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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着篇立论,汗牛充栋,非炫名以逐膻,则市惠而弋利,求卮言之中乎,而灼见筋膜者,盖什未有一矣。是函坚白孤鸣,而理必晰于粹精,按经考古,而症不遗乎险怪。
列部分门,钻骨析髓,审轮定廓,察色观形,开卷了然,灼如观炬,较目宝论益详,散金碎玉篇愈着,令见者洞心而凿壁分光焉,或亦持颠扶危之一助云尔,备载。
一、立方施症,研古敲今,历有成论,匪臆造测度,漫焉尝试者同也。昔人载一百六十症,则失之滥,上古着七十二症,则失之简,是函摘要删繁,纤钜各当,定为一百有八症。
启蒙牖瞀,开豁茅塞,务令阴阳之缕晰,标本之攸分,内外表里之条贯,虚实逆顺之森殊。
鉴形辨色,以验其因,按候察部,以镜其要。若夫智圆行方,化裁酌量,活活泼泼,时措咸宜,我不执方,方必符症,症自合方,随方随效,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不遇其人,方不虚传。高远之士,曷请鉴诸。
复慧子维藩氏识前贤医案《云麓漫抄》云:淮南杨吉老,儒医也。有富翁子忽病目,视正物皆以为斜,几案书席之类,排设整齐,必更移令斜,自以为正,以至书写尺牍,莫不皆然,父母甚忧之,更历数医,皆不谙其疾。或以吉老告,遂以子往求治,既诊脉后,令其父先归,留其子,设乐开宴酬劝无算,至醉乃罢,扶病者坐轿中,使人舁之,高下其手,常令倾倒,展转久之,方令登榻而卧,达旦酒醒,遣之归家,前日斜视之物,皆理正之。父母跃然而喜,且询治之之方吉老云:令嗣无他疾,醉中尝卧,闪倒肝之一叶,搭于肺上不能下,故视正物为斜,今复饮之醉,则肺胀,展转之间,肝亦垂下矣,药安能治之哉?富翁浓为之酬。
《九灵山房集》云:元末四明有吕复,别号沧洲翁。深于医道。临川道士萧云泉,眼中视物皆倒植,请治于复。问其因,萧曰:某尝大醉,尽吐所饮酒,熟睡至天明,遂得此病。
复切其脉,左关浮促。即告之曰:尝伤酒大吐时,上焦反复,致倒其胆腑,故视物皆倒植,此不内外因,而致内伤者也。法当复吐,以正其胆,遂以藜芦、瓜蒂为粗末,用水煎之,使平旦顿服,以吐为度。吐毕视物如常。
张子和治一年幼子,十余岁,目赤多泪,众医无效。子和见之曰:此子目病,原为母腹中被惊得之。其父曰:孕时在临清被兵恐。令服瓜蒂散加郁金,上涌下泻,各去涎沫数升。
人皆笑之曰:儿腹中无病,何以吐泻如此?至明日,了然爽明。
《道山清话》云:张子颜少卿,晚年常目光闪闪然,中有白衣人如佛像者。子颜信之弥谨,乃不食肉,不饮酒。然体瘠而多病矣。一日从汪寿卿求脉,寿卿一见大惊,不复言,但投以大丸数十,小丸千余粒。祝曰:十日中服之当尽,却以示报。既如期,视所见白衣人变黄,而光无所见矣。乃欲得肉食,又思饮酒。又明日,黄亦不见,觉气体异他日矣。乃诣寿卿以告。寿卿曰:吾固知矣。公脾初受病,为肺所乘,心,脾之母也,公既多疑,心气不固自然有所睹,吾以大丸实其脾,小丸补其心,肺为脾之子,既不能胜其母,其病自愈也。
《北梦琐言》曰:有少年苦眩晕眼花,常见一镜子。赵卿诊之曰:来晨以鱼
奉候。及期延于内,从容久饥,候客退方得攀接,俄而桌上施一瓯芥醋,更无他味,少年饥甚,闻芥醋香,径啜之,逡巡再啜,遂觉胸中豁然,镜影消无。卿曰:郎君吃眼前鱼
太多,无芥醋不快,又鱼鳞在胸中,所以眼花。故权诳而愈其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