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二十七章显而易见地是生活在几个世纪以后的人的着述,因为使用了不同的语言和不同的文体。
我们不会惊奇于把这两个完全不同的部分不加任何解释就放在一起的做法。《旧约》的编纂者(就像我们前面所反复说过的那样)并非编书的行家。他们能没有一丝我们现代人所谓的“编辑”痕迹地,把不管在哪儿发现的喜欢不喜欢的卷帙粘连在一起。
《以赛亚书》第二部分的真正作者就这样淹没在着述第一部分的先知的名下,但是这无所谓,因为这位“佚名的诗人”已经赢得了比在《旧约》中有冗长家谱的许多同时代人更高的声誉。
他全新并且独特的对于耶和华的力量与人格的洞察,使他的着述极具价值。耶和华,对他来讲,再也不是一个小小闪族部落的上帝,耶和华的名字被书写于大地上的高空。
他是全人类的统治者。
第十四部分:覆灭与流放耶和华描绘理想国甚至威严的巴比伦国王和最强大的波斯国王(犹太人似乎曾暗暗地把最终解放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都不知不觉地成了惟一上帝的仆人,上帝的意志就是所有人的法律。
无论如何,这个上帝并非一个仇恨异教徒的凶暴的上帝。恰恰相反,他把他的爱与同情给予甚至生活在黑暗中、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的人。
不让人认为是身藏在自己完美的神秘莫测的云彩后面的人。凡是有眼的人都可看到他,凡是有耳朵的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话。他是所有人的慈父,他是设法把并不心甘情愿的羊群赶到和平与正义的安全的港湾的牧羊人。
这样的语言是远远超前于时代的。
故此一般的流亡者对之感到深深的不安。
因为上帝热爱所有生物的说法对流亡在巴比伦的犹太人的这样的一个小社团是无助的:他们的生存既赖于每日的面包,也赖于每日的仇恨,他们每日不停地祈祷着复仇,企图耶和华会消灭可恶的巴比伦掳掠者。
因此他们急切地转向寻求另外的某个代言人,这个人必须细心地信守旧日的严格教义;必须相信耶和华选定亚伯拉罕和雅各的后代作为他圣谕的(惟一)传达者:还要必须不停地预言所有其他民族匍匐在胜利的新耶路撒冷主人的脚下的日子。
在深得这样的流亡者欢心的先知中,以西结以岩石般的实力位居前列。
他生在故国。
他的父亲是祭司,他在耶路撒冷浓厚的宗教气氛中成长,在那儿他无疑曾听过耶利米的布道。
后来,他也成了一位先知。
在其聚居区内他似乎是个相当重要的年轻人,因为在大规模流亡开始的前几年,当巴比伦人刚刚征服犹大国时,他就在最先被赶出首都的人群当中。
第9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