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神圣人生(三)>第9章
似乎是一切人,正常以他们的大部分能力,用在世间生活上,用在个人和民族的世间底需要,利益,欲望,理想上。这不能另外怎样;因为身体的保重,人的情命体和心思体的满足,对高尚底个人的和大家集体的理想之追求,始于一可达到的一人类完善化的理念,或近于完善化者,经过他的正常发展的,这些皆以我们在世的有体之真本性格加到我们身上;这些皆是其律别的部分,其自然底行动和规律,其生长的条件,而且倘若没有这些事物,别人不能达到他的充分人道。任何对我们的有体的观念,而忽略,或不应当漠视而漠视,或无容忍而贬斥他们的,因此必正由那事实,不适宜于作人类生活的普通底和完全底规则,无论他的其他真理或功德或用处为何,无论他怎样适合于某一种气性的个人,或适合于精神进化的某一阶段。‘自然’谨慎照顾人类不忽略这些目标,皆是她的进化的一必要的部分者:因为他们落到我们中间的神圣方案的方法和阶段以内,而她之警觉于她的开始诸步骤,警觉于保持他们的心思底和物质底基地,是她的一先务,不能让其退到后方的,因为这些事物皆属于她的构造之基础和本身。但是,‘自然’也在我们内中栽种了一种意识,意识到在我们的组织中,有点什么是出乎这人类的最初土地自性以外的。
为了这缘故,人类不能很长久接受或遵循任何有体观念,漠视这较高尚和较微妙底意识,从事于完全限制我们在一纯属土地上的生活法式的。对一彼方之直觉,有一心灵和精神在我们内中的理念和感觉,以之为巽于我们的心思,生命,和身体,或比较伟大,不为他们的法式所限,这感觉回到我们,终于恢愎其占有。普通人够容易地满足这意识,由向之贡献他的特殊底时分,或他的人生之暮年,其时年龄已消磨他的浮世本性之热情了,或者由认他为他的寻常行为之后或之上的什么,他能多多少少不完善地将他的自然有体转对之的;特殊人物,则转向超世间者,视为唯一生活的律则和目标,于是尽可能缩减或薄待他的属土地的诸部分,希望发展他的天上底质素。历史上有些时代,这超世间底观念得到了很强底侵势,也有一游移,在一不完全底人类生活,不能作其大底自然展拓的,舆一病态底退隐士的生活之间,退隐士企慕天上生活,然除了在很少几人,也得不到其最上纯洁和快乐底运动。
这是一表徵,表徵在有体中创造了某些错误战争,由于建立了一标准或方略,忽视了进化的能量之律则,或偏重过度,而失却了协调底平衡,必然存在於我们的天性之神圣禀赋中某处的。但是,最后,当我们的内心生活深化,微妙知识发展时,必在我们中间启出一知见,知世间者和超世间者,不是有体的唯有底雨项;有个什么是超宇宙底,为我们的存在之最高达底渊源。这知见容易被精神底熟忱,心灵的企慕的高度和猛度,哲理底雕隔性,或我们的智识之严格逻辑底不容忍,我们的意志之急切,或我们的情命体中之一疾病底嫉恶,受到了人生困难的挫折、或以人生之结果而失望的,被任何或全部这些发动力量,联系到一种意识上,意识着除此悠远底‘无上者’外,其余一切皆全为空虚,不真实,人生之空虚,宇宙存在之不真实,土地之极苦底丑恶和残暴,天之不充周,在身体中重复多生之无目的。于此,普通人又不能真实以这些理念而生活了;他们至多只能给他仍当组织下去的生活以一种灰色和旁徨底不满:但特殊人物则捐弃一切,以追随他所见到的真理,在他,这些皆可成为他的精神冲动的所需要的食粮,或者为其唯一成就的刺激,那成就于他现在是唯一有关系的事了。
一些时代和国家曾经有过了,其间这存在的观念甚为得势;民族裹的不少一部分人,转向到隐遁修士的生活了,不常是有真号召前往,其余的人则仍留滞于其寻常生活,却有一在下层的信仰,以为不真实。这种信仰,若反覆过多,坚持太甚,则可引起生命衡动力之衰弱,及其动机之只加变到微小,或甚至由一微妙底反动,遂致凝滞于一平凡狭隘底生活中,由于我们对‘神圣有体’于宇宙存在中之更大底喜乐失去了自然底反应,又失掉了伟大进步底人类理想主义,而我们却是为此理想主义所激发,起而超于集体底自我发展,高贵地拥抱战争和劳苦的。这裹亦复在超宇宙底‘真实性’之陈述中,可见有某些不足处的现相,或许是过甚其辞,或许是一错误了的反对,失却了神圣底平衡,创造的全部意义,‘创造主’的整个意志。那平衡可以得到,只倘若我们认识我们的整个复杂人类天性的本旨,在宇宙运动中间他的正常位置上;所需要的,便是始我们的组合有体舆多方企望的每一部分,以其充分底正当价值,而且寻出他们的统一亦如他们的差巽的钥匙。这寻求必是由一综合或一统一,而且,发展既分明是人类心灵的律则,这似很可能以一进化底综合而发现。在古代印度文化中,这么一种综合是尝试过的。他承认人类生活的四个合法底动机,人的情命底利乐和需古代印度思想,人生分为四期shrama:一为<学生期>,Brahmacharya。二为<家居期>,Garhasthya,即专业后结婚生子,治家,经营生事。
三为<林居期>Vana-Prastha,即修道于山林之生活。四为<隐退期>,Sannyasa,即全离世俗,浪游方外,随其所止而休焉。译者要,他的欲望,他的伦理底和宗教底企慕,他的究竟底精神目标和命运,——换言之,他的情命底,身体底,和情感底有体之要求;他的伦理底和宗教底有体,为一上帝与‘自然’与人的法律之知识所统治者的要求;舆他的精神底企望‘彼方’之要求,他为此由从这一无明底尘俗底生存之究竟解脱而求其满足的。