教人笑满头花。
按:“真率会”止有七人,而所谓“九老图”者,画像有九人,不知彼二人者果何人哉?集中不载也。
真率会约云:(一)序齿不序官。(一)为具务简素。(一)朝夕食不过五味。(一》菜果脯醢之类,各不过三十器。(一)酒巡无算,深浅自斟。主人不劝,客亦不辞。逐巡无下酒时,作菜羹不禁。(一)召客共作一简,客注可否于字下,不别作简。或因事分简者听。(一)会日早赴,不待促。(一)违约者,每事罚一巨觥。四月日押。
咏怀
三十余年西复东,劳生薄宦等飞蓬。所存旧业惟清白,不负明君有朴忠。早避喧烦真得策,未逢危辱好收功。太平触处农桑满,赢取闾阎鹤发翁。
第8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