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边界同腓力斯的领土相接。那些先前从克里特岛跑出来的人,其子孙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凶猛。他们已安享农场和工厂的和平生活。现在他们很少打扰其犹大国的邻居,反而保护犹大不受未开化的野蛮人(他们刚刚占据了附近的希腊半岛)的侵扰。
而以色列却四面受敌。约旦河本来可以成为领土一条天然屏障。但是经过几场成功的战争之后,以色列的领土已向东扩展了数百英里。而在那个时候,世界上只有中国人才有在沙漠上建筑防御城墙。
有好几次,以色列人似乎准备在这一地区筑堡。但国内情况不稳定使它不可能完成。此后,以色列人只好听天由命了,结果当然是被其东面强大的邻国所击败。邻国拥有精锐的射手和强大的骑兵。
以色列王国还有另一个严重的缺陷。它是由十个不同的部落组成的。各部落都决心联合,但它们像原来美国的十三个殖民地一样对自己权利看得很重。以至于它们甚至连首都都定不下来。以法莲部落示剑,从各方面看都是未来以色列国首都的合适的地点。它是一座古代名城。当年亚伯拉罕西去寻找乐土时,曾经过这里。它同过去十个世纪的犹太历史紧密相连。
但是依靠叛乱登上王位的耶罗波安总是疑神疑鬼,他觉得示剑不够安全。于是把朝廷移到更东面的得撒。
五十年后,又搬到撒玛利亚,这个地方坐落在山顶,可纵俯看周围的地势。
没有建立固定的首都(许多强国都因此而毁灭),大大影响了这个小王国的发展。
可是,以色列软弱的真正内在原因,不是地理疆界或政治中心的问题。而是另有缘由。
从一开始,犹太国家就是“神权政体”。由于神不住在地球上,他通过专职祭司来表达他的意志。而祭司是通过梦或某种神迹,例如圣树上树叶的沙沙声或者祭祀时来自上天的信号等等,来体会神的想法,从而表达出来的。
一般人见不到“神”(不管是耶和华或朱庇特)。因此,祭司便成了他在地球上的代表和执行者。他们的权力相当于印度总督,后者以住在伦敦白金汉宫的高不可攀的神秘皇帝的名义统治人民,而加尔各答或孟买的居民是从来看不到皇帝的。
差不多每一个国家在其政治发展中,都存在某一个特殊时期经过阶段。我们在尼罗河流域和巴比伦都找到这种情况。我们听说在希腊和罗马也是如此。中世纪的混乱并没有削弱神权观念。所以英国国王成了“宗教信仰的扞卫者”。俄国沙皇则自封为教会和国家的半神式的元首。即使在今天美国,在参众两院以及各州的州议会中,仍能发现神权观念的痕迹。会议开始先由一位牧师致词,声称只有在神灵的指导下才能达成贤明的决策。
先知的警告巴沙自立为王受自然力量支配的原始人为了在众神的震怒下保护自己,不得不求助于祭司。而祭司的特殊地位,使担任这一职位的拥有无限的权力。他们是不会自动放弃这种权力的。因此从神权到君权的政体变化常伴随着可怕的战争。
只有在犹太人当中,神权牢固地掌握着人们的想像,从不会打破。
摩西从一开始就实行严格的神权政体。“十诫”实际是他的新国家的宪法。根据他的命令大祭司成了人民的行政首脑。会幕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国家的首都。
征服迦南的过程,削弱教会的权力,而军事领袖却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即使如此,许多士师同时也是祭司,对国家生活有着双重的影响。
第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